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還真想向他討教討教,如何將自己的女兒,培養(yǎng)成落落大方的大家閨秀?!犅劊鍛蚜x為了讓你配得上太子妃之位,還向父皇討要了一個嬤嬤?!?p> “父皇仁厚,恩澤綿延,臣妾自當(dāng)感激在心?!?p> 事實(shí)上,嬤嬤確實(shí)是皇上賞賜,并非討要。
洛傾從不會,為了成為太子妃,而去做那等無聊之事。
只是他從來都不知而已。
“父皇自然是仁厚,可惜被某些居心叵測之人,誆騙了而已?!?p> “恕洛傾不懂殿下之意,洛傾從未想過要欺瞞殿下,殿下如果不喜歡洛傾,洛傾便躲遠(yuǎn)點(diǎn)便好,殿下又何必來著佛堂與我爭鋒相對?!?p> 他若是恨她,不來便罷。
她也從未奢想過他的寵愛。
“殿下要娶妾,臣妾不敢有怨言,臣妾自會祝殿下與容姨娘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甭鍍A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罷了。
苦等了三年的感情,也許總歸不屬于她。
洛傾累了,她不想再強(qiáng)撐了。
聞言,赫連紫胤臉色斂得更加生寒。
不知是窒息還是作何,他竟然對她的話感到不適,仿佛有什么東西快要失去了。
她不應(yīng)該一哭二鬧,讓他不要娶才對嗎?
“在本宮母妃的牌位面前如此假惺惺,你的羞恥心還在否?”
洛傾眉頭一皺,抬眸看向佛堂里供奉的牌位。
自然是太子的生母,月妃娘娘。
月妃在世時(shí),容貌傾城,為人溫柔賢淑,在后宮從不爭不搶,乃是桑蘭國閨中女子的榜樣。
小時(shí)候,月妃對洛傾就不錯。
“我行得正,坐得端,面對母妃,又何須羞恥?”
洛傾對赫連紫胤的心,早已如磐石般,唯有他本人不懂而已。
“閉嘴!”赫連紫胤上前一步,掐住她皙白的下顎,咬牙切齒的道,“本宮不許你叫她母妃,從洛懷義,為你向父皇求得這婚事開始,你便再也不配這么稱呼?!?p> 聞言,洛傾的呼吸險(xiǎn)些停止。
臉色霎時(shí)間變得雪白。
再也不配!
再也不配!
……
“殿下!容姨娘不好了?!眴⑹赝蝗辉陂T外喊道。
“何事?”赫連紫胤有些不耐煩。
那個女人又怎么了?
“容姨娘暈倒了?!?p> 啟守看了一眼佛堂里的場景,眼里閃過一絲憐憫。
“你先下去,不許任何人靠近她。”赫連紫胤吩咐道。
“是。”
洛傾見此,心里對他還有的一絲留戀也消散了。
看他如此緊張的樣子,想必是真心喜歡容蓮兒的吧,喜歡到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
赫連紫胤用力將洛傾甩下,便甩袖離開了。
青蓮院。
赫連紫胤匆匆趕來,見容蓮兒已經(jīng)安置妥當(dāng),似乎并無大礙,沒請御醫(yī),也沒又任何吩咐,又匆匆離開了。
行至院外,他又吩咐道,“今日之事,府里不許任何人議論,更不得傳人宮中?!?p> “是,屬下已經(jīng)打點(diǎn)過了?!钕?,是否回書房?”啟守問。
赫連紫胤目光一轉(zhuǎn),問他,“你覺得呢?”
啟守轉(zhuǎn)了轉(zhuǎn)黑溜溜的眼珠子。
“殿下是打算,今夜要宿在容姨娘處?”
“你覺得本宮該去?”
“屬下不敢妄言,只不過……容姨娘今天俸茶的時(shí)候,在太子妃面前自稱,殿下昨夜宿在她那里,如若殿下今夜不去,便會讓她騎虎難下。而容姨娘是箐貴妃的表妹,箐貴妃若是知道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