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叁奪過劍飛手中的劍,險些就要擊中劍飛的喉嚨,這時,一把飛鏢從殿外飛來,擊中石叁的胳膊,劍掉落地上。是五福及時趕到,救下劍飛。
星蕓看到石叁受傷,心疼不已,跑過去關心他。而劍飛瞧見星蕓關心石叁的樣子自然心生妒忌,來不及感激五福,或者說他本就認為五福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他,完全不需要感恩。
五福攔在劍飛身前,“休想傷害大人一根寒毛!”星蕓聽了這話忍不住噗嗤笑了,偷偷跟石叁說,“你猜怎么著,我到了這里,就感覺穿越進了古裝電視劇,還是那種特別狗血的青偶劇?!薄笆裁??青什么?我們那邊也沒有誒!狗血我倒是見過,蠻惡心的?!笔f。星蕓哭笑不得:“好吧。”
劍飛看著星蕓和石叁曖昧的樣子,嚴重受挫,顫抖著走到星蕓面前,說道:“這么久以來,我每天日思夜想就是怎么救你,為了你,我任何別的事情都做不了,你到底怎樣才肯相信我?”星蕓站起身,定定地看著他,說:“你不是為了我,你是為了她?!眲︼w的眼神有點飄忽,好像再次分不清眼前的人究竟是星蕓還是莼。
星蕓說:“我好像明白了,為什么你非要把我留在這里。我一直以為,你只是分不清我和莼,只是讓我留在你身邊,做莼的替代品,只是因為情感,看來我錯了,不只是這樣,我是要作為替代品,但不是情感的替代品,而是……”星蕓內(nèi)心涌上一股酸楚,眼中瑩潤著淚花:“是代替她留在冷凍倉里。”
劍飛一驚,星蕓說中了!他表演出來的癡情、愚蠢、恍惚、分不清狀況,都被眼前這個來自另一世界的聰慧女孩看穿了!沒錯,他就是這么想的,他無法忍受沒有莼的日子,當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星蕓和莼長得一模一樣的時候,他確實恍惚過,動過心,也想過讓星蕓成為莼的情感替代品,可是后來他發(fā)現(xiàn)不行,星蕓畢竟不是莼,她們太不一樣了,莼溫柔、嫻熟、順從、體貼,事事以他為主,她的氣味、她的體溫,都是別人替代不了的,星蕓也很好,但是她對劍飛來說是沒有溫度的,只有抗拒和冰冷。所以,第一次,劍飛放走了她,無怨無悔,可后來,當他開始懷疑朱雀,懷疑冷凍倉,懷疑背后的野心與陰謀,而又不敢輕舉妄動得罪朱雀的時候,他想到了這一招,用星蕓把莼替換出來,這樣他就可以正面出擊對付朱雀,就算朱雀魚死網(wǎng)破,犧牲的那個也不是莼,朱雀沒有底牌了。劍飛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自私,對星蕓來說是危險甚至是謀害,但他沒辦法,這念頭一旦在腦海中產(chǎn)生,就像病毒一樣擴散開來,揮之不去,到最后他甚至無法阻止自己的行動,就那樣踏上了追尋星蕓的征途,一直到這一刻,到底是被星蕓看穿了,他該怎么辦?他不知道,他甚至還沒想好如何狡辯……
星蕓看出劍飛的無措,她苦笑了一下,說:“我能理解你。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或許也會這么做?!眲︼w說:“真的?你真的能理解我?”星蕓點點頭。劍飛接著說:“對不起星蕓,我沒辦法阻止自己,其實我也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我每個晚上都睡不著覺,不停的罵自己缺德,你相信我,否則的話,我也不可能一直在你面前裝瘋賣傻,因為,從你認識我的那天起,我就在矛盾中度過。”星蕓笑了,說:“你也知道你在裝瘋賣傻啊?!”
劍飛見星蕓的笑真的沒有嘲諷和挖苦他的意思,也跟著笑起來,很抱歉,很苦澀,但起碼緩和了眼下的氣氛。五福站出來幫劍飛說了句話:“星蕓,我替大人說句公道話,如果他是個壞人,或許你來到無妄城的那天起,他就想辦法把你囚禁住,押送你去朱雀那里偷梁換柱了??伤麤]有這么做,因為他一直在矛盾掙扎,他對你,對石叁,其實是有感情的,他拿你們當朋友的!”
石叁站出來說話:“當朋友?讓朋友去送死嗎?”石叁為星蕓打抱不平。
“不是的!”五福否認道:“其實大人這段時間也一直在試驗,想看看星蕓,包括石叁你,到底有多大本事,如果發(fā)生危險,星蕓能不能從朱雀那里逃出生天,他覺得星蕓可以,石叁你也會救她?!?p> “但是莼不行,她只是個弱女子……”劍飛補充道。
石叁剛要說什么,星蕓搶先站在他面前,阻止他,并說道:“我答應你!”
“什么?”驚喜來的那么猝不及防,劍飛一愣。“你說真的?星蕓?”
“對!真的,我會幫這個忙!”星蕓十分堅定。
石叁拽過她說:“你瘋了?你都不知道朱雀那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會有什么樣的危險!”星蕓拍了拍石叁的手,說:“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我不怕,如果莼是底牌,朱雀不會輕易對她怎么樣,會讓她活著的,而且,我有你,不是嗎?”星蕓看著石叁。石叁在這眼神中讀到了信任、安全感,和一絲甜蜜。石叁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星蕓的手,用力地。
此時,大殿外面響起一個聲音:“劍飛大人!劍飛大人!”
“糟了!是朱雀!這才凌晨,還沒上朝,他怎么就來了!”五福驚慌失措,趕緊拉住星蕓就跑,“不能讓他看見你!”可是跑出去已經(jīng)來不及了,朱雀的腳步聲緊隨而至,劍飛趕緊指了指寶座下方,讓星蕓鉆了進去,自己則坐在了上面做遮擋。星蕓剛剛藏好,朱雀就進入了大殿,“大人!”
劍飛顯得有些不自然,說:“朱雀,你,你怎么來了?”
朱雀見到劍飛一本正經(jīng)很正式地端坐在寶座上,五福和一個他不認識的侍衛(wèi)(石叁)站在一旁,也都一副不自然的樣子,很緊張地看著他,朱雀感到有些奇怪,笑道:“咦?你們這是……大清早的,天還沒亮,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劍飛故作鎮(zhèn)定,說:“沒,沒什么事,我們在,我們在……”劍飛看向五福,希望機靈的她能接上話茬?!芭叮袀€飛賊,”五福指著石叁說:“就是他,裝扮成侍衛(wèi)的樣子闖進來,大人要親自審問他!”
石叁心下叫屈,這個五福也不怎么聰明的樣子,隨便說個小事就好了,非要說的這么大動靜,要是朱雀順著這事小題大做起來,那這麻煩可就轉到自己身上了,石叁嘆氣,但此刻也只好認了。
朱雀盯著石叁,好像要把他看穿一樣,看得石叁有點發(fā)毛,說:“怎么了?干嘛盯著我看?”
朱雀逼近石叁,石叁更加緊張,可朱雀一把將石叁推開,直奔他身后的幾節(jié)臺階上方——劍飛寶座下面——露出了星蕓的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