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據(jù)紅拂所說,那【武圣金印】是在你手上吧?”
王玉郎點點頭。
“不錯?!?p> “你們此來水牢,是為這小姑娘。這小姑娘的來歷,我也知道一二,看在你們殺死宋無極,也算助我脫困的份上,咱們不如做一份交易?”
“前輩,但說無妨?!?p> “你將那枚【武圣金印】借我十日,我就把這小姑娘和那枚玉佩還給你們,這個交易,你看如何?”
宋文冷笑。
“血前輩,該不會是有借無還吧?”
血南天冷哼一聲。
“想我血老魔縱橫天下,何時食言而肥,看你眉心龍形印記,應該也是宋家之人。你要知道,老夫?qū)λ渭抑耸呛拗牍?。今日若不是看在玉郎小兄弟的面子上,不管你有沒有與宋家分道揚鑣,老夫都要了你的命?!?p> 此言一出,無邊血氣凝聚成勢,沖向宋文。
王玉郎身形一閃,擋在宋文面前。
“前輩,宋叔是我的朋友,還請前輩賣給我個面子,至于我交易我答應了?!?p> 宋文面色駭然。
這血南天,竟然已經(jīng)達了宗師之境。、
須知道,這個世界一共有七種修煉體系。無論哪一種修煉體系,只要達到第一境六品,就能稱之為宗師。
譬如,眼前的血南天,是【血丹境】六品鬼修。
王玉郎究竟是如何擋下這血南天的宗師之威?
這令宋文疑惑。
當初與王玉郎交手,他雖然敗了,但勉強能計算出王玉郎實力,大概是【血丹境】四品。
四品與六品之間,天差地別。
王玉郎又怎么能擋下?
只見血南天嘖嘖稱奇。
“玉郎小友,你算是福緣深厚啊。你這具肉身,受過龍眼處氣運淬煉,饒是我見了都差點抑制不住貪念?!?p> 王玉郎輕笑幾聲,朝血南天作揖道。
“前輩過譽了,若是前輩方便,我們這就交換吧?!?p> 王玉郎從懷中取出那枚【武圣金印】,抬手揮出,落到血南天手中。
“紅拂,把這小姑娘和那枚玉佩給他們吧?!?p> 紅拂女雖然不解,但依舊照做。畢竟這是老祖的命令,她不能不聽。
王玉郎抱著周妙妙,手里攥著玉佩,而宋文則背著陸沉離開了水牢。
……
“老祖,為什么不留下他們?憑您的實力,王玉郎就是再厲害,也翻不起什么浪花?!?p> 紅拂女一臉疑惑。
血南天聲音低沉。
“這小子可沒那么簡單,本老祖剛剛脫困,實力還需要恢復。適才那宗師之威,也只是虛有其表。若真打起來,那小子后手齊出,本老祖可吃不準,更何況此地是水牢,保不齊宋家那邊會得到消息。話不多說,我們趕緊離開此地?!?p> “是?!?p> “對了,燭九陰那小子呢?”
紅拂女聲音恭敬。
“師尊這幾日去綠水廟了,好像是為剛才小姑娘身上的那件玉佩。天爐教那邊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p> 血南天冷笑連連。
“讓燭九陰那小子回來,那件東西不是我血宗可以染指的,否則我又怎么會把小姑娘還給他們呢?要不了多久就有好戲看咯。天爐教,夜郎自大,貪圖自己不該貪圖的,簡直是自尋死路。”
紅拂女倒吸一口冷氣。
“那枚玉佩頗有來歷?”
血南天點點頭。
“那小女孩是古神后裔,而那枚玉佩,我若沒有看錯,應該是“空”之一族的族器,不過已經(jīng)殘缺了,否則你也控制不了那個小女孩。”
血南天一頓,眉頭皺起。
“你是如何曉得可以用玉佩控制那小女孩的?”
“是師尊告訴我的?!?p> 血南天面色一變。
“不好,燭九陰有危險,我們趕緊去那綠水廟?!?p> ……
王玉郎等人回到客棧——小酒館,要了兩間房。
“王玉郎,這一次多謝你了?!?p> 陸沉得知王玉郎拿【武圣金印】換取周妙妙,心中不由感激。
王玉郎擺擺手。
“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那小姑娘被那玉佩控制這么多久,受傷極重,短時間內(nèi)怕是蘇醒不過來了。”
“這……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小姑娘,是古神后裔,我已經(jīng)與你說過,見到這枚玉佩,我可以確定她是哪位古神的后裔。”
“哪位?”
“古神——空,想必我真武府先祖已經(jīng)與你說過,古神理,是遠古時最強大道古神,而古神空則在其之下。”
原來,當年渡厄之戰(zhàn)后,理之一族前腳建立起魚龍鎮(zhèn),空之一族后腳就到。因此,理之一族雖然強大,但空之一族并不懼怕。
“空之一族后來怎么樣?也和諸多古神部族一樣,被理之一族消滅?”
陸沉很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是的,但有一部分族人逃出此間天地,去到外面世界,他們繼承古神空的力量。你可知道【靈修】從何而來?在遠古時期,天下只有兩種修煉體系,一靈一武。古神空便是【靈修】的創(chuàng)造者,與如今的【靈修】不同,空之一族的族人,他們的【石胎】就是他們自身,每一名族人出生時,皆銜玉而生。通過玉佩,就可以引天地靈氣入體,淬煉己身,比如今的靈修修煉模式,效率要高上不少。”
陸沉點頭。
他見過【靈修】。
刀疤臉胡來、那個“綠水娘娘”冷如霜,都是【靈修】。
【靈修】有一個缺點,便是【石胎】難以帶在身邊,一旦受損,得不償失。
而空之一族,就能很好解決這個問題。
“那妙妙怎么會被紅拂女控制?難道是這枚玉佩?”
“尋常【靈修】在邁入宗師境后就能凝結(jié)【本命物】,而空之一族生而有之?!眷`修】本命物一旦被掌握,就很容易被人控制。你手中這枚玉佩只是仿制品罷了,你還記得那天在亂葬崗,紅拂女說過的話嗎?”
“紅拂女說,必須要讓妙妙對親近之人產(chǎn)生嫉恨之心,這樣她才能掌控妙妙?!?p> 王玉郎長嘆一口氣。
“這小姑娘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古神后裔,她體內(nèi)的石胎也從未覺醒。”
陸沉大驚,忙說道。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p> 王玉郎迎上陸沉目光。
“她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