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夕呆若木雞的看著走進(jìn)來的韓羽宙,發(fā)呆了幾秒鐘。
趕忙對著電話里的景行說了聲,一會兒給他回過去,就掛斷了電話。
“你怎么進(jìn)來不敲門??!”
韓羽宙悠哉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側(cè)頭看她,“怎么的,小師妹,難道你的化妝間有秘密?”
“還是藏著個我不知道的男人了?”
別說,韓羽宙還真的真相了。
化妝間沒有藏男人,手機(jī)里可是藏著個男人。
“你算不算男人?”沈木夕白了他一眼。
“當(dāng)然算。”
“一會兒你卸完妝之后別走啊。”
沈木夕閉著眼睛讓化妝師在自己的臉上涂抹卸妝水,雜志妝太濃了,已經(jīng)用了許多的卸妝巾。
她剛想說話,一說話就習(xí)慣性的睜開眼。
有一些卸妝水趁機(jī)不小心進(jìn)了她的眼睛,頓時沙的她不停眨眼,滲出眼淚來。
“Cathy姐,麻煩給我點(diǎn)清水,卸妝水進(jìn)眼睛了?!?p> “好,你先拿紙擦一下,我去給你找?!?p> 化妝師趕忙出去了。
沈木夕閉著眼睛用手揉著,韓羽宙湊到她的旁邊去,伸著腦袋拽住她的手。
“你手上干凈不干凈啊,你就揉?!?p> “你別用手,別動,這有紙,我給你擦,你手上有細(xì)菌,一會兒別發(fā)炎了?!?p> 折騰了好一會兒,沈木夕總算是用清水把眼睛沖洗干凈了。
只見她雙眼通紅,滿目紅血絲,淚眼婆浮的看著韓羽宙。
道:“就賴你,害了我!”
“害了你什么?”
“害你這么喜歡我?”
沈木夕聽聞這話,渾身一哆嗦,嗓音驟然提高,“韓羽宙,你惡不惡心!”
“我是說你害我卸妝水進(jìn)眼睛了!”
一旁的韓羽宙笑嘻嘻的打著岔子,“小師妹,為了彌補(bǔ)你眼睛痛,一會兒子別走,我請你吃飯?jiān)趺礃???p> “不去?!?p> “我問過花姐,你接下來沒有通告了,跟哥吃飯去,哥帶你出去見見世面?!?p> “你別動我,不去不去,我一會兒有事。”沈木夕吥愣吥愣腦袋。
還沒等他在說些什么,沈木夕看了看手機(jī)來電顯示的屏幕。
是沈父。
自從沈木夕執(zhí)意進(jìn)入演藝圈那天起,幾乎就和家里的二老斷了聯(lián)系,二老不同意,她卻也不能退圈。
于是事情就進(jìn)入了僵局。
在那之后這還是沈父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
她把韓羽宙哄了出去。
接通了電話,“喂,父親?!?p> “你談戀愛了?”沈父明顯肯定的語氣,絲毫不給她辯解的機(jī)會,“把那個男人帶回來?!?p> “我知道他,景行。”
掛了電話以后,花姐走進(jìn)了她的化妝間,見她臉色不好,擔(dān)心的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木夕的家底她之前也是清楚的,老牌豪門,她自然也就知道她進(jìn)入這個圈子家人是不同意的,不然就她的家世背景,也不至于自己幸幸苦苦面試三次才能爭取到一個電影的角色。
走到現(xiàn)在才只是個二線。
“沒什么,花姐,你一會不用送我回去了,我回趟沈宅?!?p> 花滿沉默了會兒,最終點(diǎn)點(diǎn)頭。
“那明天早上的通告,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沈木夕搖搖頭,“不用了姐,我還是自己過去就好了?!?p> “那成吧,你明天早上別遲到?!?p> “好,你帶著師兄先走吧?!?p> “師兄今天晚上群里有團(tuán)戰(zhàn),你要去看著他,他最近熬夜打游戲,睡眠不足,通告都吃不消?!?p> 花滿本來是想等會沈木夕,親眼看著她走才放心的,但是聽她這么一說,便也就沒在堅(jiān)持了。
沈木夕之后撥通了景行的電話,說明了要他和她回家一趟之后,景行也沒說什么,只回了句:“好,我來接你?!?p> 沈木夕差不多等了十來分鐘,景行這才來。
“上車。”
剛開車門,一股子暖流撲面而來,整個人頓時都暖和起來。
“景老師,我爸怎么知道我們談戀愛的事情?”
“我們明明都已經(jīng)很隱蔽了??!”
“既然狗仔能拍到我去你的酒店房間,你覺得以你父親的勢力會查不到我們的關(guān)系?”
沈木夕恍然大悟,這話說的也是。
她之前已經(jīng)在電話里已經(jīng)告知過景行她的家世與沈氏夫婦的名字,在A市,沈姓就已經(jīng)是一種權(quán)利的象征。
幾乎無人不知。
只是一想到一會子的事,沈木夕就覺得內(nèi)心忐忑不安。
“怎么了?很緊張嗎?”景行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側(cè)頭看了一眼她。
沈木夕沒有否認(rèn),因?yàn)樗拇_有些掩飾不住的緊張情緒。
沈父喊她帶他回去。
就一定是因?yàn)樗麄儍蓚€人戀情的事情。
沈家從政,沈母從商。
而沈家唯一的嫡公主不想繼承家業(yè),偏偏跑去混了演藝圈。
還帶回了一個演藝圈的男朋友。
雖是影帝巔峰,可是在沈氏父女的眼里,和一些老牌名門之間,顯然是看不上所謂明星演員的。
不過是供人一笑的戲子罷了。
她怕他們?yōu)殡y他。
“放心吧,不要害怕,一切有我在。”
“他們不會拿我怎么樣的?!?p> 景行仿佛是看穿了她內(nèi)心的顫抖,忽的伸過來一只手來握住了她纖細(xì)的手掌。
他的手掌寬厚,掌心帶著微微薄繭,帶給人說不出的安心溫暖。
沈木夕咬了咬嘴唇。
掙扎了半天,才終于問出口,“景老師……你到底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景行皺眉,奇怪的看著她。
“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難道要去對別人好?”
景行回答的理直氣壯。
沈木夕沒在應(yīng)聲,但是心里卻悠然升起一股暖流。
好像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景行都是她的藥,是她的護(hù)身符,有他在的時候她真的可以什么都不用怕。
決定要回去之后,沈木夕才回頭看了看身旁的景行,他依舊是清晨出門時那身墨黑色的精致西裝,一絲不茍,身材筆挺,左肩口袋里還疊著一塊小方巾。
她狀似低頭思考了會兒,執(zhí)意要回一趟景行的住處。
景行笑了笑,倒也是沒在說些什么,只是調(diào)轉(zhuǎn)方向盤開到了郊區(qū)的一棟小洋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