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心懷忐忑的來到將帥營帳,思慮著這冰碴子傳喚自己肯定是要為寧嫣公主尋仇的,當(dāng)日他不是還想對那公主行茍合之事嗎,剛巧被自己撞破,壞了他的美事。今日自己又得罪了那位寧嫣公主,那冰碴子終于逮著機(jī)遇來除掉自己了。
思慮間就行至了將帥營帳外,惴惴不安到底要不要進(jìn)去。門外的戩安道:“緣何不進(jìn)去。”
星辰靠近戩安低語道:“你曉得將帥喚我何事嗎?”
戩安搖搖頭道:“不曉得”
星辰嘆了口氣對戩安道:“戩安,若我再被杖刑了,肯定小命不保了,若我就此去了,你能不能在我墳前給我多擺點(diǎn)吃食,要肉食啊。”要去往生海里游一游,必得多吃點(diǎn)才能有體力。
戩安正待回話就聽到營帳內(nèi)一道凌冽的聲音響起:“不進(jìn)帳,在外胡說什么混話?”
嚇得兩人齊齊噤了聲,戩安朝星辰使了個(gè)眼色,示意她速速進(jìn)帳。星辰無法,只得硬著頭皮步入帳內(nèi)。
帳內(nèi)煦寒正在一副地形圖前沉思。星辰雙手抱拳,跪在地上道:“將帥”
煦寒抬起眸子定定的望著星辰,好一會兒才道:“傷勢如何了?”
星辰準(zhǔn)備了條條說詞欲為自己得罪公主的罪責(zé)開脫,卻沒想到這冰碴子不按套路出牌,首先問的竟然是自己的傷勢,難不成在這之后還有旁的詭計(jì)等著自己。
一時(shí)間也思慮不清楚只答話道:“傷勢已然愈合?!?p> 煦寒又問道:“留疤了嗎?”
星辰更思不明白了,留疤不留疤關(guān)他何事,自己都不在意。遂答道:“不過幾道杖疤,也沒什么?!?p> 煦寒走到床帳旁坐下向星辰招招手,慢條斯理道:“過來?!?p> 星辰恍然間又想到了這冰碴子曾經(jīng)猥褻公主的事宜,這營地里就只寧嫣公主與她兩個(gè)女子。思忖著自己前幾日光著脊背已然被他窺得春光,現(xiàn)下自己傷勢好了,他又要作甚。
遂支支吾吾道:“將,將帥,有何事要交代屬下去辦,不妨直言?!?p> 煦寒不耐道:“過來?!?p> 星辰眉毛一橫道:“不過去,屬下可以為將帥添茶倒水,擦洗鎧甲,劍戟,也可為將帥抄錄兵書,旁的屬下實(shí)在做不來?!?p> 煦寒蹙了蹙眉頭,也不再同她言其他,直接立起身子,抬腳步入星辰面前提了她的后襟就將她拎起,拖至床帳上,對她道:“解開袍子”。
星辰駭然,對煦寒道:“將,將,將帥,男女授受不親,這又是作甚,星辰雖則,是女子,確然不及那寧嫣公主有看頭,將帥,就饒過星辰吧。”
煦寒上下打量了星辰一番斜睨笑道:“確實(shí)沒甚看頭”
說罷,不由分說就開始解星辰的衣扣,星辰正待反抗,卻被煦寒反手將雙臂鉗在后背,勁道頗大,星辰掙了一掙,竟然掙不開。星辰怒道:“你要做什么?我可不是那公主?!?p> 煦寒只管制擒了她的雙手,令她趴在床上,將她的衣領(lǐng)從頸間往下?lián)荛_,露出后背。
入目之處是雪白的背脊上,道道鮮紅的疤痕。
星辰還欲掙扎,煦寒卻厲聲道:“若再妄動,我說不定真要做出什么你腦子里在想的事來。”
‘我腦子里想的事情,我腦子里正在想他不會和我。。。不會的,不會的,決不能讓他得逞。'
正此駭然之際,卻見煦寒單手從床旁的案幾上取出一只小鐵盒,打開,一股子淡淡的木槿花的香氣氤氳在兩人周側(cè)。
還不待扭轉(zhuǎn)了身子看清盒子里什么物事散發(fā)的香氣就感覺有一絲涼意浸入星辰后備的肌理。原來是煦寒拿了除疤的藥膏正往星辰的背脊上涂抹。
星辰尷尬的扭轉(zhuǎn)好身子,不再妄動,'呵呵'訕笑一聲道;“我就曉得將帥要為我治疤,但此種繁瑣小事豈能勞煩將帥為屬下做。”
煦寒只徑自將藥膏涂抹于星辰的疤痕處不再回她的言語。星辰曉得方才錯(cuò)怪了那冰碴子,失了態(tài),只能不停訕訕的陪著笑臉。
方才將背上的涂好,煦寒道:“把衣袍往下落落?!?p> 星辰內(nèi)里道'再往下落不就露出腰際了嘛'遂支吾道:“將帥,那個(gè),將帥對屬下的關(guān)懷,屬下十分,不,一百分的感激,但是其余的讓屬下自己回營帳涂抹吧?!?p> 煦寒淡淡道:“你在害怕什么?本將又不是沒看到過?!?p> 說話間就要扯了星辰的衣袍往腰際落,星辰死死攥緊自己的袍子道:“將帥,將帥,男女授受不親,屬下自己回去涂吧?!?p> 話音未落,袍子卻被撕裂,露出雪白的腰際,煦寒不茍言笑的剜了藥膏不由分說就往星辰腰際上的疤痕處涂抹。
堪堪將所有疤痕用藥膏覆蓋,那小鐵盒子就見底了,煦寒另取了自己的一件錦袍覆在星辰的身上,斜睨著蜷縮至床帳一角慌忙穿錦袍的星辰道:“跟我說什么男女授受不親,遇到木霖怎的不提男女授受不親了?“
星辰快速披好錦袍,思索著煦寒這句言語的意思。恍然省起自己給木霖涂膏藥時(shí)木霖好似說過與她男女授受不親,不允她為木霖涂藥膏,當(dāng)日自己說自己同木霖是兄友,自然不須介懷什么男女授受不親,自己同這位冰碴子可不是什么兄友。但若要原話照說又怕得罪了這位冰碴子將帥。
遂斟酌道:“將帥實(shí)乃世人敬仰的永昌將軍,豈敢勞煩將帥一雙上陣殺敵,揮斥方遒的手為屬下做這等子瑣事,將帥說是吧?!?p> 煦寒唇角微微上揚(yáng),眉眼略略彎了彎道:“莫要溜須拍馬,本將上陣殺不殺敵,都不許旁人為你涂抹疤痕,只能本將來涂?!鳖D了頓又接著道:“也不許為旁人涂抹身上的疤痕?!?p> 星辰思忖著這又是什么道理,自己以往同虎子精穆恒身上有了傷痕都是互相涂抹的,自己身上的傷痕被九沉爺爺曉得了,九沉爺爺也是要為自己涂抹傷痕的。但他是主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我以后再涂抹膏藥避著他就是了。
誰知將將想到此處,那冰碴子便說:“軍醫(yī)言此藥膏要涂抹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將身上的疤痕全部撫平,以后你每日來本將寢帳,本將親自為你涂膏藥。”
星辰驚道:“七七四十九日?要這么久?將帥,寶兒可以為我涂的,寶兒是女子,沒有那勞什子授受不親的禮數(shù),您將藥膏給我吧,寶兒可以為我涂的?!?p> 煦寒眼風(fēng)瞬即凌厲道:“我方才同你說過,不許旁人為你涂抹,女子也不行,你是要抗旨嗎?”
星辰即刻垂下腦袋道:“屬下不敢,可。。?!?p> 煦寒只打斷她道:“沒什么可是,你退下吧?!?p> 星辰無奈只能挪步欲出營帳,將將行了幾步忽省起,自己不是來領(lǐng)罰的嗎?怎的這冰碴子對自己斷了那寧嫣公主的長發(fā)之事只字未提。難不成他還不知道此事,不過怎么可能呢,這件事宜全營地的小將都曉得了,且在營帳各處議論紛紛,自己為木霖涂抹膏藥這樣的事宜那冰碴子都曉得,他的眼界遍布各處,怎能不曉得此事。
不管他曉不曉得,自己損了皇家的顏面總是事實(shí),他要打要罰只管施行便是,這么吊著自己又是什么行徑。
遂忐忑開口道:“將帥,公主她。。。?!睂?shí)在不曉得這樁事該怎么開口,總不能說'我欺辱了公主,怎么處置我吧’
煦寒卻只淡淡道:“你且回去吧,公主不日將會回蒼寧國都?!?p> 星辰疑惑,這冰碴子不為公主出頭了嗎,還未想明白便聽到帳外戩安進(jìn)入營帳道:“將帥,寧嫣公主御前侍衛(wèi)前來拜見?!?p> 煦寒只冷冷道:“不必拜見了,命他明日晨起護(hù)衛(wèi)公主回國都?!?p> 戩安抱拳一緝道了聲“是”方轉(zhuǎn)身步出營帳外同那公主護(hù)衛(wèi)交代回蒼寧國都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