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燒壞了也沒關(guān)系的,你們剛進門的時候不都背下過么,現(xiàn)在再重新背一遍順便寫下來就行了?!?p> 金夭夭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在場定國候府所有的媳婦們,好心給她們提了個建議。
她早在謝璟嶸那里知道燒了家規(guī)是這樣的懲罰,也知道家規(guī)沒有副本。
想想也是,鄭氏她們都是循規(guī)蹈矩的大戶人家出身,哪個會和她一個女流氓一樣無法無天敢當著眾人的面把家規(guī)燒了。
鄭氏夏氏尹萃雅她們氣得臉都綠了,明明是要罰女流氓抄寫的,現(xiàn)在卻變成了要她們自己背家規(guī)寫家規(guī),你說惱人不惱人!~
更惱人的是她們不寫出來,就沒辦法拿家規(guī)治這個女流氓。
幾人看向金夭夭的眼睛都能噴出火來,金夭夭卻完全視而不見,隨后還特別體貼和善解人意道。
“我也知道這事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責任的,所以我決定了,請咱們京城書法最厲害的人寫個新的家規(guī)!
相公,京城書法最厲害的人是誰???請他貴不貴啊?”
最后,從祠堂出來的,沒有一個人的臉上是帶有笑意的。
金夭夭同樣如此,剛剛謝璟嶸告訴她,京城書法最厲害的人千金難求一個字。
千金都求不來一個字,那么厚厚一本家規(guī),她得破產(chǎn)。
她不高興,鄭氏她們同樣不高興,這家規(guī)背不背,寫不寫?
不寫不背就沒辦法懲罰女流氓,她更得無法無天。
寫,背,她們不甘心啊,簡直是要嘔死了!
出來前謝芷姍還悄悄給鄭氏出了一個主意,讓她寫信把這事告訴老夫人,讓老夫人來懲罰金夭夭。
畢竟家規(guī)是定國候府祖輩傳下來的,老夫人知道被燒了也肯定會生氣。
鄭氏卻狠狠瞪了她一眼“告訴她不是給我自己找罵挨?”
當年因為嫁進來鬧出的風波讓老夫人一直都對她很不滿,這些年無論她怎么親近伺候,老夫人都一直淡淡的,這些年定國候府她打理的再好,在老夫人眼里都不好。
若是寫信告訴她這事,金夭夭有可能會受罰,但同樣自己也免不了責罵,還會因為自己是當家主母責罰的更厲害。
責罰完了,還是得想辦法把家規(guī)整理好,所以這事根本就不能聲張。
“那就任由她這么囂張得意嗎?”
謝芷姍看著金夭夭和謝璟嶸揚長而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
“當然不!”
鄭氏恨恨道。
兩人出來后正好碰到了站在外頭走廊上等著的夏氏。
夏氏見她們出來了,忙舔著笑臉迎上去。
想起先前在屋里她以為得了好東西后的那副嘴臉,鄭氏就來氣,對熱情迎上來的她冷著臉視而不見。
夏氏也知道她為那件事生氣,忙又舔著笑臉追上去,還親親熱熱的挽住了她的胳膊,“大嫂,女流氓故意挑撥離間還以為咱們會上當呢!她肯定想不到這一招沒用!”
這話是故意說給鄭氏聽的。
對鄭氏,夏氏也了解的非常透徹。
要面子是第一位。
若是她伸手把自己推開了,就證明她上了女流氓的當,她對女流氓恨之入骨,怎么會承認上了她的當呢。
所以,即便因為剛才那事對自己有所不滿,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和自己撕破臉,且她這個時候也需要自己聯(lián)手對付那個女流氓。
“自以為聰明,遲早會砸爛自己的腳!”
鄭氏如她預(yù)料的那樣沒把她推開,卻冷著臉說了這么句一句雙關(guān)的話。
夏氏臉色訕訕,沒敢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