“我的天哪!仕女圖?”洛若若從角落里拿出一幅字畫,上面既然畫著一群美女。
“小姐~”星兒臉紅得從洛若若手中搶奪后丟棄在地上,“小姐,我們只是來拿【恒越江山社稷圖】的,不要在胡鬧了”
洛若若換忙撿起圖紙,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像個寶貝一樣拿在手里“什么叫做胡鬧,你知道這寶貝在外面市場價都少錢嗎??有錢不賺四不四傻!”
突如其來的方言腔調(diào),讓星兒有些無措。
洛若若沾沾自喜,拿著那圖畫看了又看,隨后從頭上扯下頭繩纏繞了一番,放入馬車籃子里,便去了東城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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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區(qū),城西口,兵器鐵匠牛三哥。
洛若若一進(jìn)門就聞到一股燒焦的鐵糊味,用手輕輕揮舞了幾下,才勉為其難散去那丁點(diǎn)味道。
一個光膀子男人從里面拿著滾燙的紅鐵,來到前臺,舉起那錘子輕輕敲打著,這聲音就是筷子和杯子的碰撞,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叮咚叮咚聲。
“姑娘是為心上人制作定情信物的吧?”
“……”洛若若有些無言以對,這牛三哥是專門給年輕少男少女做信物的嗎?搞不懂。
“聽長生說,你這兒能提字,報他名字能夠打五折?”
牛三哥丟棄自己手中東西,望了望兩人,來到屋外木桌子旁,坐著“哼!這個長生,只要一有事才想起兄弟。你們要提什么字???”
洛若若從身后竹筒里掏出字畫,鋪平放在桌面,指著上角那塊空白“這兒,小篆字,寫上【恒越江山社稷圖】”
“這畫看起來不像是長生畫的?你們是不是在騙我”牛三哥撫摸著字畫上的印記,疑惑的望著洛若若。
“的確,這畫是我畫的”
“那我可不干!”牛三哥用手推了推字畫,一臉不情愿。
“小姐~”一旁的星兒有些擔(dān)憂,牽著洛若若的手,憂愁的望著她。
“沒事”洛若若拍打著星兒的雙手,讓她放一百個心,“是長生讓我來找你的”
“……”
“他老母死了”
“什么?”牛三哥瞬間從椅子上站起,驚異的目光滿是不相信。
“看來你還不知道吧!他老母染上了天花,昨夜就已經(jīng)歸西,他也不幸染上,為了不讓人知道,所以將他老母埋在了寒山寺”
牛三哥有些木楞,麻木的回過頭望著洛若若,“長生兄的字,我不如他,但如果是全京都城的字進(jìn)行對比,我也算是個佼佼者”
說完之后,就從抽屜里掏出毛筆和墨汁,進(jìn)行推磨研字,帶上那厚實的眼睛,看起來就像反差萌。一撇一捺一橫一折,都顯得井然有序,字跡清晰工整,簡直就是那活字印刷廠的機(jī)器一樣。
“好了”牛三哥放下筆,又囑咐道“這畫布拿回去風(fēng)干一晚,就可以了”
洛若若連忙將畫布遞給星兒,讓她趕緊送回去,自己一個人去長生攤兒位上等候那人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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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開始朦朦朧朧的落下,洛若若孤苦無依的坐在角落里,手里抱著那幅字畫,大街上的老板伙計開始收攤。
“姑娘,你還是回去吧!這天兒眼看就要下雨了,那公子許是不會來了”隔壁老王推著自己的攤兒車,好心勸告著。
“沒事,再等等看,要是還等不到我就回去”
“哎……”老王嘆息,只好推著車子離開。
雨開始逐漸變大,洛若若站在臺階上用身子捂著字畫,焦急的踮起腳尖望著空無一人的街。莫非那公子真的不來?這下子就糟糕了,也不知道星兒會不會來接自己?要是自己淋雨回去,那肯定會把這字畫弄壞,那到時候怎么向那位公子解釋呢?
就在洛若若糾結(jié)這個問題的時候,一把雨傘已經(jīng)悄悄落在她的頭頂,溫柔的目光酥軟的聲音:“怎么會在自己?”
洛若若抬頭一看,望著離自己不足五寸的溫染,有些懵懂。他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了?”溫染眉頭一皺,低頭望著滿臉紅潤的洛若若,用手放置在額頭“臉怎么這么燙?莫非是發(fā)燒了?”
酥軟的語氣,冷艷的臉蛋,讓人不經(jīng)意間渾身無力。洛若若回避著身子,假裝咳嗽了幾聲,不好意思的望著溫染“那個……哈哈,你看你是皇叔,對不對,咱們都順路什么應(yīng)該……那啥??”
溫染當(dāng)然聽懂了洛若若的意思,憋著笑意,挑了挑眉,似乎讓洛若若上車。
洛若若尷尬的撇嘴,慢慢小步踏出去,溫染緊跟其后,像個貼身高手,不過保鏢可都沒有他冷艷。
“太子妃……”梁遜坐著馬車上,微笑地招手示意,又望著身后的溫染連忙收回笑容,嚴(yán)肅道:“洛姑娘”
“?。俊辈唤獾穆迦羧翥妒前胩觳啪忂^神來,側(cè)偏著腦袋望著溫染“溫公子這是……”
溫染表示不知道,無辜的挑了挑眉。
此公子非彼公子,但又是洛若若要找的公子。
溫染從洛若若手中奪來紙畫,打開看了看,問道:“這畫哪來的?”
“哎呀!別提了,就這幅畫害得我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洛若若一邊拍打自己身上的雨水“也真是的,倘若有個手機(jī)能通話也是好的?。‖F(xiàn)在害得自己進(jìn)退兩難!辛虧這字畫沒什么事,要不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你和這字畫的書生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幫他?”
“你以為我愿意嗎!若不是他家老母死了,又磕頭求我,我才不會干呢”
溫染漸漸放下心底的那塊小心眼,隨和的看著洛若若。
“這公子肯定常常失約,嗯……對,一定就是這樣子的”
“如果他今天只是有事情,耽擱了呢??”溫染雙眼縹緲不定。
“耽擱?為什么偏偏是今天?又恰好是我?”洛若若差異的瞟著溫染,“你怎么會幫一個外人說話?”
“莫非……那位公子就是你??”
瞞也瞞不住,溫染只好閉著眼睛點(diǎn)頭答應(yīng),又怕洛若若會生氣“本王是真的有事耽擱了,倘若本王知道那個人是你,絕對不會失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