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橫斷飛舞的喪尸殘骸之間,白染墨一步一步朝著眾人所在的手辦店走來,他的身后緊跟著幸怡和張立軍,張立軍的懷里還抱著一大堆被削尖了的長棍。
而反觀手辦店內(nèi),幾乎所有人都如臨大敵,陳燕飛握住西瓜刀的手一直在瘋狂的顫抖,這一切都因為白染墨渾身散發(fā)的邪惡氣息,那股邪惡直擊靈魂,就好像一只手掌死死的攥住了自己的心臟。
“大……大哥……”陳燕飛轉(zhuǎn)向江北岳,聲音有些顫抖,“怎……怎么辦?”
江北岳嘴角抽搐,只不過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鬧不懂白染墨整的是哪一出。
“沒事,放心。”他對陳燕飛坦言道。
“放……放心?”陳燕飛的牙齒都在打顫。
而此刻白染墨已經(jīng)一步一步走到了手辦店的門前,四周的喪尸幾乎被他斬殺干凈,而他則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眾人。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江北岳神經(jīng)短路的表情。
這還在白染墨的預料之中,他相信,在經(jīng)過自己的解釋之后江北岳就會理解他現(xiàn)在為何如此做。
收回手上的漆黑之刃,白染墨伸手敲了敲窗戶。
當當。
清脆的響聲傳來,玻璃對面的眾人都為之一顫。
唯獨江北岳神態(tài)自若的上前一步,緩緩拉開了堵住門口的架子,為白染墨打開了大門。
不過其他人可就看不懂江北岳的行動了,李峰就直接大喊:“干嘛要開門!”
江北岳真想一棒槌敲死這個玩意,不過他還沒有說話,陳燕飛倒是咬牙切齒的喊道:“那東西根本就不會被玻璃擋住,放進來他,還能爭取到一個開門的時間!”
江北岳捂住額頭,他知道現(xiàn)在所有人內(nèi)心都很緊張,就連老爺子都死死護住了自己的孫子。
但是,或許是因為自己是唯二知道真相的人,所以當他看著眾人驚恐的表情,就是感到一股莫名的滑稽,甚至有點想笑。
看看吧,就連任芊芊都一點也不怕——畢竟她是唯二兩人中的另一個。
這么想著,大門被慢慢的打開,而白染墨也緩步走了進來。
所有人的心臟在這個時候都猛地提起,陳燕飛三人更是如臨大敵,直到他們忽然發(fā)現(xiàn),在那漆黑的人影背后還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陌生的中年男人,身上還穿著保安的制服,倒是老爺子看到他的時候眼神一愣,似乎認出了這個人。
而另一個人,所有人都認識。
正是幸怡。
李峰在此刻徹底呆住,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幸怡,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幸怡的雙眼淡漠,原本的長褲因為腐蝕只剩下了一半,就好像被火焰燒毀了一樣,雙手正握緊武裝棍改造的長矛,安靜的站在白染墨身后,微微低頭,一言不發(fā)。
“幸怡……”李峰慢慢開口,隨后表情變得驚喜,“你還活著!”
“廢話?!卑兹灸谶@時候開口,那聲音將所有人都震住。
李峰更是呆立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因為那漆黑的人影散發(fā)出的威懾實在太強。
只見在此刻,那人影身上的漆黑開始慢慢消散,不過這一次漆黑的紋路并非是褪去的,而是像被風劃走一般,消散在半空。
白染墨的面孔也在此刻露出。
那一刻,所有人都怔住,愣在了原地。
白染墨到若無其事的斜瞟了一眼李峰,“我說過,幸怡還活著?!?p> ……
白染墨的歸來對于不知情的眾人來說,就猶如驚濤駭浪般令人震撼,再加上他回來時候的造型——那一身漆黑加上手上的刀刃,就像是從地獄里走出來的一樣。
此刻眾人甚至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是白染墨本人。
“我一直擁有這樣的力量,”白染墨和江北岳交換了幾個眼神,“我身體上的變化是病毒的一種良性反應,它為我賦予了強大的力量,這樣的案例至今只出現(xiàn)在了我一個人的身上,還沒有第二個人遇到這種事情,屬于不可復制的特例狀況?!?p> 江北岳在聽聞之后大概明白了白染墨的忽悠計劃,于是接著說道:“這就是為什么老子我說他一定能回來的原因?!?p> 白染墨看著懵逼的眾人,繼續(xù)完善著自己的鬼話,“之前由于擔心你們無法接受,所以沒有提到過,但現(xiàn)在你們應該能夠接受了?!?p> 盡管從眾人的表情來看,他們是一個接受的也沒有。
不過,有一個人不太一樣,那就是林陌,此刻他仍然獨自呆在一旁,他聽著白染墨的話,只是微微動了動眉頭,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白染墨瞧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但在心中已經(jīng)有了別的打算。
而反觀其他人,好吧,他們需要時間來接受白染墨所說的話。
白染墨自然也給了眾人相當長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的心境也從最初震驚時候的不敢相信,慢慢的變?yōu)榻邮?,在最后,則開始逐漸的試圖去理解這件事情。
這大概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好吧……”陳燕飛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明白了之前為何江北岳那么鎮(zhèn)定,隨后他問道:“另外幾個人呢?!?p> 眾人聞言,這才意識到,那對情侶和女店員此刻并不在這里。
白染墨微微嘆氣,“我沒能救下他們?!?p> “已經(jīng)去世了嗎……”陳燕飛一愣,但隨后他忽然意識到這才是正常的情況。
畢竟眾人早就以為那些人死在了尸潮之中,此刻白染墨和幸怡能回來才是真的奇跡。
“這大叔是誰?”江北岳這時候問道,他還真沒有想到白染墨還會帶回一個人。
白染墨,“幸存者,一直呆在監(jiān)控室里?!?p> 江北岳聞言微微點頭,隨后渾身一震,“你原來是去監(jiān)控室了?”
“對,我不能保證在尸潮里護住所有人,所以獨自去了監(jiān)控室?!?p> 這一刻,所有人的視線再一次被調(diào)動,聚集在了白染墨的身上。
“那找到人了?”江北岳連忙問道。
“找到了。”白染墨微微點頭。
江北岳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然而他沒料到白染墨的下一句話。
“不過,結果有些出乎意料?!?p> 江北岳:“發(fā)生了什么?”
“那就說來話長了?!卑兹灸粗娙耍词痔统隽艘粋€手機。
這個手機是張立軍的,因為監(jiān)控室的獨立電源,他的手機一直沒有陷入報廢的狀態(tài),雖然也沒有信號,但是傳輸一個視頻還是沒有問題的。
只見那上面開始放映出之前的錄像,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看向了哪個幾寸大小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