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是書鳶開的車。
下了車,外面更加的冷,若是和往年一樣,應該過不了多久,項城就會變得白雪皚皚。
書鳶撐了撐身子,打算回去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好冷,我先進去了?!?p> 云陌兩步過來攔住她去路。
又抓住書鳶的手,十指扣住。
書鳶看他,迷離的眸子帶著水霧:“怎么了。”
“陪我睡覺?!痹颇肮室庖庥兴?。
他是真的困了,將近三天沒合眼,心力交瘁。
關鍵是人家還不領情。
書鳶驚訝的抬起頭,看見云陌異常認真的神色。
牙關打顫:“睡什么覺?”
云陌沒再回她,眼皮重的厲害。
本來也沒覺得多困,這會拉著她,就是想睡覺。
臥室溫度開的高。
云陌抱起書鳶丟在床上,拉起她手臂枕在頭下。
她動了一下,云陌閉著眼睛,打起感情牌:“為了你,我三天沒合眼,你就不能犧牲一下?!?p> 說完,似乎為了讓書鳶相信,睜開疲重的眼皮看她。
他眼眸的確很暗,微微泛著淡淡血絲。
書鳶垂著眼瞼,耳根浮上一層薄薄的酡紅。
拉出被子一角蓋在他身上:“你睡吧,我不動了?!?p> 書鳶僅有的一絲倦意,早就煙消云散。
夜幕漸深,星子寥落。
臥室里窗簾半敞著,恰逢天公作美,賜這溫馨夜色里一輪明月。
月光灑在云陌臉上,他蹙了蹙眉,書鳶極輕的伸手擋住。
手在半空被截了胡,云陌扣上她的手,墜落在她小腹上。
“書鳶。”他低啞喊了她一聲,很沉重,沒想讓她回答,就是突然想叫叫她名字。
兩只手都被他擒住,書鳶有些無奈,又想抽煙,悶悶的嗯了一聲。
“我的床是不是睡得很舒服?!痹颇皞阮^,湊近她耳垂,低醇道。
“……”
書鳶自認為她不是個容易害羞的人,可是這會兒臉一陣一陣發(fā)燙,是怎么回事兒?
說完之后,云陌又特別正兒八經(jīng)的補充一句:“我覺得今天的枕頭也很舒服?!?p> 書鳶:“……”
“你不困了?那想問你個問題?”
云陌疲倦的半睜開眼睛,又合上,嘴角漾起笑:“你問?!?p> 書鳶換了個姿勢,相扣的手依舊放在她起伏的小腹上。
她問:“林局還活著嗎?”
說實話,這些天她挺害怕的,怕他死了,又怕他活的好好的。
話落,云陌緊了緊她的手,似輕似淡:“半死不活?!?p> 書鳶挑眉:“什么意思?!?p> 他喂林局吃了一瓶安眠藥,當晚就被拉進手術室洗胃。
不知道他到底還得罪了誰,手術中被人下了黑手。
說起來那人與他不謀而合,干了他準備干的事。
云陌長腿一抬,壓住書鳶兩腿,怏怏道:“跟我睡在一起,就別討論別的男人了,太監(jiān)也不行。”
太監(jiān)!
書鳶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所謂的半死不活,是林局是變成太監(jiān)了。
腿被壓制住動彈不得,手也被他握住,她其實感覺有點夢里夢外的。
三天前她才拒絕他,那天還鬧了小別扭,誰能想到現(xiàn)在竟然好到躺一張床上。
書鳶其實挺看不懂他的腦回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