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給她們說一聲兒?!卑浊Х采y掩,回頭和白千秋招呼一聲兒。
白千秋立馬輕拍曲時月放在她腰間的手說道:“小月兒你可還行?大師兄讓我們整頓歇息片刻在動身啟程?!?p> 身后停頓許久緩緩地傳來輕微的一聲兒嗯,可見一路上馬匹的顛簸程度非同小可,把曲時月折騰的宛如霜打的葉子蔫兒巴巴的氣由若虛。
他們距離客棧非常近,白千秋勒住韁繩,感受到曲時月狀態(tài)不佳,倏地毫不猶豫喊道:“白千帆你快過來,小月兒不太對勁兒?!?p> 曲時月只覺心中難受,意識模糊不清咬咬牙準備提起精神忍受一段時間。
迷茫間好似聽到師姐和白千帆的對話,不一會兒師姐又來問自己是否堅持得住,曲時月掙扎著撩開眼皮,與來著關(guān)切的目光不期而遇,直直地撞入他的眼神中。
曲時月愣愣的不知道要說些什么了,麋鹿似的眼謀懵懂無知地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人。
且見白千帆與曲時月對視,隨即露出一抹開朗笑意,對著馬上的可人兒展開雙臂,那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眸滿心滿眼的都是曲時月。
曲時月還以為自己是顛簸許久眼前出現(xiàn)幻覺,想都沒想就像是一只飛蛾撲火般的姿態(tài)撲下去,柔軟的身體與陌生男子一度相撞,好在把人接個正著,沒有如同飛蛾的下場那般壯烈。
白千帆也被曲時月這樣的舉動嚇一跳,事到關(guān)頭靈機一動摟著人向后退幾步才緩沖步伐定住腳跟。
莫名的情愫彌漫在兩人之間,曲時月堪堪要把人撲倒才回應(yīng)過來神兒,入手的觸感非常真實,怎么辦,她現(xiàn)在好像沒有出現(xiàn)幻覺。
那么她真的直接從馬上撲下了?曲時月慌慌張張側(cè)目而視之,看到白千帆鎮(zhèn)定的神情與卷翹的眼睫,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艾瑪,兄臺胸膛挺結(jié)實。
后知后覺曲時月瞪直一雙杏眼小聲兒嘟囔道:“這是真人?還以為顛簸久了憑空做的夢!完了完了,這下子還把人給撲了,沒臉了沒臉了!”
嘰里咕嚕的碎碎念像極了驅(qū)魔咒,一個慌神兒吹醒了抱得美人的白千帆。
“咳,好了,方才師姐發(fā)覺你不對勁兒,想著先把你放下了醒醒神,可有好些?”白千帆面色不改沉著冷靜默默無聲推開曲時月,以示自己君子之姿。
然而殊不知那已經(jīng)開始泛紅的耳朵和脖子,早已經(jīng)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把他整個人都給出賣的干凈。
“還好還好,謝謝師兄?!?p> 腳跟落地后曲時月感覺此刻的自己就像是踩在天上軟綿的云錦之上,綿密輕軟讓人站都站不直。
要知道前前后后兩世為人,她都還是處子之身,更是因為身居內(nèi)院閨宅中少有男子與其接觸,數(shù)來,白千帆還是第一個與她關(guān)系密交的男子。
這里所指只是說彼此一些對人無法啟齒的小秘密而言,比如那夜被噩夢驚醒的曲時月迫于無奈與其談心,便便不足為外人道也。
隔著這樣的一層忌諱,曲時月有時候有意無意回避兩人的接觸,大抵心中還是報以赫然,臉皮薄也是一種苦惱。
更甚至是曲時月內(nèi)心深處任然認為自己兩世為人心知早就不是普普通通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和白千秋白千帆這些貨真價實的少年相處,總是有一種隔閡。
這仿佛成為了她不愛與其他人交心的擋板,默默隔離著她和這個世界深入了解。
又說到還在馬背上的白千秋擔心則亂看到曲時月下去后,也趕緊爬下來詢問她:“小月兒你剛才真的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一頭扎下去,差點心臟都要嚇停了!”
拉著曲時月的手按住心口處時,白千秋才算真正的安下心,那一抹焦急地神色被掩蓋下去。
“好啦,是我讓師姐白擔心一場,時月知錯必改!”曲時月雙手平攤莞爾一笑向師姐求饒。
白千秋刮了刮曲時月的鼻尖小聲責(zé)怪道:“淘氣?!?p> 而后她隨即正色抬手輕打了一拳白千帆,挑著眉毛囂張的態(tài)度不像是在夸獎人,倒像是來找茬的:“你小子干的不錯,知道把人接住。”
“應(yīng)該的,見師妹神情恍惚好似魔障,必然是這騎馬太累,我真是慶幸能夠接的正準?!?p> 白千帆毫不夸張的說著,目光又時不時的看向曲時月的方向,耳尖紅欲血色疑似羞赧。
這個問題實在尷尬,曲時月一想到側(cè)目時一撇而過的白千帆的側(cè)顏,心中鼓動不知何故,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只道漲漲的似乎有什么要從中撐破而出。
“多想師兄師姐操心,不過眼下我并無大礙,你們看大師兄帶著四師兄已經(jīng)進入客棧,我們也要抓緊時間休整再出發(fā)?!?p> 曲時月指向季凡斌縱馬而過的身影,看到四師兄宋策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
“也對,阿策情況與你一般,都先進客棧再說?!卑浊镔澩?。
白千帆點頭一手牽住自己的馬,一手牽起白千秋所乘馬匹向前方走,身后是白千秋扶著腿腳軟綿的曲時月漫步拓步而來。
烈日高懸,晴空萬里,蟬鳴俱籟,把馬同大師兄的那匹綁在一起,吩咐照料馬肆的小廝給三匹馬加上足夠的水和草料后,白千帆落在曲時月兩人后方入店。
清涼冷意從大門處撲面而來,白千帆直呼舒坦,他瞇眼愜意十足地找到師兄弟們的位置所在。
宋策身體不適小小一團趴在桌子上暫且不提,曲時月手支腦袋百般無聊地端著一盞茶水往口中送,入口的涼茶沁人心脾,她打個機靈,緩過神兒來。
有了足夠的精神曲時月拉著好姐妹白千秋能叭叭一天都不嫌累,白千帆進來后入座沒一會兒,聽膩了兩人對話,隨意四下看看,發(fā)現(xiàn)門外走進來一批奇怪的人。
那些人身穿喜慶紅艷的綢緞,先是進來三四個人,而后還有第二批人,第三批人,同樣都是紅色衣服,最后走進一披著紅蓋頭身旁有倆丫鬟攙扶的身段嫵媚多姿的新娘,前前后后算上新娘共有十八人。
青蓮派師兄弟們不約而同的提高警惕,甚至是趴在桌子上休息的宋策都揚起小臉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