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的醫(yī)師過來檢查后,長虛了一口氣,“幸好未傷及仙骨,休養(yǎng)幾天便好。”
梧桐聽到耳邊有人一直在碎碎念,睜開眼,手剛想抬起來,便扯動了身上的傷口,“哧”怎么如此的痛。
南枝趕忙走到梧桐身邊,“公主,哪里痛了?”
梧桐想動動嘴,無奈嘴巴太干了。
與之拿著水杯,用手指蘸了些在梧桐嘴唇上,梧桐抿了抿,“只是覺得渾身上下都痛?!?p> “為何會傷的如此之重?你怎么能自己一個人!”與之有些不悅,梧桐雖已是上仙,但是實力低下。單獨一個人就敢抵抗九長老,她是不要命了嘛。
與之扶額,說到底他就是擔(dān)心她,氣惱她不與他商量就自己一個人行動。
梧桐自認(rèn)為是了解與之的,他是她的護(hù)衛(wèi),她受傷了,與之定不好受,更別說南枝這個丫頭了,勉強地扯出一個笑容,“好了,其實我也沒啥事,只是九長老逃了。他雖不是偷拿魅鏡之人,但是也是參與者。我們?nèi)羰悄茏サ剿悄缓笾吮憧芍獣粤?。?p> 羽素上前,嘆了聲,“昨晚南枝與我說了,我就已經(jīng)全力去追拿九長老了,可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p> “那花昭夫人呢?”
“花昭夫人帶回來醒了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發(fā)呆,問她她啥也不說,且滴水未進(jìn)?!?p> 梧桐不禁懷疑花昭夫人的目的到底是啥,九長老已逃,若是此刻她將罪名安下,那不是給九長老一個機會了嘛。
忽然想到讓與之那晚去查的事情,抬頭看向與之,“與之?”
與之明了,“的確是。”
果然是他!
她想起身罵他一兩句,無奈現(xiàn)在身子弱,動一下都疼,罷了罷了,在等等吧。
羽素有些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是?。俊?p> 梧桐搖搖頭,嘴里念著,“不可說!不可說!”
休息了一日,她先去找了羽素,然后又去找離清,卻沒想到離清大仙已經(jīng)離開了。梧桐心里早已明白,這離清恐怕是來監(jiān)視她的,亦或是看看結(jié)果罷了。反正今日一別,之后就不要再相見了。
等與之一來,他們就沿著小路,去了洞殿的最中心。
剛一踏進(jìn),便被侍衛(wèi)攔住了,“族長有令,今日不見任何人?!?p> “蓬萊梧桐有要事相見,煩請通報一聲?!?p> 侍衛(wèi)不是很耐煩,“說了不見就是不見?!?p> 梧桐眼神示意了一下與之,與之立馬懂了,用靈力打暈了侍衛(wèi),然后若無其事地走了進(jìn)去。
剛踏出一步,就被羽素拉住了,“梧桐,我知你是蓬萊公主,你自來狐族之后,我盡心招待。但是這我父親的洞宮,豈是你隨意可以闖入的。”
“羽素,你難道不想知道嗎?誰偷的魅鏡嗎?或者說是誰殺了你夫君嗎?”
羽素的手慢慢地松開了,隨著梧桐踏進(jìn)了洞宮。
族長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一記靈力化成的冷箭朝著梧桐射來,與之上前揮刀擋掉。
“誰?敢亂闖狐族?”
梧桐上前左手一揮,宮內(nèi)便亮堂了起來。
“蓬萊公主,你是何意思?”
梧桐走到宮內(nèi)一處燈盞旁邊,扭動了一下,一扇門打開了,“羽素,你去密室把魅鏡拿出來吧?!?p> 羽素遲疑地看了一下父親,父親很是氣憤,朝著梧桐方向駛?cè)レ`力,與之上前與族長打斗了起來。
羽素轉(zhuǎn)頭就走進(jìn)了密室,密室內(nèi)很是空曠,正中間就是懸浮著就是魅鏡,旁邊還有幾只風(fēng)蜻蜓困在了周邊。
她收起了魅鏡,走出密室的時候,對梧桐點點頭。
“族長,你這是屬于監(jiān)守自盜啊?!?p> 族長和與之對掌了一下,落在梧桐對面,“你有什么證據(jù)?是不是你自己放進(jìn)去的?”
“哦,是嗎?那你看看這個是什么?”梧桐緩緩拿出手帕,里面還包裹著幾粒小種子,“這可是在你住處找到的?!?p> 族長甩了一下衣袖,“這能說明什么?”
梧桐把手帕收好,“我們仙界一向不與魔族之人打交道,堂堂的狐族族長居然有魔族的種子,若是天帝知道了,怕是......”
“呵呵~那又如何?你難道不好奇我是怎么去的魔族?我是怎么擁有這個種子的呢?”族長的臉上帶著輕蔑地笑。
梧桐自然知道族長想說的是什么,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坐下,把玩著手里的種子,“與之,你說若是異族知曉了狐族的作為,還能讓狐族統(tǒng)領(lǐng)異族嗎?”
與之守在梧桐身邊,以防族長偷襲,“自是不會?!?p> “那你說哪個族會上位呢?”
族長很是氣憤,他自上任以來,從未被人如此不尊,更何況還是一個黃毛丫頭,“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若是天帝不同意,我們狐族就不會動搖地位。”
梧桐淺笑,他是真蠢還是假傻,這么一個淺顯的道理她都懂,“天帝若是知曉,定會將你關(guān)入天牢,畢竟他很是痛恨魔族的呢?!?p> “不會的,天帝可是答······啊······”忽然間,族長臉色剎變,手心躥出一抹藍(lán)色的光,隨后蔓延到手臂,發(fā)出慘痛的叫聲。
羽素面無表情地站在族長面前,輕輕喚了聲,“父親?!?p> 門外大批人員闖進(jìn)洞殿,想去撲滅,怎奈別擋了回去,只能默哀。
梧桐看了看狐族的人,又看了看族長,滿眼無辜,“這可不是我做的,他自己不知怎么的就如此了,羽素可以作證的?!?p> 長老們詢問羽素,羽素點點頭。
哎,梧桐心中其實很不是滋味,族長為何會死,不過就是一個幌子罷了,作為魅鏡事件的結(jié)局而已,真正的兇手,還不在這個層面呢。
族長一死,羽素作為族長之女,接任族長之位。這幾日易發(fā)的忙碌。
梧桐抽了空,獨自去見了一下花昭夫人。
只見原先動人的夫人,如今披頭散發(fā),蜷縮在一個角落里,梧桐很難想象剛見到她時的樣子了。
“族長已死,魅鏡已找回,此事也算是了解了。”梧桐把今日發(fā)生的事情與她說說。
花好夫人眼神動容了一下,隨后又暗淡了下去,“那又如何,我弟現(xiàn)在生死未卜,魅鏡找回與不找回跟我也沒什么關(guān)系?!?p> 梧桐冷笑了聲,蹲在花昭的面前,平視著她,語氣及其淡然,“你難道不想知道那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