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王玉郎善于拿捏人心,短短幾句話就讓麻衣老大反水。
“麻衣老大,你真要阻我?”
“阻你又如何?”
紅拂女心頭窩火,要不是擊殺李香玉耗費心神,她絕不懼麻衣老大。
“紅拂女,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他指著陸沉,“這小子留給你,而這位小兄弟我要帶下山去。”
“你做夢!”紅拂女嬌喝一聲,攻勢比先前還要猛烈。
這讓麻衣老大想不明白,紅拂女為什么如此在意王玉郎,難不成是那個秘密?
“小兄弟,那個秘密究竟是什么?”
陸沉豎起耳朵,但王玉郎并沒有說。
“前輩,等我安全了,自然會告訴你?!?p> 王玉郎不傻,前腳說出來,說不定麻衣老大后腳就把他賣掉。
陸沉心念一動,他可不介意扇陰風點鬼火,場面越亂對他越有利。
“麻衣老大,說不定他空手套白狼,他壓根就不知道那個秘密?!?p> 麻衣老大面露猶豫之色——如果王玉郎真的在騙他,那他豈不是血本無歸?
“小兄弟,如果你騙我,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前輩放心,我王玉郎說一不二,只要前輩救我出去,功法秘密絕對雙手奉上。”
“好,我暫且信你一回?!?p> 麻衣老大又與紅拂女戰(zhàn)到一起,二人來來回回打了三十個回合,仍然不分勝負。
陸沉偷偷溜到地牢門口,就在他準備溜走時,一道紅色身影射了過來。
“小子,哪里走?!?p> 紅拂女身形一蕩,抓著陸沉掠出地牢。
王玉郎連忙喝道,“前輩,快將我身上的鐵索打開?!?p> 麻衣老大站在原地,嘴角掛著一絲不屑,“小兄弟,你先將那門功法傳給我?!?p> 王玉郎心中冷笑。
既然麻衣老大急著找死,他就只好卻之不恭了。
“前輩莫急,我這就把《純陽訣》的法訣交給你?!?p> ……
宮殿某處房間。
陸沉被紅拂女用繩索綁起來,而紅拂女則盤坐在蒲團上靜坐調(diào)息。
“小子,別想?;ㄕ校闾硬怀鑫业氖终菩?。”
陸沉默然不語。
他并不擔心,紅拂女現(xiàn)在疲于應付麻衣老大,所以他暫時很安全。
陸沉心里有一個疑問。
紅拂女為什么要將他掠走,難道是因為那枚【武圣金印】?
“這枚【武圣金印】究竟意味著什么?”
直覺告訴陸沉,這枚【武圣金印】或許跟那個秘密有關。
這時,房間外頭傳來腳步聲。
紅拂女雙眸睜開,閃耀著妖異紅光。
她從蒲團上掠起,飛出房間。
很快,房間外就傳來打斗聲。
陸沉倒是希望紅拂女和麻衣老大打得兩敗俱傷,他就可以趁機逃走。
半晌后,外面沒動靜,很快就有一個人進了房間。
這個人不是麻衣老大,不是紅拂女,而是王玉郎。
“小子,沒想到吧?!?p> 陸沉心中訝然——王玉郎氣息內(nèi)斂,豐神俊朗,與先前那副狼狽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麻衣老大和紅拂女呢?
陸沉強壓住疑惑。
“他們呢?”
王玉郎笑容玩味。
“他們?你還是關心關心自己吧?!?p> 王玉郎在《純陽訣》中做些手腳,而麻衣老大鬼迷心竅,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一身精氣都為王玉郎做了嫁衣。
至于紅拂女,她是一名【鬼修】,在肉身上有很多缺陷,王玉郎利用這些缺陷,打碎紅拂女肉身,紅拂女只能落荒而逃。
“你要殺我?”
陸沉神色平靜。
并非他不怕死,而是他沒的選擇。
王玉郎在陸沉面前踱步,似乎在打量他。
“我很好奇,你這《純陽訣》是從何而來的?!?p> “這重要嗎?”
“如果是那人,我或許能留你一條性命。”
那人?難道是宋慶宇?
陸沉并不相信王玉郎。
他催動【元陽金盤】,暗中積攢力量。
“宋慶宇?!?p> 話音剛落,王玉郎面色猙獰。
“竟然是他,我與他宋家勢不兩立?!?p> 陸沉冷笑,“你干的那些禽獸不如的勾當還少嗎?”
“你懂個屁!”
陸沉默然不語。
在他看來,王玉郎丑態(tài)畢露,令人發(fā)笑。
王玉郎深吸一口氣,搖搖頭,“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p> 很快,他就冷靜下來。
“你當真不怕我殺了你?”
“如果你想要殺我,剛才就能動手,何必等到現(xiàn)在?!?p> 陸沉【竅穴】中,精氣越發(fā)磅礴,力量也逐漸恢復。
王玉郎一指點碎繩索,眼中似乎有深意。
“紅拂女對你這么在意,那件東西應該在你身上?!?p> 王玉郎說著,一指點在陸沉眉心處。
陸沉一陣頭暈目眩,【真靈宮】中出現(xiàn)一個小人,正是王玉郎。
“你……你是【鬼修】?”
小人身有些熟悉,陸沉在紅拂女的身上也見過這種氣息。
看來王玉郎也是【鬼修】無疑。
這么說來,王玉郎已經(jīng)死過一次。
“算你有些眼力?!?p> 說完這話,王玉郎退出【真靈宮】。
“這【武圣金印】是自己給我,還是我動手去???勸你識相一點,免得遭受神魂損傷之苦?!?p>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