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不安舀出這第一碗粥的時候震驚了。
“這還是粥嗎?”
畢不安看著這粥:“這分明是水好嗎?”畢不安看著只有幾粒米的粥,這么稀怎么吃得飽,難怪看古人都是喝下好幾十碗粥,這“喝”字用的真好,這也就當(dāng)水喝吧。
畢不安覺得不行這吃不飽,或許是過不慣這樣的生活,實在太清淡,吃個飯都沒有幾粒米。
“我可是吃干飯的男人,喝這個太遭罪了?!?p> 畢不安于是就去找掌柜的:“掌柜的?!?p> “有什么事嗎?客官?”老板急忙出來迎道。
“你那粥我喝不慣?!?p> “客官有什么問題嗎?”
“你那粥那是粥嗎?”
“當(dāng)然是了客官。”
“那為什么我連米都找不到?”
“客官呀!你有所不知???”
“這邊塞地區(qū)不打仗還好,那些士兵可以退下來種地,可我們在大多數(shù)軍戶,一打起仗來,又要招兵又要征糧,能有吃的就不錯了我這都還算好的?!?p> 畢不安聽到了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對呀,古代的伙食沒有現(xiàn)代好,當(dāng)然這是相對的,那些富人就不一樣了。
“那昨天那被挨刀的女的吃什么?”
“你說是昨晚那公子嗎?”
“他可不是女的,你看他還不是給一樣?!闭乒竦闹钢髲d中喝粥的那女的。
畢不安看過去還真的,這客棧里好像都是喝的粥。
只是聽了老板的話,心里暗說:分明就是個女的,那胸前的凸起你們看不到啊,雖然有點兒小,但也能分辨出來呀!還是古人的,真可怕,吃個飯都吃不飽,不行,我要自力更生,我自己去打野?!?p> 畢不安就這樣想的,作為一個行動派,當(dāng)然是想到什么就干什么,這還有點唯心主義派,遵從心里的想法,不過這個時代還沒有唯心主。
畢不安作為荒野求生的忠實粉絲,總夢想著有一天能自己去冒險,可現(xiàn)實是殘酷的,每天都加班哪有時間去,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雖然是荒郊野外,可以打個野祭祭牙應(yīng)該還是不難。
畢不安說干就干,首先,要找糞土,有糞土才意味著有生物,在之后找到動物經(jīng)常生活的地方,說著挺容易的,做著就是另外一回事,畢不安在找半天找不到,他不知道身后跟著一個人。
是那個女扮男裝的人,此時看著,畢不安不由得產(chǎn)生好奇。
開始那畢不安向老板問這楊婷時,聽老板說完又傳來異樣的目光的畢不安,楊婷總覺得心里有點不踏實,看著畢不安拿著把小刀出去了,也心中好奇跟過去看看。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畢不安在地上到處亂找,不過好像還沒找到,“他在找什么呢?”楊婷的十分好奇。
畢不安找到個把鐘頭,已經(jīng)餓的快暈過去了,但總算找到了地兒,還是堅持著靠著一棵樹,做了一個貝哥經(jīng)常用的陷阱,看過荒野求生有點腦子的應(yīng)該都記得住。
畢不安做完之后就焦急的等待著,不停地小聲說:“我要吃肉,我要開葷,我要吃肉,我要開葷?!?p> “你在干什么?”畢不安突然被嚇到了,猛地又回頭,看見那女的。
“誒,你這人怎么走路沒聲音,知不知道人嚇人嚇?biāo)拦硌剑??!碑叢话矅樀貌惠p,看著她,就算是見過兩面,不知為何,他居然心中無比的心痛,根本不知為何,畢不安強(qiáng)行壓了下去,感覺奇奇怪怪的。
“是自己一點警惕都沒有,對了,你在干什么?”
“當(dāng)然是抓吃的了。”
“你這也抓的到?!蹦桥耐度ヒ苫蟮哪抗?。
“你知道抓不到?這個可是我。”畢不安突然就住嘴了,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嘴了。
“可是你什么?”
畢不安想了一會才說:“這可是我自己的發(fā)明專利,走開走開?!?p> “什么是,發(fā)明專利?”那女的明顯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發(fā)明專利都不懂,就是這東西是你造的,別人沒有知道嗎?”畢不安當(dāng)然不會在這里給她講長篇大論,什么是發(fā)明專利?當(dāng)然,要解釋也解不通。
“不就是獨門秘術(shù)嘛,怎么還怕我偷學(xué)?。课也挪恍加?。”楊婷和畢不安就在聊天的時候,那機(jī)關(guān)突然就動了,一只野雞高高的掛在樹上,,畢不安高興的沖出來,一把從樹上揪下野雞,野雞還在畢不安手中撲騰,不過盡管它怎么的撲動翅膀,畢不安就是拼死抓住不松手,這只野雞的命運注定了。
楊婷的都驚呆了,看著那只在畢不安手中撲騰的野雞,不結(jié)的問“這啥玩意兒?”
畢不安不屑的說:“都說了是獨家專利,你們不懂?!毙闹袇s有點小驕傲,可能男人天生喜歡在女人面前顯擺。
那女的也很吃驚:“等等,等等,你這玩意兒到底是什么東西?”
畢不安看到她說:“這位女士,有什么事嗎?沒有事我先走了?!碑叢话膊⒉幌牒凸湃硕嘧鼋徽?。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還有女士是什么稱呼?你不是在罵我吧?”女子傳過去疑惑的目光,著實顯得很傻,至少再畢不安眼中是這么認(rèn)為。
畢不安耐煩的說:“和你們這時代的人交流不來,我現(xiàn)在餓的不行,沒時間跟你說?!?p> “什么是這個和我們這個時代交流不來?難不成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楊婷聽著這句話,感覺越發(fā)的不解,這人怎么說話怪怪的。
畢不安越發(fā)覺得頭大:“這樣跟你說,女士是個敬詞,”畢不安想隨便解釋兩句就走了,不然他見識過女子的功夫,還是心中忌憚。
“什么!禁詞你也敢用,你咒我死??!”楊婷聽了十分氣腦,和這男子素不相識,這男的怎么揍自己死?
畢不安聽她說完好久才聽明白:“原來你說的是鏡子,不就是個鏡子嘛,有什么不敢用?!?p> 那女的瞬間覺得和他交流不來,不想和他說話。
“我說的不是鏡子而是禁詞!”
“什么禁詞?”畢不安想了一陣才想起她原來說的是開始那個。
“不是禁詞是敬詞。”
“什么晉祠,難道是太原那晉祠,你說人家一個大將軍房子干嘛?”
畢不安這才知道,原來太原有個房子叫晉祠。
“和你解釋不通?!碑叢话矝]好氣的說。
“我和你才解釋不通?!蹦桥囊埠彤叢话餐粋€表情。
又一次兩個時代的人進(jìn)行牛頭不對馬嘴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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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跟你聊了,真沒趣?!碑叢话舱娴臒o法跟她再聊下去了。
“等等,你剛才說我們這個時代的車不行,你那跑車是什么東西?為什么我們這個時代車不行?你為什么要用我們這個時代?難道你我不是同一時代?”
畢不安瞬間崩潰。
“這位小姐姐,咱們能不聊了嗎?”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畢不安直接跪到地上去:“咱們不聊行不?”
“你怎么跪到地上去了?你知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皇上,你這是什么道理?難道是你那邊的風(fēng)土人情?”楊婷疑問越來越多,感覺這人好奇怪。
畢不安有種想暈過去的感覺。
“你怎么這么多問題?”
“我問題多嗎?孔子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智也?!?p> “你一個女的怎么還讀過書?”
“一個女的怎么不能讀書?”
又一次牛頭不對馬嘴的神仙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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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咱們不聊了,你叫什么?”畢不安真的很想終結(jié)的話題,所以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我叫,我為什么要說?為什么不把你自己的名號報下來?”楊婷沒有聽出來這是轉(zhuǎn)移話題,還在糾結(jié)于之前換里面的疑問,聽見問自己名字,感覺十分不對頭。
“嗯,也對,我叫畢不安”畢不安很誠懇的說,他到是去好奇這趣的女子叫什么名字?
“楊春寒?!睏铈貌幌氚炎约赫鎸嵭彰f出來。
“這不是你本人的名字吧?”畢不安明顯帶有玩笑意味,但只是嘲諷這名字土
“你怎么知道?”楊婷瞬間愣了。
“一個這么好看的女,父母在忍心也不會取這么土名字?!碑叢话蚕肫鹆俗约耗莻€時代,為了取個名字還專門去道觀里求個符,給的錢恐怕能在一個三線城市買個平方米。
“好吧,不騙你了,我是不叫楊春寒,我叫楊婷?!睏铈眠€是覺得報出自己的名字好,反正這名字不重要,
“這個名字雖然也土,但我相信了?!碑叢话查_始其實只是想嘲笑她的名字土,沒想到竟歪打正著,但就憑這個事就知道這個女孩兒一定有故事。
畢不安也沒有再聊下去,而是去把雞給了客棧廚房,叫他們幫畢不安把雞燉了再端過來。
這可能是他們倆第一次正式見面。但又或不是。
不知道這一次相逢,他們會不會傾盡一生?或許應(yīng)該還會,會不會幸福?會不會有遺憾,但是情緣如水,覆水難收,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轉(zhuǎn)動,不能收也不必收,這原本就是他想的,可他卻不知道(上帝的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