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蒼云強硬的吻住楚景晗,將楚景晗所有的掙扎全部收下,蘇煥卿剛剛離去,楚景晗現(xiàn)在自然對安蒼云的做法感到十分惡心,安蒼云自己也知道,沒過多久便松開了楚景晗。
“對不起?!卑采n云開口道歉。
楚景晗低頭沉默不語,等待安蒼云開口。
安蒼云盯著楚景晗的臉,心中絕望,他知道他與她之間的裂縫已經(jīng)如一道峽谷一般了,或許,這是他們最后一次親近了。
安蒼云滿臉歉疚道:“無論你信與不信,我從未想過背叛你,也從未做過背叛你的事情?!?p> 楚景晗嘲諷抬頭,她道:“你不做,不代表你身邊人不做,你明明知道,可是你什么都沒有做?!?p> 安蒼云急道:“是,我從安府帶來的下人們一直在收集你府中的信息,我一開始是阻止的。”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到最后?”楚景晗大聲問,若是安蒼云一直阻止到最后,煥卿就不會死,他母親就不會死,他父親不會入獄,秦相她爺爺更不會入獄。
“楚景晗,我從不是圣人。”安蒼云大聲質(zhì)問:“你可曾把我當過你的夫君?”
楚景晗被安蒼云問住,不知該作何回答,其實她從未喜歡安蒼云,甚至到現(xiàn)在她依然把安蒼云當做楚景月的人。
安蒼云眼眶微紅:“與你成親前,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在至親和至愛之間做選擇?!?p> “一開始,我有警告過他們,可是到最后,景晗……”安蒼云右手撫摸上楚景晗的臉,愛憐又痛苦道:“你從未給過我希望,哪怕是一點點,我都會繼續(xù)阻止他們?!?p> “你以為,看到你和蘇煥卿在一起甜蜜的樣子,我會高興嗎?”
“你以為,見你與君世離成親開心的模樣,我會高興嗎?”
安蒼云抓住楚景晗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卑微道:“景晗,你可知道,這顆心早已千瘡百孔?你可會憐惜?”
楚景晗不敢看安蒼云的眼睛,她看著放在安蒼云胸膛上的手,感受到他灼熱而有力的心跳,不免想起另一個在她身邊漸漸安靜變冷的心,她道:“可是,這一切都與蘇家,與煥卿無關(guān),你們?yōu)楹我獱窟B他們?”
安蒼云放開了楚景晗的手,他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將匕首拔出,遞給楚景晗后,云淡風(fēng)輕道:“不可否認,我憎恨蘇煥卿,我第一次見他就想讓他死。”
聽到安蒼云如此說,楚景晗胸中似有無窮怒火,她握緊了匕首,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人為蘇煥卿報仇。
“我知道,蘇煥卿也這么想,從第一次見他,我就感覺到了他深深的敵意,我們倆人是容不下對方的?!?p> 楚景晗偏頭,她覺得安蒼云在侮辱詆毀蘇煥卿,她道:“煥卿有心悸之癥,從未透露過任何人,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安蒼云自嘲道:“蘇煥卿謹慎的很,這種事當然防范更為嚴密,可惜很不巧,我們家也有一個心悸之人,所以,我無意中見到蘇煥卿吃的藥與她是同一種便知道了?!?p> “是你將煥卿的心悸之癥告訴你家人的?”楚景晗渾身發(fā)抖,她在盡量克制自己的沖動憤怒憎恨。
安蒼云點頭平靜道:“是我?!?p> 楚景晗瞬間覺得胸中有一股無名之火被點燃,渾身血液倒流,腦海里不斷有一個聲音在說“殺了他殺了他,給煥卿報仇”。
事實上,楚景晗確實順從了心聲,她一刀刺入了安蒼云的胸口,鐵器進入身體的聲音,鮮紅溫?zé)岬难?,才將楚景晗的理智喚醒,見安蒼云受傷,到底也于心不忍,又將匕首拔了出來。
安蒼云捂住胸口踉蹌而退,幸好背后有棵大樹,沒有倒在地上,他順著大樹緩緩坐下,捂住一直在流血的胸口,他倒不是為了止血,只是覺得疼痛。
正在楚景晗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之時,一個小侍女從草叢中躥了出來,她趴在蘇煥卿身邊,大聲哭泣道:“求王姬饒了少爺,求王姬饒了少爺,少爺他從未向任何人說過蘇公子有心悸一事,是奴婢,是奴婢見他對蘇公子的藥方留意,四處打聽知道的?!?p> “王姬,少爺他,少爺他從未向誰說過,反而叫廚房的人小心蘇公子的飲食,少爺他那么善良,從未做過壞事,從您放過他吧。”
小侍女痛哭流涕,一直不停的給楚景晗磕頭,額頭都已磕破流出血來。
安蒼云右手捂住胸口,左手拉住小侍女,搖頭道:“不要如此,你們只是奉命行事,若是我死,能讓她不再恨安家也好?!?p> 他緩慢深吸一口氣,對楚景晗緩緩道:“對不起,景晗,我選擇了順從家人。”
楚景晗面無表情道:“煥卿,你錯了,我與安家的仇,現(xiàn)在是不共戴天,誰也別想緩解。”
轉(zhuǎn)身背對蘇煥卿,邊走邊道:“來人,請?zhí)t(yī)給安蒼云看診?!?p> 楚景晗吩咐完,立刻有下人將安蒼云抬回了閑云閣。
安蒼云回到閑云閣,立刻有三個侍女,四個小廝過來看他,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發(fā)生何事,楚景晗已經(jīng)帶著二三十個王府侍衛(wèi)進來,閑云閣的下人趕緊過來給楚景晗請安。
楚景晗望了望閑云閣一圈,開口道:“蒼云還是這么隨意,讓這些花草自由生長,殊不知修建規(guī)整才更漂亮?!?p> 她此句一完,吳雅便道:“王姬所說確實不錯?!?p> 楚景晗走到一束花叢前,摘下一朵白色的花,感嘆道:“果然到了夏天,花都不紅了?!?p> 那個跟隨安蒼云一起回來的小侍女此刻也跪在地上,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出聲提醒楚景晗道:“王姬,那本來就是白色的花?!?p> 楚景晗笑了,笑得異常愉悅,她燦爛道:“可是我就喜歡紅色的花?!?p> 說完,便拋下了白色花朵,冷聲問:“安蒼云從侯府帶過來的人只有你們幾個。”
“回王姬,是的。”八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趴在地上。
楚景晗冷漠且平靜道:“打,給我打,血染霜花才美麗,閑云閣什么都好,就是太素凈清冷些,如今正好添添顏色?!?p> “王姬,饒命,求王姬饒命?!?p> “不知王姬,奴才們犯了何事,王姬要打我們?”
“王姬,我們可是侯府里的人,王姬怎么可以隨便打我們?”
八個人有求饒的,有發(fā)問的,更有質(zhì)問的,楚景晗不想多解釋,她以前太過信任安蒼云,也對這些人太不防范,才會有今天的惡果。
“饒命?犯了何事?侯府的人?”楚景晗歪頭思考,而后笑道:“我不高興,就是想打你們,不輕饒,不為何,更不怕。”
楚景晗說完,笑了一下,轉(zhuǎn)身離開,準備回去處理蘇煥卿的后事,不再管身后傳來此起彼伏的求饒咒罵威脅之聲。
等安蒼云醒來已是第二天,他身邊一直伺候的人都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不認識的丫鬟和小廝。
“寶兒她人呢?”安蒼云喝完藥后,忍不住出聲詢問。
被問的侍女不作回答,楚景晗剛好進門,聽安蒼云有此一問,她皮笑肉不笑道:“我將他們?nèi)克突睾罡??!?p> 安蒼云一聽便心下放松,此時回王府也好,他正愁護不了他們安危。
楚景晗端起了一杯水給安蒼云,想讓他喝水清口,安蒼云剛接過杯子,就聽楚景晗道:“只不過,他們都是躺著回去的?!?p> 安蒼云一聽水杯便掉在了地上,楚景晗趕緊撿了起來,她道:“蒼云,你真是太不小心了。”
安蒼云冷冷的問:“你為何不讓我也躺著回去?”
楚景晗起身放下白色瓷杯道:“畢竟,安尚書可是把最疼愛的兒子送給了我不是?我自然要好好照顧,怎么會輕易送回去呢?”
安蒼云憤怒道:“楚景晗,你無恥?!?p> 楚景晗聳肩無所謂道:“我還以為蒼云會說多難聽的話呢,沒想到就這么一句,若是你沒別的話說給我聽,我就回去了?!?p> 安蒼云見楚景晗轉(zhuǎn)身離開,忍不住被氣的吐了一口血,不過,楚景晗并未管他,而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楚景晗日日待在正殿,王府換上了一身白衣,祭奠不久前逝去的主人,楚景晗的王夫蘇煥卿去世,照理說應(yīng)當有很多達官顯貴、富商豪強前來祭奠,但秦家失勢,楚景晗被禁足,幾乎沒人敢上門。
蘇煥卿的喪事祭奠到第七天準備下葬時,才有人上門吊唁,這個人不是別人,真是江州百繡莊莊主蔣紅媚。
“景晗?!笔Y紅媚登上靈堂之時,見楚景晗正一身白色布衣跪在棺前,她雖未雙眼紅腫,但神色萎靡,眼中無光,蔣紅媚便知楚景晗很是痛苦。
“紅媚姐,你來了?!背瓣夏钔?,不禁覺得眼眶有些濕潤。
蔣紅媚輕輕走了過去,抱住了楚景晗,她流淚道:“嗯,我來了,景晗,你受苦了。”
楚景晗淡淡道:“我不苦,是煥卿,煥卿他……”
“我知道。”蔣紅媚是喜歡蘇煥卿的,否則她便不會來了,她一直不敢相信,他那樣一個出類拔萃的男子,怎么會走了?如今見楚景晗這般模樣,才知俊杰已逝。
“紅媚姐,是我,是我沒守好他?!背瓣系皖^道。
蔣紅媚道:“這不怪你?!?p> “……”楚景晗拿起一張冥紙放在蠟燭上點燃,她道:“紅媚姐,你給他燒點紙錢吧?!?p> 蔣紅媚點頭燒起紙錢,見楚景晗神魂分離,便道:“景晗,若是悲傷,便哭出來吧?!?p> “哭太多了,早就哭不出來了。”楚景晗有些頭疼。
蔣紅媚見楚景晗精神狀態(tài)十分不好,心知這樣下去不行,煥卿的離去給了她太大的打擊,楚景晗若是想活下去,還有太多事情要面對,這樣繼續(xù)萎靡不振,楚景晗就完了。
楚景晗究竟會怎樣?讓我們明日再敘,各位客官,蔣紅媚是怎么趕來盛安的呢?她聽到秦家出事的消息時,正在盛安不遠的楚國有名的宜陽做生意,自然趕過來剛好趕上蘇煥卿的喪事,也算全了兩人之間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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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寄語
今天晚上下班,聽同事講八卦去了,真的感嘆自己見識太少,原來還可以有那么多的騷操作,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