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石人的存在失去了價值,接連在秘技下化作了飛灰,太陽火晶沒有神器,憑借肉體圣主級別的人才能夠抵御。那些不斷從沙漠中站起來的石人接連倒下,無人能夠阻擋他的腳步。
光束熄滅,碎裂的光塔底部躺著一柄匕首,令狐懿拿起匕首后白色的傳送陣法出現(xiàn),令狐懿抱著云馨兒消失在沙漠里。
一個柔和的聲音喚醒了云馨兒,剛一睜開眼她就看到了環(huán)在腰上的手臂,而自己上半身此刻之穿著一件薄薄的內衣!云馨兒剛要站起來腿卻一軟一屁股又坐了回去。
“站不起來就在做一會吧,我有東西給你?!倍吜詈驳统脸錆M磁性的聲音傳來。
扶著他的手臂云馨兒坐直身體,小船隨之劇烈搖晃起來,云馨兒不得不放慢動作。令狐懿的視線不由得飄落在了她因為坐起而挺立的胸脯上,道:“把衣服穿上?!?p> “不許看!把眼睛閉上!”云馨兒看到令狐懿的視線轉了過去才微微送了口氣,可是剛轉過身就聽到啪得一聲胸衣終于還是壞掉了。
云馨兒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她偷偷回頭瞥了一眼令狐懿,發(fā)現(xiàn)他并沒有看自己放心了許多,在手環(huán)中找到衣服一件件穿好。接著令狐懿的視線也從水面上移到了頭頂巨大的荷葉和粉嫩的荷花上。
“我們這是在哪啊,這里好漂亮,和前兩個場景比起來簡直是天堂。而且空氣清新,簡直就像游湖一樣!”云馨兒發(fā)現(xiàn)身體上的酸痛乏力都消失了,精神力也很飽滿,不由得有些飄飄然起來。拿出兩包豆干嚼了起來,又將可樂遞給令狐懿。
要是被魔尊知道自己的秘境被用來郊游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令狐懿接過可樂悠哉地灌了一口,他們已經在此飄了一個時辰了,并且無論向哪里走都看不到盡頭。
還有一個壞消息就是無法飛行,上空有禁制連他也破不開。不過他對魔尊的意圖已經猜測得差不多了,秘技根本困不住他,但對云馨兒來說卻是極其困難。沒有自己她連第二關都過不去。
他算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主人似乎有些沒心沒肺,居然換上了短裙玩水。
吃完了豆干后云馨兒又拿出兩塊棒棒糖遞給令狐懿一根,將腿伸進了水里,不住地踢起水花。
“水里有東西。”令狐懿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云馨兒不以為意,“我才不信呢,要是有你早就說了,怎么偏等我玩水說。”
見她不信令狐懿將手伸進了水中,抓出一只艷麗的紅色水蛇,一手拉過荷花莖。水蛇的毒牙上噴射出兩道毒液一下子將比手臂還粗的長莖腐蝕斷了。云馨兒哆嗦了一下收回了濕漉漉的腳,將嘴巴里的糖飛快嚼完了。
“一直都沒有攻擊嗎?”
“有,來得都死了?!?p> “水下面是什么,有傳送陣嗎?”
“看不清,黑洞洞的。要不你看看?”令狐懿扔掉了毒蛇雙手抱胸。
云馨兒把頭搖得成了撥浪鼓,“我相信你,再過一會說不定敵人就會等不及開戰(zhàn)了。”
“不會,你睡了一個時辰,這時間內除了赤練蛇什么都沒有。這蓮池連條魚都沒有?!?p> 云馨兒不死心得讓令狐懿加快速度換個方向,但是小舟行駛了二分鐘得有一公里了卻還是沒出湖。終于一種無力的恐慌和焦慮爬上了云馨兒的心頭。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我們不會被困死吧?”一想到一直帶著這樣一個寂靜的空間,連時間的流動都感覺不到她就遍體生寒。
接著她忽然回身緊緊盯著令狐懿,深怕他像上一次那樣突然消失。似乎還覺得不夠般,她又伸拉住了令狐懿的胳膊。紅著臉道:“能不能先讓我拉一會,萬一要是再分開我會崩潰的?!?p> “其實有個辦法離開這里,你要嘗試一下嗎?”令狐懿忽然反握住了她的手,放出了獸耳和尾巴,笑得有些狡黠。
其實從內心深處將云馨兒并沒有因為無止境的漂流而感到無聊,相反還有些興奮。如同房屋一樣碩大的粉色荷花、清澈的水質、晴朗湛藍的天空、涼爽的空氣,都讓她覺得心情明快,如同......約會。
不過她還是道:“要是有辦法離開當然要試一下了,難道你不想離開嗎?”
“不,我也是這么想的?!绷詈舱f完忽然拉過云馨兒的手臂,將她抱進了懷里,接著帶著她飛入了蓮花叢中,落在了一朵盛開的紅蓮上。
巨大的花瓣只是微微顫動了一下足球大的露水滾落下來。云馨兒腳底一滑差點摔倒,一只手穩(wěn)穩(wěn)扶住了她的腰,帶著她向花心滑去。
坐在令狐懿懷里,云馨兒臉頰通紅,手掌下富有彈性的胸肌讓她緊張得一動都不敢動。以前也不是沒有被哥哥抱過,但完全沒有此刻心跳加速,神魂顛倒的感覺。
陽光下,粉紅的蓮花瓣上,令狐懿如雕般的面容更顯俊美,薄薄的嘴唇微抿著,深邃的眼眸帶著一抹冷漠。忽然他慢慢俯身靠了過來,冰涼的嘴唇貼到了自己的唇瓣上,云馨兒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
直到呼吸困難令狐懿才放開她,此時兩人已經坐到了花心處,天然的花床柔軟清香,令狐懿用尾巴將云馨兒放了上去,一手拖著她的下巴,一手放在了她腰間。
猛然驚醒慌忙咬住了令狐懿的后頸,左右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
“你干嘛,把你的爪子拿開啦!”
“不是你說要試一下的嗎?”令狐懿無辜地渣渣眼睛,金色的眼眸里帶著異樣的波光。他慢慢收回手,雙手背到腦后。
“好吧,其實再堅持三五分鐘就可以觸發(fā)點什么了?!?p> “觸發(fā)什么?”云馨兒將耳邊的亂發(fā)整理好,這么說他剛才是在演戲?
一股被戲耍的憤怒和莫名的失落堵的她很不快。
“這是我的猜想,之前和魔尊有約定,他特別強調帶你一起來?!绷詈舱酒鹕砟抗夂鋈黄车接喙馓幍膱鼍昂鲩W了一下,出現(xiàn)了一片燒焦的土地,鮮紅的尸體上插著戰(zhàn)矛。
令狐懿瞳孔驟縮,那熟悉的景象讓他的心猛的一緊,借著腦海深處似乎有什么要叫囂著沖出來。令狐懿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他努力想要抓住腦海中飛逝而過的場景卻徒勞無功,反倒頭痛欲裂。
“啊啊啊啊!”
“你怎么了?”
云馨兒扶住令狐懿的胳膊卻被他揮開了,“別過來,離我遠點!”
話音剛落一聲狂暴的嘶吼就從令狐懿口中傳出,接著是尖利的獠牙,跪著的雙腿開始獸化,衣服被撐爆了。往事如用走馬燈一般在他眼前閃過。
“不要,回來!住手!”令狐懿深處手在半空中狂抓著什么,云馨兒看著他獸化的雙手無助地揮舞感到一陣心痛。想要上前卻又害怕被失去意識的他誤傷。
“令狐懿!你醒醒!”原本美好安寧的世界如同鏡子一般碎裂了,粘稠紅色的液體流了進來,一只卡車大小的豪豬被利爪掀翻了出去,鋒利的爪子將其撕成了兩半。
此刻云馨兒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這里要崩塌了,要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