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揚看著沙發(fā)上扶著我的曾凡,似乎有些意外,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我們。
“天揚,你怎么來了?”
我捂著胸口慢慢的站起身來,走向仍舊站在門口未發(fā)一言的徐天揚,說道。
“他怎么在這?”
徐天揚看著曾凡,冷著臉問道。
曾凡沒有等我回答,三步并作兩步走到我面前,扶著我的肩不容分說的將我扶到床邊,說道:“你還想再折兩根嗎?有什么話躺下說?!?p> 曾凡的舉動讓我有些尷尬,我回頭看了一眼徐天揚,開口說道:“我受了點傷,曾凡知道后帶我去了醫(yī)院,我請他幫忙買了些吃的,今天剛剛送了過來——”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你還跟他解釋什么?!”還未等我說完話,曾凡突然打斷了我的話。
我回過頭來看著若無其事的曾凡,真想罵他多嘴,多管閑事,我壓低了心中的怒氣,說道:“我只是想解釋清楚,即使分手了有些誤會我也不希望有?!?p> “你受傷了?”
徐天揚終于從嘴中說出了四個字。
徐天揚走了過來,站在床邊,看我躺在床上強忍著疼痛的樣子,繼續(xù)問道:“傷哪里了?怎么受的傷?嚴不嚴重?”
這段時間沒有徐天揚的消息,我以為我和他之間從今以后不會再有什么關(guān)系了,也忘記了他身上還有家里的鑰匙,今天看到他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又對我說出關(guān)心的話來,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有些感動,也有些委屈。
“沒什么,晚上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搶劫的?!蔽业恼f著。
“搶劫?什么樣的人居然還能弄傷你?!”徐天揚看著我,有些詫異的問。
“有時候意外總是突然就出現(xiàn)了,不過沒什么,養(yǎng)幾天就好了?!?p> 我沖他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著。
“她那天晚上喝了酒,肋骨折了兩骨?!痹餐蝗婚_口說道。
“你說什么?!”徐天揚望著曾凡,驚訝的問道。
“我朋友在警局工作,跟我說到事發(fā)現(xiàn)場的時候,她正呆呆的坐在地上,滿身的酒氣。”曾凡繼續(xù)說道。
“算了,具體的事情你問她吧,我走了?!?p> 曾凡看了我一眼,隨后又補充了一句,“你晚上要是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我明天再來看你?!?p> 說完這句話便轉(zhuǎn)身開門離開了,留下我還未說出口的話,被我生生咽了回去。
看著曾凡的背影,我看見了徐天揚眼中的怒火,我將放在他身上的眼光收回來,心里有一絲期盼,也有些不知所措。
“顏羽央,你真行!我們才分手幾天啊你就讓這樣的男人隨意出入這里?”徐天揚站在床邊帶著一腔怒火對我說道。
“你想多了,我與他只是朋友,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而且我出事后他也幫了我不少忙?!?p> “你現(xiàn)在還替他說上話了?!你出事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而是找他?我在你心里就這么一點份量都沒有了嗎?”
“我沒有找他,他是聽他警局里的朋友說起的才知道我受了傷,來了之后帶我去了醫(yī)院,不告訴你是因為你從分手后就沒有聯(lián)系過我,我怎么打電話給你?我怕打擾你,我也怕自己尷尬!”
聽著徐天揚的質(zhì)問,我怒火中燒,他一個電話一個消息都沒有,現(xiàn)在憑什么這樣趾高氣昂的質(zhì)問我。
徐天揚看我語調(diào)突然有些上揚,知道我生氣了,在屋子里來回踱著步子,之后走過來坐在床邊,壓低了聲音對我說:“與你分手的第二天,本來我是要過來找你的,誰知道突然接到家里的電話,我父親心臟病復(fù)發(fā)又住進了醫(yī)院,我便急匆匆去了美國,等他病情穩(wěn)定了才回來,今天一早便過來想跟你道歉的,可是沒想到進來卻看到曾凡在這里,我真是氣死了,要不是看你受傷了,我真想轉(zhuǎn)身就走再也不見你了知道嗎?”
知道徐天揚是因為他父親生病了才沒有與我聯(lián)系,讓我心情突然大好起來,一掃之前的陰霾。
我伸出手拉住他的手問道:“你父親現(xiàn)在怎么樣了?怎么不在美國多陪他一段時間呢?”
接著,我低下頭,低聲說道:“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再見我了——”
徐天揚未等我說完話,便將我一把摟在懷中。
我驚呼一聲,大叫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