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炙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松開輕音的脖頸,直起身子站好,盯著輕音問:“這五年,你在什么地方?和誰在一起?”
輕音道:“重要嗎?”
宮炙寒道:“重要!”
輕音道:“丈夫,兒子?!?p> 宮炙寒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像是有人拿把刀一刀一刀在割他的心,重復道:“丈夫,兒子……”
宮炙寒一掌辟的桌子四分五裂,吼道:“那你還回來做什么?炫耀你的丈夫你的兒子嗎!”
輕音不甘示弱道:“你不是也有兒子嗎?”
宮炙寒原本是想告訴輕音,小宮昱是他外出時撿到的,并非是他親生,可聽到輕音說‘丈夫,兒子’后,宮炙寒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找了她五年,他痛不欲生了五年,她卻和別的男人逍遙快活還有了兒子!
輕音起身朝門口走了幾步,轉(zhuǎn)過臉看著宮炙寒的側(cè)臉道:“扯平了。以后各自安好吧?!?p> 各自安好,這就是他等了五年的結(jié)果,這就是她給他的答案,宮炙寒手掌緊握成拳,拼了命的隱忍克制,決意不再看輕音一眼,嗓音暗啞道:“走!”
輕音看到宮炙寒痛苦的樣子,心里竟有些于心不忍,然而也只能是于心不忍,無論五年前她們之間曾有過什么,如今她們都已經(jīng)有了各自的生活,是再也回不去的。
輕音垂下眼簾,轉(zhuǎn)過臉,她來這里不是敘舊的,事情了了,以后這個地方,這個人,還是少來少見為妙。
望著輕音絕然離去的白色身影,宮炙寒慢慢松開了緊攥的拳頭,全身的力氣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眼底起了一成薄薄的霧氣,或許五年前他就該放手,相思也好,痛苦也好,都是他太過執(zhí)拗所造成的,亦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宮炙寒抹去眼角的溫熱,閉上眼眸把輕音的身影阻隔在外……
夙風從外面回來,看到碎成一地的桌子,又看向坐在椅子上閉目垂首的宮炙寒,便知他出去的一小會時間,在這間屋子定發(fā)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云輕音,一定是那個女人干的好事兒!
“王爺?!?p> “說?!?p> “屬下趕到相府時,并無看到縱火之人。屬下詢問過目睹現(xiàn)場的人,縱火的孩子的確和小世子有著相同的樣貌,目擊者說,那個孩子身穿紅衣,乘著一只銀色的巨鳥。走時還放話,說還會回來的,讓朱大成當心點?!?p> 夙風想到來時路上看到的那一幕,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王爺,還有一件事,屬下回來的路上看到楚將軍和云輕音打招呼,奇怪的是,云輕音好像根本不認得楚將軍?!?p> “不認得……”
宮炙寒低聲自語,想起輕音和他失憶的話,眉心緊蹙,難道是他誤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