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場軒然,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只見秦湘蕊臉色僵硬,那磕著瓜子的手也忍不住顫抖幾分。
“裴,裴總,您,您怎么來了?”秦湘蕊磕磕巴巴,放下那瓜子拍了拍手還有裙子,連忙走了過去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心里一團亂,這賤人怎么誰都幫她?
裴濂卿她可惹不起,白手起家,二十歲就將裴氏珠寶鑒定中心上市,成為世界五百強企業(yè),所有的珠寶商都要在他公司做優(yōu)質(zhì)鑒定,出憑證。
就連千赫煬都要敬他三分。
裴濂卿俯視那眼神呆滯的虞潼,雙眸靈動,眼睛似會說話,有些不屈和小驕傲,和小時候的她一模一樣。
裴濂卿俯下身子,低眉微動,笑著問:“你…叫什么名字?”
虞潼像受寵若驚一般,不知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那個女人為何獨占全場之后,現(xiàn)在又想一個過街老鼠,這男人到底又是怎樣一個人物?
還沒等虞潼說話,那秦湘蕊著急的差點拽她頭發(fā),大吼:“這賤人不說我說,她叫虞潼,我知道裴總要來,今天我專程給她洗干凈,送給您的?!?p> 秦湘蕊自認為很聰明,本打算毀了這賤人都容顏,沒想到卻被裴濂卿意外得救,看得出來裴總有些傾心,便做一個順水人情…
想到這里,不津津為自己偷梁換柱的聰明舉動加一分,嘴角跟抹上了蜜一般,笑了起來。
裴濂卿陰沉著臉,因為他聽見了“虞潼”對他來說,很重要的兩個字。
兒時他是孤兒,流落街頭,是她收留了他,在自家的玩具庫里給他留一席之地,還每天送飯,寧愿自己不吃。
而如今眼前的恩人,卻被綁在這里,還被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說是送給自己的禮物?他也是偶然經(jīng)過,她秦湘蕊是算卦師嗎?能夜觀天象?
這么惡毒的理由都能編造出來,秦家這個仇他裴濂卿結(jié)下了。
裴濂卿看見秦湘蕊臉上竟然得意,面色更加陰沉的嚇人,秦湘蕊見了收容,臉色變的煞白,這氣場太強大,讓她有種想暈過去的感覺。
“你的意思,這瓶子里的液體是給她洗澡的?”那修長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虞潼。
這話都能說出口,想下臺?門都沒有,裴濂卿絕不可能任人欺負他心里像天使一樣的她。
秦湘蕊臉都綠了,哪知道剛才那句話有瑕疵,還以為可以順水推舟,怎么來了一個反其道而行之?這下可慘了。
秦湘蕊手捏的發(fā)紅,嘴角抽搐著不知道說什么來挽留自己,雙腿抖的厲害。
誰都知道他裴濂卿用了什么手段,才坐到今天這個位子,當然為了借資,幫別人殺了一個人,得到了最重要的一筆錢,也因此獲刑十年。
這正是裴濂卿離開虞潼,想要獨立的十歲那年,出獄之后,拿著一千萬開了裴氏珠寶鑒定中心,碾壓X市所有的珠寶鑒定商,列居龍頭企業(yè)。
監(jiān)獄十年,唯一的生存愿望就是找到虞潼,娶她,守著她,照顧她…
現(xiàn)在終于讓他如愿以償,看著身后瑟瑟發(fā)抖的秦湘蕊,他低吼一聲:“滾遠點!”
秦湘蕊連忙連滾帶爬的從包廂出去,然后靠在墻壁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獨處房間,裴濂卿沒有輕易的揭開這層窗戶紙,他覺得這一刻應該以后慢慢說。
又親自的蹲下來,柔柔的看著她,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
“我?guī)阕??!迸徨デ浯驒M抱起那已經(jīng)雙腿麻木,傷痕累累的虞潼,心疼的眼底,有一滴淚在打轉(zhuǎn)。
虞潼就靜靜的躺在他的懷里,感覺無比的安心,但是這人怎么感覺那么熟悉?
虞潼緊盯著他的眉頭,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御瓏大廈——
“飯桶!你們,你們,和溪我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給我找到她?!?p> 辦公室,千赫煬將桌子上所有的文件全部掃翻在地上,派出去一百多個人,愣是沒有找到那個女人。
站在一旁的和溪有模有樣的撿起地上兩個文件,有些觸目驚心,當哥們也有段時間了,沒見過他發(fā)這么大脾氣。
“消消氣,消消氣,我這就去?!焙拖搴⒆拥目谖?,將文件放在桌子上,快步的走了出去。
他也是和氏玉礦的少爺,雖然趕不上千赫煬的萬分之一,但是他就是要臥底在他身邊,奪得他想要的一切,不就是找女人嗎?我就賞給你!
和溪深邃幽暗的深瞳下,藏著深不見底的深淵,仿佛掉下去,永世不得爬上來。
和溪出了門給秦湘蕊打電話,果然從她口中得知了那個女人的下落,而且中間還摻雜著一個大人物,這回有戲看了…
和溪抿了抿嘴,假裝賣命的火急火燎回到了御瓏大廈總裁辦公室。
“大哥!那個,找到了,說是差點在酒吧毀了容?!焙拖龀鲆桓奔傺b憐憫的表情。
站在樓臺前,千赫煬點了一支煙,悠悠吸著,煙圈一注一注的,聽見毀容兩個字,將煙蒂狠狠掐滅,轉(zhuǎn)身拍著桌子,眼神狠厲:“誰干的?我問你誰干的?”
見和溪不說話,千赫煬輕扯了一下藍色格子領(lǐng)帶,打了一通電話。
掛了電話,千赫煬得知是秦湘蕊,特意查了那女人的資料,還專門在酒吧差點毀了她。
掐著腰的千赫煬真不知道拿什么出氣了,回首間,看到桌子上的訂單,瑞欣珠寶商行兩億訂單。
兩億?動他的女人會給她嗎?
“刺啦”千赫煬將合同給撕了,看都不看,扔在了垃圾桶里。
和溪真是咽了一口口水,兩億單子!他費力討好千赫煬一個月,才拿了一千萬的單子,這兩億單子沒了,秦家沒原石,下個季度工廠做不出來,幾乎資金鏈都崩塌了。
太狠了!千赫煬真是一匹野豹,殺人于眼耳不及之處。
這瑞欣老董事長如果知道了,非宰了秦湘蕊不可,和溪可不愿意再蹚渾水,決定不插手兩個人之間的事情。
看到和溪驚恐的眼神,千赫煬鎮(zhèn)定下來,轉(zhuǎn)著手中的鋼筆,悠哉道:“去,把她給我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