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就是說他放過了私自闖入的人,那這人還挺好的,就是這聽起來也沒有什么厲害之處的呀?!?p> 蘇天燃原是想著這過程必定是一番打斗,拼個你死我活??伤麄冋f的與他想象的也太出入了,這影響了竹月在他心中的完美形象。
在天慶時,人們可都傳著這位竹月公子以一笛走天下。崇拜者無數(shù),雖然也少不了動邪念之人,不過不影響地位。
不過最令他深有其感的還是大哥與爹爹的評價,除了鳳大哥,他還未見大哥那般夸贊一個人。
“沒有什么厲害之處,小兄弟想得太簡單?!蹦侨艘娞K天燃產(chǎn)生懷疑,頓時覺得還是自己沒說清楚。
急著想將心中的真實想法表訴出,卻有些許詞窮,顯得格外的慌亂。
過了片刻,暗暗平靜后方才開口。
“我們后來是下山了,但丟失了后來的記憶。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云城郊外,而在之后竹苑的位置沒有人再知道?!?p> “這么多年江湖上不缺那些不甘心要去一試的人,不過去的人基本上沒有再回來。”
那人回想起那天他們醒來時,居然已經(jīng)到了山下。
“嘶”
“家主,我們怎么下來了?不是還在”
“我的頭好疼,怎么會這樣?!蹦切┤讼胍浧鹗裁磪s發(fā)現(xiàn)腦海中一片空白,只記得他們原是要去找那什么公子。
“你們這是?”
看他們的神態(tài)好像對在山上發(fā)生的事一無所知,這是怎么回事!
“你們怎么還在這,不是說要去找曲譜嗎,還不走?!焙竺娼佣B三醒來的人看著王家主沒有動靜,紛紛有些疑惑。
“你們可還記得剛剛發(fā)生了何事?”內心還是有些驚異,他決定探探他們的反應。
見著一臉呆滯的眾人,王家主總算知道那位黑衣女子最后的話是什么意思了。
“留著你的記憶,帶著他們離開,再有下次便留在這兒吧?!?p> ......
“兄臺,兄臺”
“你沒事吧”
蘇天燃見剛剛還好好的人此刻竟陷入了迷障,忙叫了叫。
“哦,小兄弟,我沒事。”
“實不相瞞,那位后來獨留記憶的是家父。他后來成功的阻止了要上山的那群人,將他們帶離了云城?!?p> 剛剛敘述的人身旁出現(xiàn)了個年輕人,沖著蘇天燃他們解釋。
這不是說是個老者嘛!這長得也不想,不過他也沒多在意這些細節(jié)。
黑衣男子轉過身看了眼說話的人,復又掩住了眼里的情緒。
……
然而貪婪又豈是能輕易蓋滅的,即使王家主離開云城后幾乎動用了自己身邊的力量。向世人警醒切勿再去尋曲譜,更不要打探竹月公子的下落。可這俗世是最難,也是惹人心生向往之地。
“然而,他們來到云城,卻連位置也不知曉。有些僥幸看見傳說中的竹苑的人也一去不復返。”
漸漸的,雖心有不甘,卻無人再去尋覓。
而前些日子竹月公子再次現(xiàn)世在這云城,這可又重拾起江湖上的熱潮。
這不,東辰皇的壽宴越來越逼近,各國來的人不知私下里怎么商榷。
“讓人迷失了記憶,會不會是他的笛音?!?p> “這么厲害,原來世人對他的傳言并非虛假,這會兒我可又長見識了?!?p> “天燃,我們該走了?!鄙砼缘暮谝履凶娱_口,率先離開客棧。
“這位兄臺,謝謝你說的這些事,再會?!?p> “大哥,等等我。”
“于火中浴火重生,長于大地之上,受嚴寒孤寂之苦,方化為竹。”
“公子,近日可好?!痹茙r山腳下的一間屋子內,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忙活著。嗅著手中的藥材滿意的點點頭后將它們一樣一樣的放入筐中。
“多虧藥老的藥,竹月的傷勢已無大礙?!?p> 不知何時,一身白衣男子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躺椅上。白色錦衣上有著些許簡單的竹,在這多霧的天氣里顯得格外映襯。
“那些也不全是老頭子的功勞嘞,好些都是十一那小子去找的,藥也是他親自熬的?!?p> 終于擺放好最后一樣藥材后,藥老轉過身來看著眼前的男子。
“那些東西不過是強行給自己找的,人生再世多的是無奈?!?p> “你就這般走了,每次都是只出現(xiàn)這么一瞬,你這小子。”
藥老朝著剛剛那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轉身忙活自己的事。
“阿烈,今日宴兒怎么會不來看我,我要見宴兒,我的宴兒?!?p> 距離云城百里的一個小鎮(zhèn)上,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一處院子里,站著一貌美婦人直直看向院門口。
“夫人,宴兒不是剛來看過你了不久,這么快便想他了?!蹦凶幼哌^來扶著她,想將她帶到椅子上。
“你們騙我,宴兒很久沒來看我了,我都快記不清他長什么樣了?!?p> 兩人正是十年前隱退的云烈與云夫人,他們離開云城后并未回鄉(xiāng)而是來到這個小鎮(zhèn)上。
“爹爹”
小女孩歡快的聲音從院門口傳進來,云烈笑著看向奔向自己的女兒。
“阿暖,怎么這么急促,遇到什么事了?”
六歲的云暖進來后看著爹爹還拉著自家娘親的手,雖雙手捂住了臉卻偷偷留出了縫隙。
真是羞羞,娘親這么大的人了還讓爹牽著手。
“十月姐姐來了,此刻就在門外?!?p> “阿暖,你在這陪著你娘,爹爹去去就回?!?p> 云暖從云烈手中牽過云夫人的手,陪著她在院里。
“十月,怎么不進來?!?p> 此刻門前站著一位白衣少女,面色一如既往的冷。
“老爺,這是十一留下的藥,是給夫人服用的。”將藥交給云烈后,十月便準備離開。
“等等,十月,宴兒他”
云烈看著眼前的少女,期望從她口中說出自己想聽的話。
“主子不在云城,至于去向十月不知。”
盯著那個匯入人群中的人,云烈看了眼手中的藥,微微嘆了口氣將院門關上。
這些年他估計更恨自己了,原本好不容易有些緩和的關系因為阿暖的出生又回到原點。
院門關上,白衣女子眉眼輕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