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清別墅,文秋然還沒走。
徐修年自上樓之后就沒再下來,她坐在客廳里,一直抬頭往二樓看。
想上去找他,但一想到剛才他對她的冷臉,文秋然就猶豫了。
她一向嬌貴,在南城上流名媛圈也是受人追捧的大小姐,想追她的少爺大亨也很多,在外人面前,她一向冷傲衿貴,給人冷艷之感。
只有在徐修年面前,她放低了姿態(tài)去迎合他,每次都是她主動去找他,認(rèn)識這么久以來,他不曾主動找過她一次。
其實這也沒什么,他忙,她理解。
可每次見他,他毫不掩飾的不耐和冷漠讓她真的很難受。
除了上次……
他上次的態(tài)度,帶給她無限的希望。
甚至,文家已經(jīng)放出她要和徐修年訂婚的好消息。
這次她來,也是抱了很大期望。
可現(xiàn)在……
他對她態(tài)度的反復(fù)無常,讓她心生不安。
她很想上樓找他問個清楚,但又怕結(jié)果不是她想要的。
她愛了他這么多年,也曾發(fā)過誓這輩子非他不嫁,如果因為這點小事鬧翻,恐怕以后就再也沒機會靠近他了。
想到這兒,文秋然起身,離開。
她前腳剛離開,過了沒一會兒,徐修年就下了樓。
客廳里沒人,他徑直去了餐廳。
餐廳里的餐桌上,飯菜都涼了。
他站在一旁,沉默地盯著那些菜看了幾秒,隨后轉(zhuǎn)身又上了樓。
再下樓時,他已經(jīng)換了一身衣服,煙灰色襯衫搭配黑色長褲,襯衫的下擺都塞進(jìn)褲腰里,此刻沒系領(lǐng)帶,領(lǐng)口的衣扣散開幾顆,幾分慵懶幾分休閑,讓他平添了幾分性感的魅力。
他手里拿著車鑰匙,一邊往外走一邊打電話,然后聽到他低沉的嗓音:“出來喝一杯,老地方?!?p> ……
周一,鬧鐘響了,姜覓卻沒動。
她睜著眼睛看著頭頂?shù)奶旎ò?,在猶豫,一會兒要不要去二清別墅?
她昨天一氣之下不僅掛了徐修年的電話,還霸氣的關(guān)了機。
雖然當(dāng)時暗爽,但現(xiàn)在卻后悔不迭。
徐修年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男人,她昨天不過遲到了一會兒,他就要扣她工資。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想象到今天迎接她的是怎樣的冰雹霜雪。
不想去!
但又不能不去。
算了,還是起吧。
姜覓認(rèn)命的起了床,洗漱,換衣服,出門。
她沒直接去徐修年那兒,而是打車去了一趟南大,買了兩份早餐,然后再坐車到二清別墅。
她到的時候,還不到七點。
大門緊閉,她伸頭朝里面看了看,院子里沒人。
她又手搭涼棚往別墅二樓的某扇窗戶看,窗戶緊閉,窗簾也拉著,房間的主人似乎還沒起床。
姜覓猶豫了一下,抬手摁了門鈴。
門許久未開,她再摁,對方還是沒動靜。
沒辦法,姜覓只好掏出手機了一個號碼。
而此刻,別墅二樓房間的窗戶前,一個高大的身影安靜的站在那里,修長的手指挑起窗簾一角,漆黑深邃的眼眸看著站在大門口的那個嬌小的身影,那張棱角分明的俊顏上毫無表情。
突然,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隨即抬腳走過去,彎腰拿起。
掃了一眼來電顯示,他沉默著等了幾秒,直到電話即將掛斷的前一刻,才慢慢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