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年面帶微笑,謙遜有禮道:“不是!”
很快,人群中便響起了一個又一個的聲音,陸錦年一個又一個的回答。
“請問你和陸夏是什么關(guān)系?”
“我跟她是普通朋友,僅此而已!希望你們能客觀公正的去寫,而不是憑著自己的想象亂寫,這樣的話,會給我們造成麻煩的。”陸錦年一向敢說真話,語言也很犀利。
“你們已經(jīng)同居了嗎?”
“沒有,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你們拍攝到的那張照片也確實存在,那天,我、陸夏、上官靈兒還有小葵一起約好去陸夏家里做客,我去的有些早,正好碰見她從商場出來,所以才有了照片上的一幕?!标戝\年看向旁邊的上官靈兒和小葵,暗示記者自己有目擊證人。
“我們知道你一向不近女色,為什么這次會主動幫助陸夏,甚至答應(yīng)去她家做客,這個你又該怎么解釋呢?”
陸錦年微微一笑:“我只是簡單的幫她提一下購物袋,沒有你們說的那么夸張,我想換做你們看到自己的朋友提著那么重的東西也會上前幫忙的?!?p> “我們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你和陸夏的親密照,請問這個你怎么解釋?”
“我當(dāng)時只是看不慣她,故意搞得惡作劇。”
“陸夏會是你的理想女友嗎?”
“這個很難說?!?p> “很難說的意思是說可能性不大,是嗎?”
“未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zhǔn)。”
“那是不是說,你們也有可能會成為一對?!?p> “這個就得看緣分了?!?p> ……
半個小時后,記者紛紛離開現(xiàn)場,大家心里有些失落,并沒有從陸錦年口中得到想要的消息,他的回答充滿了不確定性,有些話甚至讓人覺得曖昧,摸不著頭腦。
記者A除了一開場的那個問題后,便再沒有問過其它問題,在場的每一個記者提問的速度和反應(yīng)都比她快一步,這讓她十分惱火,心中郁積著一口火氣,上不來下不去的,折磨的她很是煩躁。
陸錦年、葉寒和上官靈兒還有小葵一起走進(jìn)酒店,上官靈兒笑著打趣道:“把我和小葵喊過來干嘛啊,湊人數(shù)嗎?”
記者A見人都往回走,打算趁保安不注意沖進(jìn)去,誰知,剛沖上酒店門口的臺階,就被保安人員發(fā)現(xiàn),她看著陸錦年越走越遠(yuǎn),又看著面前攔住她的大叔,心情愈加煩躁,忍不住就是一番大罵,保安不理睬她的胡攪蠻纏、不可理喻,再次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把守著。
陸夏一打開房門,迎接她的便是應(yīng)接不暇的閃光燈,她下意識的便將手放在額前,試圖遮擋住刺眼的閃光燈,隨閃光燈而來的還有眾人的說話聲。
人群中響起了一個又一個刺耳的聲音,就像法師做法念經(jīng)收服妖怪那樣,讓人頭昏腦漲,頭暈?zāi)垦!?p> 陸夏只顧著將手放在額前,遮擋耀眼的閃光燈,根本沒有多余的心力去回答記者的提問。
“陸夏,你和陸錦年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你真的是陸錦年隱藏多年的女友?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為了追求陸錦年而使用的手段?”
“你以前是警察,為什么突然轉(zhuǎn)行進(jìn)娛樂圈了呢?”
“你現(xiàn)在能和陸錦年搭檔這部戲是因為你背后有雄厚的家底,所以逼迫導(dǎo)演答應(yīng)讓你出演的是嗎?”
“這一切都是你的自導(dǎo)自演嗎?為了自己出名所以故意捆綁陸錦年。”
……
各種不堪入耳的惡意攻擊從四面八方向陸夏襲來,她看著他們一副副恨不得吃了她的嘴臉,心里害怕起來。
這時,一個戴著眼鏡的矮小男人趁著大家不注意,突然闖入陸夏的家里,試圖在里面能找到不為人知的秘密。
咔!
陸夏忽然聽到身后傳來一個拍照的聲音,她回頭去看,果然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她家的客廳里,陸夏忍著心中的怒火,道:“你給我出去!”
矮小男人并沒有被陸夏嚇到,反而仗著同行都在場,膽子大了許多:“裝什么清高,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才換來和陸錦年的搭戲?!?p> 背對閃光燈的陸夏,終于可以不再低人一頭,挺直腰板了。
矮小男人的污蔑,記者們的惡意攻擊終于讓陸夏忍無可忍,她像一只勇猛的雄鷹一樣,死死的盯著面前的獵物,一字一句道:“出——去!”
男人看到陸夏犀利的眼神,心里有些害怕,不過卻也認(rèn)識到自己的行為實際上已經(jīng)構(gòu)成了私闖民宅的罪行,他極其不情愿的從陸夏家里出來,走到門口時,還故意撞了一下她。
陸夏一忍再忍,男人出來之后,她嘭的一聲關(guān)上房門,面前的閃光燈再次亮了起來,陸夏遮了幾次終于放棄了。
“請問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你找人故意這么做的?”
陸夏努力讓自己在看到閃光燈的一剎那間不去眨眼睛,卻還是沒有控制住。
“不是。”陸夏將手放在額前,說道。
“請問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不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呢?”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男子犀利的問道。
陸夏放下了額前的手,看著問話的男人,一個閃光燈再次出現(xiàn),她下意識的眨了下眼睛,卻沒有再向剛才那樣將手放在額前,她忍著怒火,義正辭嚴(yán)道:“這位先生,你的這一問題已經(jīng)對我造成了人身攻擊,請你立即向我道歉,還有在座的你們,全部都需要向我道歉。”
眼鏡男在短暫的怯懦之后,又理直氣壯道:“陸夏小姐,請問你和陸錦年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這時,隔壁鄰居的門開了,一位年齡約50歲的阿姨不知所措的看著走廊上的一群人,眼尖的記者突然一窩蜂的沖向剛出家門的阿姨,將她堵在自家門口,從沒有見過這個場面的阿姨,頓時有些慌張失措。
記者分為兩隊,一隊負(fù)責(zé)提問陸夏的鄰居,一隊負(fù)責(zé)將陸夏堵在自家門口,這一切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似的。
“阿姨,你好,我想請問您,關(guān)于您的鄰居陸夏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她平時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嗎?”
“您有沒有見她領(lǐng)過陌生男子來過家里呢?”
……
阿姨就像一個受到驚嚇的小鳥一樣,站在那兒一動不動,甚是可憐,陸夏看著這群毫無人性的記者們,當(dāng)場一聲怒吼。
“夠了!”
嘈雜的人群獲得了安靜。
“你們要找的人是我,跟阿姨沒關(guān)系?!标懴乃浪赖亩⒅略诎⒁堂媲暗膸讉€人,繼續(xù)道:“我們雖然住在隔壁,卻很少有見面的機會,所以,阿姨根本就不了解我的為人,還請你們放過無辜的人。”最后幾個字,陸夏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人群中不知是誰發(fā)出了不屑的聲音,陸夏并沒有理睬:“如果你們繼續(xù)騷擾她的話,我立馬就會報警,讓警察來請你們出去?!?p> “喲!不愧是當(dāng)過警察的,有兩下子啊?!币晃蝗局S頭發(fā),戴著黑框眼鏡的中年女子不屑道。
這時,阿姨身后的房門打開了,出來一位50歲左右的高大男子,他將阿姨拉至身后,兇神惡煞般的看著這群不請自來的家伙。
男子看到心愛的老婆被人欺負(fù)成這樣,心中怒火頓起,怒吼道:“滾!”說完這句,就在大家驚愕的瞬間,轉(zhuǎn)身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幾個記者愣愣的看著緊閉的房門。
短暫的安靜過后,人群又開始騷動起來。
“你就這么渴望成名嗎?甚至不惜代價要拉娛樂圈的清流陸錦年下水。”
“有沒有人曾經(jīng)說你是心機婊呢?”
“你對自己的行為難道不會感到可恥嗎?”
……
又是一番惡意的攻擊。
他們個個巧舌如簧,就像有組織有預(yù)謀似的,全都對她進(jìn)行人身攻擊,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恐怕并不是想了解她和陸錦年的關(guān)系,而是借此抹黑她,想把她從娛樂圈里踢出去,想讓全國的觀眾都知道她是一個為了成名可以使用一切手段的心機女。
這一次的采訪,目的就是讓她名譽掃地,成為人人口中唾罵的女人。
想明白的陸夏,不再想跟這群人繼續(xù)糾纏下去,她轉(zhuǎn)身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被鎖住了,陸夏頓時怒極反笑,眾人看著她的笑容不明所以。
無數(shù)的閃光燈再次亮了起來。
陸夏上前邁一步,直接將先前闖入她家的矮男人的相機扔在地上,男子怒了,揚手就要打,卻被陸夏狠狠攥住手腕,不一會兒,場面更加混亂。
雙方打了起來。
不知是誰報了警,警察趕到的時候,幾個無良的記者被陸夏打倒在地,為首的警察一聲吆喝,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陸夏之外,都心虛、害怕起來。
所有人都被帶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