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不僅是?!毙蔷囱缘痛怪垌?,看著手里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倒映著他有些緊張的樣子,“星燃他有妻兒?!?p> “我知道啊?!表n洛泱回他,也不知為何突然這么說。
“我覺得……你們有太多的……不合適?!毙蔷囱哉f話時,始終不敢抬眼看她。
她沉默,星敬言就在想,她此刻是不是已經(jīng)生氣了?
“所以呢?”
沒想到她聲音平靜,聽不出一絲慍怒,不知為何星敬言有那么一點點……失望。
“即使姜炘不在人世,但星燃不會忘了她的……”星敬言艱難的將這句話說出口。
“沒有人讓他忘了姜炘?!表n洛泱搖搖頭,“我實在不懂你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p> 她起身對他說:“酒好喝飯好吃,謝謝你的款待,我先走一步……”
“我不想看到你受傷害!”見她要走星敬言急道。
“我?受傷?”韓洛泱回頭看他一眼。
星敬言點頭:“你和星燃不合適,早一點放手,以免日后傷神。”
“適不適合我說了算?!?p> 韓洛泱留下這一句冷冰冰的話,等星敬言回過神時,她已經(jīng)離開了。
……
未央殿。
再見到星敬言時,他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星燃遠遠的就和他打招呼,而他只是轉(zhuǎn)身朝他點點頭,而后就負手離開了。
“敬言兄長是在生什么氣么……”星燃看他冷淡的樣子不禁嘟囔,忽然一拍額頭才想起,他的這位兄長是喜歡韓洛泱那丫頭的!
再想想昨天的表現(xiàn),原本費力解釋清楚了,結(jié)果后面自己情緒失控垮掉,沒想到韓洛泱也跟著垮掉。
這場面,敬言兄長看了能不誤會么?
“敬言兄長,我想我還是可以解釋的……”星燃跟了過去,沒想到星敬言不僅不理他,就連步伐也加快了,二人你追我趕進入大殿,引來不少側(cè)目。
“喲,星燃,你這唱的哪一出?”進入大殿,迎面遇上星濟璇,他攔住星燃去路,而星敬言就借機先入了席位,別過頭根本不往這邊看。
星濟璇抱著手臂打量星燃,似笑非笑對他說:“自從我來帝都,你就躲著我,怎么?是記恨小時候我打你啊?還是覺得在周國時我父子怠慢你了?”
星燃心想躲是躲不開了,于是對他說:“豈敢豈敢,只是周國世子是帝都的紅人,人人都想攀附結(jié)交,星燃別的不會,自知之明還是有的?!?p> 星濟璇譏誚道:“你還是那么沒出息,但許是在帝都待久了,知道尊卑貴賤之分了,如今在這兒已經(jīng)住了數(shù)月,故國的事情想好如何解決了么?”
“星燃自知能力淺陋,涼國之事全憑天家做主?!?p> 星濟璇冷哼一聲,見白紹逸走過來,便不再與星燃說話,而星燃見白紹逸過來,轉(zhuǎn)身跑著坐到自己的席位上,又看星濟璇和白紹逸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白紹逸說今天不會放過你,星濟璇說放心我會幫你一把。”
他們在說什么,星燃是聽不到的,但是他一旁的少年卻對他說了他們聊天的內(nèi)容。
那聲音,聽起來很陌生。
星燃轉(zhuǎn)頭,看他旁邊坐一十六七的少年,身形筆挺,眉目舒朗,此刻也正看著他,笑時露出潔白整齊的牙。
“星燃哥不認識我了?”少年道,“我是星耘,你叫我婁耘也行。”
他這一句話,將星燃的思緒拖回到了五年前。
……
“西綾世子只是個孩子,玩鬧歸玩鬧,欺負他就過分了!”
在帝都學習的日子里,幾個年紀較小的世子總在一起玩,其中南楚送來的是一對雙生子,二人天天在一起誰都不會欺負他們,東懷的星桐成天跟著星濟璇,自然是有星濟璇護著,起初大家都只是玩鬧,但小孩子都是這樣,相處的日子久了,就會找玩伴里的軟柿子捏。
比如這一次,讓星燃忍無可忍斥責他們的原因,就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身形微胖的星耘掛在了樹上。
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就這么雙腳懸空,哭唧唧地看著他們,但又不敢掙扎,生怕樹枝斷了摔死他。
就這么掛了將近半個時辰。
直到星燃過來,拿著一捆麻繩爬上樹,在星敬言和其他宦人的幫助下才把他弄下來。
星耘落地后腿都軟了,癱坐在地上還不敢大哭,只能小聲啜泣。
“沒事了?!毙侨几┥戆参克?p> “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這么較真。”星桐抱著手臂看著星燃,一臉的不滿,“好人只有你,我們都是壞人成了吧?”
星燃氣勢上也不弱,走上前面對著星桐說:“玩笑也要考慮對方感受,憑什么你一句玩笑,就要讓對方覺得不舒服?”
“我看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星桐抬手去抓星燃衣領(lǐng),卻被星敬言推開了。
“適可而止!”許是星敬言說話還是有些分量,星桐只敢氣哼哼地看著星燃,卻不敢再動手。
“我們走?!毙侨祭窃排趾鹾醯男∈?,去了沒有人的御河邊坐著。
星燃拿出帕子,細心擦干凈星耘哭花的小臉,而后從袖子里摸出一包梅餅分給他吃,星耘起初都不敢吃,怯怯地看著救他一命的哥哥,在星燃再三鼓勵下才吃了一塊。
“好吃?!?p> 聽了他的評價,星燃笑的眼睛都彎成了月牙,將剩下的包好放在他手里。
他拿著梅餅,看著星燃,逐漸放下戒備,露出笑容,他一笑,胖嘟嘟的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這是他們的相識,星燃知他性子軟弱,便在各個方面都對他照顧,怕他被他的師傅歸德中郎將責罵,偶爾還會在武藝上放水,讓他不至于倒數(shù)第一。
星燃的仗義讓星耘逐漸覺得,可以像依靠哥哥一樣的依靠他。
“你叫我星耘,其實也可以叫我婁耘?!庇幸惶焖鋈贿@么說。
星燃想了半天才轉(zhuǎn)過彎來:“所以星耘是賜姓?”
星耘點點頭:“你怎么這么驚訝?是不是全中洲你是最后一個知道的?婁家是開國元勛,賜地西綾,就和姜家一樣賜地冀北,只是姜家人更多生活在帝都,而西綾只需要質(zhì)子留京即可?!?
湯圓豆沙餡
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夏天到了,一起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