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鐘氏頓時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瞧瞧你這兩日樂不思蜀的樣子,哪還有屬于男兒家的矜持,就差把“恨嫁”兩個字刻在腦門兒上了……”
鐘忱虞被鐘氏這番話說的一怔,呆萌的眨眨眼,“這么明顯的嗎?”
雖說他好像,確實是有些恨嫁……嘻嘻!
見自家兒子一雙杏眸都彎成月牙,笑的跟個傻狍子似的,鐘氏有些頭疼地撫了撫額角,“就這么喜歡她?”
“嗯嗯?!辩姵烙莺敛贿t疑的點頭,雙眸晶亮,淺色瞳仁中竟閃爍著罕有的執(zhí)拗和認真,“兒子這輩子已經(jīng)認定她了……”
見狀,鐘氏喉結(jié)滾了滾,到底是把想要出口的話咽了回去,無奈地輕嘆了一口氣,“你的人生才剛開始,一輩子還長著呢,別太早就下結(jié)論……”
鐘忱虞瞪圓了眼,下意識就要反駁,而后就聽鐘氏接著道,“不過既然此時你們二人兩情相悅,爹爹也沒必要做個棒打鴛鴦的壞人……”
“那爹爹你是同意了么?!”
鐘忱虞瞬間就激動的不行。
只是還沒來得及高興,鐘氏就立刻給他潑了瓢冷水,“當(dāng)然不是!想做我殷桐的兒媳,沒點兒真本事怎么成?樣貌,學(xué)識,家境,一樣一樣都得挨個兒考核才行……”
雖是這么說著,可鐘氏心中其實門兒清,像時醴那般的人中龍鳳,能力之優(yōu)秀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的預(yù)期,偷著樂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故意為難?
不過就是看不慣自家兒子這幅沒出息的樣子,想要逗逗他罷了。
“爹……”鐘忱虞氣的蹦起來,拖長了語調(diào)來表示自己的不滿,“你怎么可以這樣!”
兩人正說著呢,有下人進來通報,說是有客上門。
一聽這話,鐘忱虞瞬間就啞了火,臉頰通紅,頗有些手足無措的站著。鐘氏攏了攏衣擺,動作不徐不緩地站起身,“行了,在這兒老老實實待著,我去看看來的到底是哪位貴客……”
留下這么一句,就往客堂去了。
……
房間里,在鐘氏離開之后,鐘忱虞也沒再坐下,心中又忐忑又焦慮的,掌心攥著的布料糾結(jié)地揉成一團,根本就沒松開過……
就這么干等著,每分每秒都顯得分外煎熬。
最后實在沒忍住,索性一跺腳,偷偷溜去了前院,正巧看見鐘氏跟一個打扮花枝招展,穿著大紅大綠的男人相攜著出了堂屋,看模樣仿似相談甚歡。
在往二人身后瞅了瞅,并未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鐘忱虞登時就急了,直接沖到二人跟前詢問,“爹,時大夫呢?”
鐘氏實在沒忍住白他一眼,語氣算不上好,“攆走了……”
這話一出,身旁體型臃腫的男人登時就“噗嗤”笑出了聲。
鐘忱虞卻笑不出來,他腦中霎時一片空白,都快要委屈哭了。
只是還沒等他醞釀出眼淚,身后就傳來一陣奇怪的叫聲,鐘忱虞一臉懵逼地轉(zhuǎn)頭,就見大門外,一群人抬著一個個系著紅綢的箱子魚貫而入,其中最顯眼的那道紅色身影,赫然就是他著急要尋的小時大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