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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人之夜

終章(上)

嗜人之夜 阿智.. 2308 2020-05-11 10:08:15

  城市被火光籠罩著,越來越多的烏托市民沖上街頭與監(jiān)視者、鎮(zhèn)亂者們對抗。

  爆炸四起,每一處地方都淪為火海。這座城市正在向著毀滅進發(fā)。

  鎮(zhèn)亂者們攻破了劇院的墻壁,他們瘋了似的向著劇院內沖去。

  沙威怒吼著,他有著與往日一般的果斷與勇猛。他拿著手槍沖在了最前方。

  無數的監(jiān)視者沖進去想要抓人,但是每個人都反抗著,每個人都不甘心被抓進監(jiān)獄或精神病院。

  ——“我們都是被逼的!我們都是被逼的!如果你們這樣,那你們應該把這座城市里的所有人都抓進去!整座城市就只有你們這些人了!我們這些市民都無關緊要!”一個女人高喊著,一名監(jiān)視者正有力地抓著她的手臂,她奮力地掙扎著。

  “我們都是被逼的!”一個男人哀嚎著。

  “到底是誰在逼我們!你想清楚到底是誰在逼我們,你好好想想真正把我們逼向絕路的人是誰!”另一個人吼道,他豁出去地一腳踹開正要抓他的監(jiān)視者——“滾蛋!你們真以為我怕你們嗎?大不了一死,這樣一直裝著虛假地活著小心翼翼地活著實在是太憋屈了!”

  在男人的呼喊下,劇院觀眾席上的人們開始了史無前例地反抗。

  “我們不要小心翼翼地活著!我們不要虛偽地活著!我們要自由!一切的自由!不要壓迫!不要壓迫!”

  人們不再在監(jiān)視者面前唯唯諾諾。他們與監(jiān)視者們混戰(zhàn)成一片,他們爭奪著監(jiān)視者們手上的槍。槍聲不停地響起,回蕩在陰暗的大劇院里。

  此時的阿瑟-浮士德依舊站在臺上狂笑著。

  沙威已經沖了進去,他對著臺上的阿瑟-浮士德連開了幾槍。但是靡菲斯特正站在阿瑟-浮士德的身后。它伸出食指對著空氣輕輕一點——沙威打過去的子彈瞬間定格在了半空中。就像芝諾的“飛矢不動”一樣,定格在空中軌道的某一個位置。

  沙威怒吼著,他憤怒地沖上了舞臺。

  阿瑟-浮士德依舊在鏡頭前對著觀眾席狂笑著——面無表情。

  劇院里泛起火光,現場十分混亂。

  “我認出你了!你就是之前在查拉斯圖拉教堂里逃亡的那個男人!”沙威的聲音在喧鬧中傳來。傳進阿瑟-浮士德的耳朵里。

  阿瑟-浮士德也記起了眼前的這個身穿制服的男人。

  “停下你的行為吧,你越是壓迫他們,他們的內心就越是扭曲?!卑⑸?浮士德面對著沙威說道。

  “不,你這是縱容犯罪!你讓他們將這座城市推向毀滅!我,沙威,維和部部長不允許你的這種行為!”沙威將槍口指向了阿瑟-浮士德。

  “在真正的人性面前,任何形式的鎮(zhèn)壓都無濟于事。我覺應該停手的是你,他們只想活著,他們都是被逼的。我逼他們就像你們逼他們一樣,你我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別以為你就能正義到哪里去。”阿瑟反駁說。

  “這是我的工作,是我的使命。忠誠于老大哥,這是我的職責?!?p>  “但你應該忠誠的,是這座城市。而不應該是某一個人?!?p>  “忠誠老大哥就是忠誠這座城市!”

  “不,這不一樣。老大哥僅僅只是一個人,他屬于這座城市的一個部分,眾多人中的一份子。他是人,人人都是平等的,不應該就他一個人高高在上,即便他是市長。這座城市是每一個人的,而不是他的私人財產!這座城市屬于我們每一個人,我們屬于這座城市,而不是屬于弗朗西斯-奧威爾-馬斯洛!”

  “你這個瘋子,我無法與你溝通!受死吧,我將親自將你送上斷頭臺!”

  沙威怒吼著,將槍口抵在了阿瑟-浮士德的額頭上。

  阿瑟-浮士德冷冷一笑——“殺了我吧,我不屑于在這座城市里活著。死亡,是一種更好的解脫?!?p>  “不,死亡太便宜你了。我應該要親自將你押送進精神病院和監(jiān)獄里洗腦改造一番。我覺得這座城市里的每一個人都應該抓去洗腦!死去,太便宜你們了!”沙威說著將槍收起,他拿出了手銬想要去銬住阿瑟-浮士德。

  惡魔靡菲斯特并沒有讓沙威得逞。他猛地出現在沙威的面前,他一把抓住了沙威那只拿著手銬的手。

  “我尊貴的主人,你將要如何處置他?”靡菲斯特問阿瑟-浮士德。

  “隨你處置,我的朋友。”

  沙威用力反抗著,但是,靡菲斯特那冰冷恐怖的爪子緊緊地抓著沙威的雙手,將他握得無法動彈。

  緊接著靡菲斯特又輕而易舉地將沙威拋起,拋向了舞臺上方的天花板。

  惡魔靡菲斯特在將沙威拋起的一剎那揮起叉子。叉子有力地向上飛去,在一瞬間,沙威一聲慘叫,失掉了性命??蓱z的沙威被叉子高高的釘死在了劇院的天花板上。

  惡魔們紛紛涌進劇院,監(jiān)視者、鎮(zhèn)亂者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這些平日里壓迫平民的兇手被惡魔們懲治。

  無辜的人們紛紛拾起監(jiān)視者、鎮(zhèn)亂者們掉落于地上的武器。

  阿瑟-浮士德向著劇院被炸開的那面墻走去。他抬著頭走著,這是陰暗的劇院,這是陰暗的夜幕。

  靡菲斯特在阿瑟-浮士德的身后漂浮著,劇院里的人們拿著武器,緊跟在阿瑟與靡菲斯特的身后。

  劇院里的最后一名監(jiān)視者倒下了,最后一名鎮(zhèn)亂者也倒下了。

  人們呼喊著,呼喊起阿瑟-浮士德的名字。

  ——“你們不應該呼喊我,我只是你們其中的一份子,這座城市的一份子。如果你們想要呼喊的話,那就高呼這座城市的名字吧!”阿瑟-浮士德說。

  于是,所有的人群都高呼著——

  “烏托!”

  城市火光四濺,加之血色的圓月將紅色的月光灑滿城市的每一處角落。

  整座城市都如火一般的紅,火光吞噬著夜,將夜空染得暗紅。

  所有的人都匯聚起來,阿瑟-浮士德走在最前方,這里是第十四區(qū),靠近馬斯洛城市大橋。

  而橋的對面,便是弗朗西斯-奧威爾-馬斯洛老大哥所在的第十五區(qū)。整座城市只有十五區(qū)——此時沒有被火點燃。

  眾人跟隨在阿瑟-浮士德的身后,無數的惡靈在夜空中翻飛。第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區(qū)的人們都在沸騰著。阿瑟-浮士德點燃了每一個人抗爭欲望的導火索。

  護衛(wèi)者們早已守護在馬斯洛城市大橋的十五區(qū)入口。另外的兩座橋已經被封閉。

  市民們高舉著從監(jiān)視者、鎮(zhèn)亂者手中搶來的武器,他們呼喊著這座城市的名字。

  眾人跟著阿瑟-浮士德走到了馬斯洛城市大橋十四區(qū)的入口處?!邕^橋便是第十五區(qū)。

  兩方的人對峙著,河流將十四與十五區(qū)隔開,連接于其中的,便是他們現在所處的這一道橋。

  站在十四區(qū)這一頭的人們不停地高呼著:

  ——“為自由!為人權!為烏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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