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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秘藏

0034神眼

九龍秘藏 龍頭山財 3447 2020-04-06 17:22:45

  我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自己的身體一直往下掉,跟上次差不多,自己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著頭頂明亮的月光,我才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從地底出來了,整個人一下子活了過來。

  其余人也醒了,也一臉感慨的模樣,癱在沙子上一動不動,似乎在感受著出來的喜悅。

  “先找個安全的地方?!?p>  休息了了一會兒,老羅才磨蹭著從沙子上爬起來,招呼了我們一聲。

  我雖然不想動,但一想到這里太過危險,我可不想在無緣無故的掉下去。我也便打起精神,掙扎著起了身。

  不過我覺著有些奇怪問:“老羅有沒有覺著這事有點蹊蹺,似乎有什么在給我們指路?畢竟我們一路上是都充滿詭異?!?p>  老羅也覺著奇怪:“和上次墓里一樣,這些東西似乎沒有惡意,反而像是要告訴我們什么……”

  可至于它們要告訴我們什么,我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只好先放在了一邊。

  最后我們在一處避風(fēng)的地方扎了帳篷,準(zhǔn)備好好的休息一夜再走。

  “老羅,你要不要回個電話?”等休息好之后,我突然想起個事兒,忙問一邊的老羅。

  老羅恩了一聲:“不是打電話,是發(fā)報,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p>  這次他沒有避開我們,而是直接從包里取出信號臺和發(fā)報機(jī),那部電話原來就是一個擺設(shè),可是我明明聽到電話鈴聲了,這是怎么一回事,我剛想問老羅,只見他想我擺了擺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滴滴滴的就按了一串,說意思是詢問對方安不安全?

  我只好放棄了詢問,走到了一旁,靜靜的看著老羅。

  只是老羅發(fā)過去后,那邊卻遲遲的沒有接,導(dǎo)致老羅的眉頭一直緊鎖著。

  “他們或許真出事兒了?!崩狭_嘆了口氣。

  我走過來安慰他說:“說不準(zhǔn)只是沒收到信號,這鬼地方?jīng)]有信號也正常?!?p>  “希望吧?!崩狭_惆悵的揮揮手:“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fā)?!?p>  說著他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帳篷,李營長看了他一眼也跟了過去。

  我讓黑子也去休息,一拍胸脯道:“我守著夜!”

  現(xiàn)在差不多已經(jīng)是半夜,等我守完天也該亮了。

  黑子雖然覺得我一個人守夜不好,但奈何他身上也受了點傷,確實需要休息,所以也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鉆進(jìn)了帳篷。

  我在帳篷外坐著,看著頭頂?shù)脑律駠u不已。

  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后半夜,我不過守了三四個小時,天就開始泛白了,黑子從帳篷里走出來讓我去休息一下。

  我也沒有拒絕,一會兒早上還要上路,一點精神沒有也不行。

  “老李!”

  誰知道我剛起身就聽到老羅暴吼了一句,我猛地跑過去,掀開他們的帳篷,只見李營長正咬著嘴唇,手在胳膊上按著。

  我瞳孔陡然縮緊,因為我看到李營長一條胳膊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就像中毒一樣。而且這條黑色的胳膊上的黑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轉(zhuǎn)眼就布滿了他整個胳膊,正往身上蔓延而去。

  李營長黑色胳膊毒顯然很疼,李營長不停的打顫,看到他拼命忍的樣子,我已經(jīng)有點懵了。

  “怎么會這樣?”我愣愣的開口,一時間竟然有些不敢過去,只希望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

  老羅黑著臉說肯定是那只尸蟲,我們一路上唯一不同的就是李營長被尸蟲咬了一口,只不過我們給忘記了。

  我一看到李叔叔的樣子,就覺得腦袋一片空白,轉(zhuǎn)身抓著黑子道:“快給李叔叔看看,快!”

  其實不用我說,黑子已經(jīng)大步的走了進(jìn)去,讓我們先將李營長給摁住,然后仔細(xì)的檢查胳膊。

  大約過了五分鐘,黑色的尸毒已經(jīng)蔓延到了李營長的臉上,他整個人的表情都扭曲了,不停的喊著讓我們放開他。

  “黑子,怎么樣?”

  我死死的按住李營長的胳膊,將手伸進(jìn)他的嘴里,防止他咬舌自盡,隨后扭頭看向一臉嚴(yán)肅的黑子。

  黑子的臉更黑了,隨后悶悶的道:“我沒有辦法,病情惡化的太快了,我們也沒有足夠的藥品?!?p>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聲嘶力竭著道:“什么叫沒有辦法,你不是醫(yī)生嗎?為什么會沒有辦法,他還有救,你快他,救救他啊。”

  黑子的臉掛滿了淚水,抬起手在臉上抹了抹,沒有回我的話。

  我看向老羅,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老羅,你是摸金校尉,你肯定有辦法壓制尸毒,你快救他!”

  老羅也沒有說話,打了自己一巴掌,看著李營長的眼神帶著悲哀,隨后他吶吶的道:“老李,對不起。是我的疏忽大意害了你,如果當(dāng)時我能想到還可以壓住尸毒,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晚了,是我害了你?!?p>  “殺、殺了我吧?!崩顮I長掙扎著將我的手吐了出來,隨后哀求了一聲。

  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一個勁兒的流:“李叔叔,你堅持一會兒!沒事的,真的沒事的,不過就是蟲子咬的,肯定能治的好,你還沒看到我娶媳婦,長生還想讓你主持婚禮呢……”

  李營長看向我,擠出一個笑容,這笑容讓我心更疼了

  “長生,好好活著,替我照顧你李爺爺。”他緩慢的叮囑了一句,隨后看向老羅:“老羅,我也不求你什么,再將長生和黑子好好的帶出去,便算是償了我這條命……”李營長說完漸漸的沒有了呼吸。

  老羅的眼眶也紅了,他嚴(yán)肅的敬了個軍禮,隨后扭頭看向我:“你和黑子先出去?!?p>  “不……”我張了張嘴,只知道機(jī)械的重復(fù)這一句話。

  老羅也沒有說什么,只是招呼黑子。

  “我們出去吧?!焙谧訉嵲诳床贿^去了,過來拖著我就出了帳篷。

  砰,砰,砰!

  我們剛出帳篷,三聲槍響便傳了過來,我知道這是最高軍人的榮譽。我無力的跪坐在地上,一時間說不出任何話。

  對我來說,爺爺走后我來到部隊,李叔叔便一直陪著我,算是陪我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刻,后來他更是像嚴(yán)父一般的訓(xùn)練我,在部隊這三個多月我學(xué)了很多東西,這些都是他一點點的教我的……

  現(xiàn)在李營長犧牲了,我不敢想以后自己過的是什么日子?或許就拿著爺爺留給我的錢財揮霍,然后凄涼的過完一生。

  黑子本就沉默寡言,這個時候更不會說話,我們兩個就這么一站一蹲的,良久都沒有說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羅掀開帳篷走了出來,啞著聲音道:“你再去看一眼吧?!?p>  老羅想必也很不好受,從他和李營長的相處中,我能看出他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很久了。先不說關(guān)系如何,到底是舊識,如今自己的一個疏忽結(jié)束了老朋友的性命,怕是心里更加堵得慌。

  可我現(xiàn)在也沒心思去關(guān)注他,只機(jī)械的跪在地上,慢慢的爬進(jìn)了帳篷。

  老羅原來是在幫李營長換衣服,讓他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可臉上的黑色的尸毒,嘴唇發(fā)紫。我心里一陣犯酸。

  我跪在李營長身邊,就這么安靜的跪著,大概十來分鐘后我慢慢的站起來,出了帳篷對老羅道:“我要將李叔叔火化了?!?p>  老羅看了我一眼,隨后點了點頭:“你在這里等著,我和黑子去搞些柴來?!?p>  說著他便招呼黑子走了。

  看著他們的背影我也知道自己這個要求非常的不合理,在沙漠里哪兒有柴,可是我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了。我不能看著李營長的尸體就這么埋在沙子里,忍受蟲子的啃噬,然后慢慢的變成枯骨。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羅和黑子帶回來了一捆荒草,他們身上都有些狼狽,想必為了這捆荒草他們也走了不少里路。

  “謝了?!蔽夷拈_口,隨后將荒草鋪好,又和黑子小心翼翼的將李營長的尸體抬了出來,放在荒草上。

  我親手點燃了荒草,看著李營長在大火中一點點的變成灰燼,只覺得眼睛澀的發(fā)疼。

  等火熄滅,余燼也冷卻之后,我從包里掏出一個用來盛飯的飯盒,將他的骨灰慢慢的撿了進(jìn)去,說實話我也不是很能分辨出骨灰,只是想著多少給自己留個念想罷了……

  收拾好一切,已經(jīng)中午了,老羅也沒有催促我們出發(fā),反而是拿出囊餅讓我吃一點。

  默默的吃了囊餅,我開口道:“我們出發(fā)吧,去找張敬謙!”

  老羅看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問我現(xiàn)在行不行。

  我點了點頭,現(xiàn)在我只想趕緊結(jié)束這一切然后離開沙漠……

  “既然這樣,我們便走吧?!崩狭_嘆了口氣,將東西收拾好后招呼我們出發(fā)。

  他已經(jīng)看過地圖了,如果地圖沒有出錯的話,我們在暗河底下摸了一圈,離狐胡古國的距離快要到了。

  “接下來可能會更加危險。”老羅皺著眉頭:“我仔細(xì)想過了,這一路上出現(xiàn)的東西很可能和狐胡古國有關(guān),所以越接近危險程度越高?!?p>  “到了狐胡古國就能找到張敬謙?”我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老羅點了點頭,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我讓他放心,如果這張敬謙做的這一切是為了國家,我也不會對他怎么樣,如果真的是他一路上給我們制造這些麻煩,我肯定會生剝了他!

  “隨你吧,若真是他做的,我也饒不了他?!崩狭_無奈的道。

  接下來兩天倒是很平靜,只是老羅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解開,我知道他是因為另外一支隊伍一直沒有回電報的事兒。

  “他們?nèi)羰浅鍪?,這一趟怕是更不好走!”

  這天,正午的太陽太烈,我們便找了個地方扎了帳篷休息,黑子出去小便,老羅突然吐了口氣和我說道。

  他告訴我那一隊的領(lǐng)隊是部門里一位精英,最厲害的本事便是在沙漠里,若是他遇到之前的沙鼠,怕是徒手就能干掉,若是他也走不出來,那么我們也就玄乎了。

  我聽了有點不信,那沙鼠可是肉眼看不到的東西,他怎么徒手做掉?

  “你不知道,我這手下人家都叫他神眼,因為他那一雙招子能看到我們看不到東西,任何東西都逃不過他的眼鏡,耳朵也是異常靈敏,能聽到五十米以內(nèi)的任何東西。老羅看了我一眼,語氣里滿滿的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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