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盛鸞仙子輕輕放下,這仙子約莫是受了驚嚇,整個(gè)人看起來呆呆的。
她的師妹跑過來,拉著她的手搖晃著:“師姐,你沒事吧?”
盛鸞回過神來,對著傅喬深深一拜:“多謝玄友再次出手相救。”
傅喬微微頷首:“舉手之勞,仙子無需客氣?!?p> 自然在一旁將傅喬暗中打量了一番,伸手?jǐn)r下正欲發(fā)作的自量。
他走至傅喬面前,看著盛鸞仙子,竟對著傅喬作揖,“多謝這位玄友將盛鸞仙子救下,不然我道法宗可就無法,同聞音閣交代了。”
自然向來最會(huì)做些面上功夫,聞音閣的兩位仙子,對他說的話皆是嗤之以鼻。
那自量將自賀從水潭里拉上來,自賀扶著暈乎乎的頭,叫罵著:“誰,是誰踩了老子的頭?”
他看到傅喬靴子上的木屐,想起他剛剛便是覺得,是有硬物踩在他頭上,他走到傅喬跟前,惡狠狠的指著傅喬:“是不是你踩了我的頭?”
傅喬面上略帶疑惑,回他:“在下剛剛踩的分明是塊木頭,怎會(huì)是閣下的頭?”
“你…你…”自賀氣得跳腳,“分明是你故意的,說,你什么門派的?報(bào)上名來!”
傅喬瞧著這男子一副兇狠的模樣,不禁笑了,“閣下這是要給在下,下戰(zhàn)帖不成?”
自量扶著自賀,雙目兇狠的對著傅喬威脅一番:“閣下可知道,我們是出自何門派,竟敢管我們的閑事??!?p> “道法宗嘛?!备祮滩灰詾橐獾目粗匀唬劾锸茄诓蛔〉妮p視,“不過如此。”
之前知禾就曾被道法宗的弟子糾纏過,對于道法宗,她實(shí)在是無任何好感。
傅喬這輕視的眼神,自然看的清清楚楚,他向前跨出一步,同傅喬對視著:“閣下對我道法宗可是有何不滿?”
自然面帶陰郁,他從未見過有人膽敢輕視道法宗。
傅喬雙手負(fù)于身后,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自然,“還真有,怎么,不行嗎?”
自量“唰”的一聲,便將衣袖里的長劍拔出來了,“臭小子,膽子肥啊,敢輕視我道法宗。”
自量說完便握著手中的長劍刺過去,傅喬身邊的兩個(gè)仙子驚叫,“不可?!?p> 盛鸞仙子則出身想要將長劍擋下,傅喬一手把她攔住,一手伸出兩指,輕而易舉的便將自量的劍尖夾住。
自量握著劍柄,他竟無法將劍從傅喬的兩指間拔出來。
傅喬冷冷的看著他:“在下并非輕視道法宗,在下輕視的是你們?nèi)?,打著道法宗的名號,盡做些下流之事?!?p> 傅喬說完,她手上一用力,長劍便從自量手中脫落,隨后她指尖微動(dòng),長劍在空中一轉(zhuǎn),劍柄便被她握住了。
“調(diào)戲聞音閣的仙子在先,對玄友拔劍在后,不知那位自言老先生要如何給個(gè)交待。”
傅喬一邊把玩著長劍,一邊看著他們?nèi)说纳袂椤?p> 自然眼里盡是陰霾,那自量同自賀站一起,他們眼里是又驚又懼。
尤其是自量,他看這紫衣男子比他們?nèi)诉€要年少的多,想來修為也不過一般,又見他膽敢輕視道法宗,所以他便起了狠狠教訓(xùn)他的心思。
卻不想他一出劍,劍便被人搶了去。
而自賀聽傅喬一番話,分明是想把此事告知自言先生,若被自言先生知曉,只怕少不了一頓嚴(yán)懲。
而一旁的自然很快便調(diào)好了心態(tài),他又恢復(fù)了翩翩公子的模樣。
他對著傅喬一抱拳:“是我兩位師弟的錯(cuò),還勞煩閣下將我?guī)煹艿膭w還?!?p> 說罷他又看著盛鸞仙子,“想來仙子也不想將此等小事鬧大吧,這不過是晚輩們的小打小鬧,若是鬧到長輩跟前怕是不妥?!?p> 盛鸞也不想多事,她看著對傅喬輕啟薄唇:“玄友,還是將劍還給他吧?!?p> 雖說這位玄友修為不弱,然而他們到底是出自道法宗,若今日之事鬧的太難看了,只怕他們往后會(huì)找這位玄友的麻煩。
傅喬手握著劍柄凝聚出元靈之氣,隨后將劍一揚(yáng),長劍自她手中飛出,“噗”的一聲,長劍末入了水潭邊上的巨石里。
“諾,閣下自己去拿吧?!?p> 自量看著巨石里的劍,他氣得臉色鐵青,這紫衣男子分明是故意的。
自賀走到巨石邊上,手掌聚力,想要將長劍吸出,然而以他這低弱的修為根本是無濟(jì)于事。
自然面色也甚是難看,他勉強(qiáng)維持著風(fēng)度,對傅喬作揖:“不知閣下來自何門派,也好讓在下他日登門拜訪?!?p> 傅喬只是斜斜的看了他一眼,便側(cè)過身體不再理會(huì)他。
自然何時(shí)受過如此大辱,當(dāng)下便狠狠的一甩衣袖,他走到巨石旁,三人合力方才將劍取出,隨后他帶著自量二人拂袖而去。
他們一走,盛鸞便低低的嘆了一聲:“玄友如此行事,只怕他們不會(huì)善罷甘休。”
傅喬不以為然:“那又如何?”
盛鸞身后的師妹,她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傅喬:“你不怕他們嗎?他們可是出自道法宗呢?!?p> “我知道他們出自道法宗,然而我無懼?!?p> 傅喬見那三人已經(jīng)遠(yuǎn)去,便面帶微笑的看著她們二人,“如今他們在你們二人跟前丟了這么大的臉面,應(yīng)該不會(huì)再出現(xiàn)在你們面前了?!?p> 盛鸞心下一暖,這位玄友竟是有意為難他們,她看著眼前這位俊美如玉的公子,發(fā)現(xiàn)世上竟會(huì)有如此溫暖的男子。
傅喬聽到遠(yuǎn)處有雜亂的腳步聲傳來,想來是聞音閣的其它弟子趕來了。
傅喬當(dāng)下便要離開。
盛鸞忙將她攔下,“玄友請留步?!?p> 傅喬腳步一頓,回頭看著她:“不知仙子有何事?”
盛鸞面有淺淺紅暈,她竟是不敢抬眼,只是垂著眉眼,低低的問道:“還未請教公子大名?!?p> 她的師妹倒是比她大膽的多,當(dāng)下就笑容滿面的看著傅喬:“這位大哥哥,她是我?guī)熃?,名盛鸞,我是她師妹,名黃月,大哥哥,你幫了我跟師姐,這個(gè)情我們是要還的。”
傅喬看著她們二人,微微一笑:“區(qū)區(qū)小事,何足掛齒,在下傅喬,出自太乙門?!?p> 原來是太乙門的弟子,盛鸞心下恍然大悟,也難怪他不懼道法宗。
突然,黃月猛的一拍掌,頓時(shí)興奮起來:“你是傅喬?就是那個(gè)十日后要同魔修切磋的那個(gè)傅喬?”
“正是在下?!?p> 盛鸞經(jīng)師妹一提醒,她方記起此事,難怪他們年齡相仿,他的修為卻比他們強(qiáng)上許多,想來也正是如此,魔修才會(huì)給他下戰(zhàn)帖吧。
黃月跳到傅喬跟前,好奇的打量著她:“大哥哥,你有把握贏嗎?”
傅喬略略一想,如實(shí)相告:“沒有?!彼龑σ?guī)逍并不了解,倒是因?yàn)樗巴F褐交過手,想來規(guī)逍對她的了解更多些。
“???”黃月當(dāng)下那小圓臉便垮了下來,“大哥哥,我們聞音閣都賭你贏呢。”
“賭?”傅喬不解:“什么賭?”
“魘魔澗的兩界修士做莊,賭你同那魔修究竟誰會(huì)贏。”
盛鸞話音一落,黃月就開口了:“我們聞音閣都押你贏呢?!蔽戳它S月又嘀咕著:“我押了全部家當(dāng)呢?!?p> 傅喬聞言便笑了笑:“二位仙子放心,在下定當(dāng)竭盡全力,絕對不會(huì)輸?shù)奶y看的?!?p> 說話間,聞音閣的弟子已經(jīng)趕到了,她們的師兄帶著數(shù)位師弟趕來了。
傅喬則在他們談話間悄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