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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師兄虎視眈眈

第四十章:外來者

上有師兄虎視眈眈 東街破樓 3042 2020-04-01 06:00:00

  誰能想到素來保持不太聰明的亞子的白千秋,竟有一天如此迅速的掌握到事情真相。

  且見她一臉便秘的神情拉著曲時月到一旁小聲兒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什么。

  季凡斌亦是笑瞇瞇地看著他們,白千帆對上他的視線后心中逐漸反應(yīng)過來,和明鏡一般透著亮光,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師兄要和他們一起胡鬧,實(shí)在不像他的本性。

  室內(nèi)靜謐安寧,只余留下噠噠噠的腳步聲,一群人像是做賊一般彎著腰由一根火折子引路向前。

  細(xì)弱的火苗無風(fēng)自搖,照出地上滴落不斷冰冰涼涼的紅色液體,似誰家殺雞后留下的血跡干涸在地上成一塊塊黑紅色血點(diǎn)子。

  尤其是在之前捆綁住姬無歌的位置周圍,大片大片不規(guī)則的暗紅血液噴濺四周,肅殺之氣油然而生,嚇得沒有見過這等場面的曲時月一臉煞白。

  白千帆笑著看了一眼曲時月,眼神兒向上看了一眼后毫無估計都地開口道:“看來師娘確實(shí)下了狠手,沒白費(fèi)我們之前遭受到苦難,這個姬無歌還真是罪有應(yīng)得,本來想著師娘不殺他,我也會偷偷把他搞死,哼,便宜他了!”

  季凡斌立刻接著話說:“還好人已經(jīng)死了,不然你再出手,必然惹來一身腥,師娘非得耳提面命讓你知道錯不可!”

  他話中帶著幾分笑意,就像是兩人之間僅僅是在相互盤問道好似的。

  “師兄你別說了,我最怕師娘你還這般拿人壓我,我想想師娘都覺得頭皮發(fā)麻,算了算了,我們趕緊回去,如若被他發(fā)現(xiàn)事情敗露可就不好玩了!”

  季凡斌帶著小師弟走到大廳窗戶口,用手指撥開窗欞一點(diǎn),宋策幽深地目光望向外面斜倚著大廳的一顆玉蘭樹,枝葉繁茂的樹上忽地一朵玉白色的花瓣翩翩凋零而落。

  從宋策的視角看去,那花瓣后方正蹲著一個模糊不清的身影倚靠在樹枝上從上往下瞧,毫無疑問剛才屋內(nèi)的一番對話此人一字不漏地聽入耳中。

  等他撤回頭正巧對上大師兄關(guān)切的柔和目光,宋策小臉悄然紅潤些許,而后垂下眼簾無奈的搖搖頭,傳遞出外面依然有人在監(jiān)視的消息。

  季凡斌得到信息對其他人指了指外面,一臉對此無可奈何的樣子和宋策如出一轍,卻還要接上白千帆拋來的話柄:“既然人確定已經(jīng)受罰,自然不該再停留此處,我們走吧,還是快快離去不要與師娘趕巧碰面最好。”

  曲時月經(jīng)過師姐的講解知道四師兄有一種特別的能力,一邊羨慕的同時又覺得是一種負(fù)擔(dān),看四師兄這種樣子也知道,他應(yīng)該極度厭惡這種能力才對。

  幾人如同進(jìn)來一樣鬼鬼祟祟的溜出去,如今知道山上已經(jīng)有人監(jiān)視自己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大大咧咧直接各自回房間安心歇息。

  偌大一顆玉蘭樹在幾人離開后的半刻鐘后,忽地小范圍搖擺,棲息在上面于夜間安眠的鳥雀們紛紛揚(yáng)揚(yáng)撲棱著翅膀,就著月色,演繹一場月下花前飛身奔月。

  屋檐子下,墻角根兒邊白千秋翹起腦袋看向玉蘭樹,而后一個個似春后竹筍冒出頭來。

  “走了吧?他是離開了吧?”

  “嗯?!?p>  白千秋拉著曲時月貓著腰左看右顧神經(jīng)兮兮的,沒辦法,誰知道這樣嚇人,小師妹說中午之時便感覺到有異樣,想來必然是之前與姬無歌攀談甚歡的那人追到此地來。

  “確實(shí)已經(jīng)離開了,不要再看都來戒堂,我有事情交代!”

  渾厚沉穩(wěn)的嗓音在眾人身后響起,曲時月回頭看去,師傅他老人家不知何時何地站在身后,他又聽了多少,難道一早就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一舉一動了!

  不明就里的幾人狐疑的跟著師傅去了戒堂,那本該如死狗似的人,正躺在歇息用的軟榻上,且看他氣息平穩(wěn)順暢,哪里是一個瀕死之人的狀態(tài)。

  “這,這人沒死?”曲時月錯愕地捂住嘴巴小聲驚呼,側(cè)頭看向其他人,然而除了二師姐與自己一樣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外,不管是大師兄亦或者是一本正經(jīng)的白千帆,都是再也平淡不過的樣子。

  注意到曲時月投過了的目光,白千帆揉了揉鼻尖眼尾微揚(yáng)好似不經(jīng)意間的眼神兒對望。

  緊接著歪了歪頭小聲和她說道:“我本來不知此事,不過方才大師兄神經(jīng)兮兮地又不說話還手舞足蹈,才想起就算師娘是一時間脾氣急氣不過動了手,到不至于下狠手把人殺了,結(jié)合一些我自己的觀察,不難想出事實(shí)不過如此。”

  師娘葛嵐從屋門外進(jìn)來,把門緊閉后說道:“如你們所看到的這樣,清關(guān)臺有外人到訪,不過咱這位客人身份隱秘不愿露面,我們更不能打草驚蛇,當(dāng)做不知道就行,同時根據(jù)姬無歌的說法,那些人無論身處何地都會找到他?!?p>  不如將計就計,使用一手金蟬脫殼的計謀,讓那些人誤以為姬無歌已經(jīng)死了,這樣他們就不用多此一舉繼續(xù)監(jiān)視這個不存在的人!

  無需多言,曲時月恍然大悟頃刻之間腦子轉(zhuǎn)過來彎,想必是姬無歌和師傅他們做了交易,至于是什么內(nèi)容她現(xiàn)在無從得知,師傅想說自然會講。

  “為了讓那人以為得到準(zhǔn)確消息,我特別吩咐你們大師兄半夜去查房,不過是為了迷惑那些暗中操縱這一切的人,沒想到誤打誤撞你們一個個不省心的跑了進(jìn)去?!?p>  葛嵐一臉有苦說不出的樣子看著自己這幫弟子,就差是要抽出鞭子把人鞭撻一遍。

  一聽這話,幾個神色飛揚(yáng)的少年少女們怎的樂意受罰,當(dāng)即拉下笑容苦色難忍,白千秋更甚是要嗷出聲來。

  畢竟因為一時好奇惹來一場懲罰,這樣一對比怎么都不劃算好不好。

  又見曲時月糾纏著手指,低著腦袋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偏生還要可憐兮兮地抬了抬眼望著師娘尋求庇護(hù)。

  曲時月低壓聲音好生委屈,而后裝作無意的說:“哪有師娘說的那么嚴(yán)重,看到師兄的時候我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了,只不過沒有想那么深入而已,師娘就暫時不要生氣好不好?!?p>  白千秋當(dāng)即吸了一口氣好似硬要把眼淚逼出來,聽到曲時月的話頓了頓連連點(diǎn)頭委屈巴巴地道:“就是,就是,師娘怎這樣心狠。”

  那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滴晶瑩剔透的水珠,也不曉得是她打瞌睡的眼淚還是真心留下來的悔改眼淚,白千帆猜測是前者,作為另一個將要受罰的人,他這會兒淡定的好像沒有他啥事兒。

  不過曲時月她們倆這幅求饒模樣,任由哪個狠心的人敢下狠手,更何況葛嵐本就沒生氣,他們?nèi)绱诉@般做法,想來反而更讓那些人信以為真,倒不至于懲罰這些徒弟們。

  想到這里,葛嵐哪里會真的處罰,她嘆了一口氣,倒是被兩人憋出來笑意,可是此時若是笑出聲來,這不就是坐實(shí)了她已經(jīng)不懲罰他們的決定。

  “行了,都把眼淚收一收,念在你們在此事上未釀成錯事,此番就既往不咎,你們可都要好好收一收性子,小月兒也是,不要被你這些師兄弟們帶壞!”

  葛嵐忍笑忍得痛苦,徒弟們看來就是一面嚴(yán)肅臉,更對她的話言聽計從點(diǎn)頭如搗蒜。

  季南安順勢見縫插針來挽回局面,他向前拓步幾尺走近說道:“好了,這個事情就翻篇掀過,我找你們過來呢,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交代,給,你們先看一看覺得這是什么東西?”

  一語說罷季南安把一直撰在手里的東西遞給季凡斌,修長的手指從泛黃的宣紙卷面上劃過,紙張展開竟然是一張標(biāo)記粗陋的地圖。

  曲時月被白千秋拉著躥到季凡斌跟前兒,得以全面看到地圖的模樣。

  那是一張極其簡單的地圖,簡單的幾個線條構(gòu)成山脈地標(biāo)水流,曲時月看了半響扭頭和白千秋說道:“師姐,我怎么覺得這是一張局部地圖?像是京都城黎城這些顯而易見的地標(biāo)都沒有?!?p>  一聽此話白千秋看都不看地圖,秉著姐妹之間的信任扭身找?guī)煾祰虖埌响璧卣f道:“是嗎?師傅,你給這種東西我們看都看不懂,你要我們怎么做?”

  告狀小能手白千秋一言不合找?guī)煾?,曲時月攔都攔不住,只能捂臉不說話。

  好吧師傅,我錯了,我攔不住師姐。

  季南安老神在上不動聲色,漫不經(jīng)心的說:“我就是先讓你們看一看熟悉熟悉,沒別的意思?!?p>  白千秋做了個鬼臉說道:“切,師傅就會這樣裝模作樣!”

  季南安聳肩擺手很無奈,躋身來到季凡斌面前,一抬頭對視上兒子的同款丹鳳眼,給他指向一個小房子似的標(biāo)志,標(biāo)志旁邊還有一個類似小叉號。

  “看到這里沒有,姬無歌特別在這里標(biāo)了個記號,說遇見那幫人的時候,就是在此地,你們好好查一查,說不定這里也有少女失蹤的懸案。”

  曲時月扶著白千秋踮腳去看,目光所到之地,只看到一個小叉叉,所以,這個地方倒是說的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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