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是我堂妹。”沈翀平靜地看著眼前這個怪異的女人,在她要開口前,他將視線轉(zhuǎn)到了管柯身上,“管助理,這位是?”“哦,這位是我們粟董的妹妹?!惫芸乱黄骋娝谇逍牡哪?,就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短路了。沈翀意味深長地打量著粟清心,繼而向她伸出手:“粟小姐你好。”粟清心并沒有理會他,她現(xiàn)在只想把沈家都翻個底朝天。想到這,她白了沈翀一眼,離開了管柯的辦公室?!氨?,粟小姐最近心情不大好,還請沈先生見諒。”管柯見總算送走了粟清心,本以為可以松了口氣,但視線一觸到沈翀的臉,整個人又緊張了起來?!翱梢岳斫?,妹妹大多依賴哥哥,突然來了個嫂子,想必一時接受不了。”沈翀回頭望了一眼粟清心離開的方向。管柯一時竟不知怎么解他的話。想到面對的是個知根知底的人,他的額角不經(jīng)意間滲出一層薄汗:“關(guān)于我們兩邊這次在網(wǎng)絡(luò)技術(shù)方面的合作,我現(xiàn)在帶您和暮遠(yuǎn)公司的總經(jīng)理見一下?!?p> 與此同時,沈鈺在錢琳琳的陪伴下,在皇居二重橋這個著名的景點凹著造型,拍了不知多少美麗動人的照片。此前,她拉著錢琳琳蹭了別人的導(dǎo)游,聽介紹聽得出神——好像回到了大學(xué)時期,和室友一起瀟瀟灑灑、隨心所欲的出游時光。然而,錢琳琳可沒有那么容易被吸引了——之前集團無論誰來東京度假或是辦事,必然要她陪同來這里轉(zhuǎn)一圈。那些導(dǎo)游說得頭頭是道的導(dǎo)游詞,錢琳琳已經(jīng)快要背下來了,甚至連游客們可能會有的疑問她都能隨隨便便說出幾條來?!暗纫幌?,等一下?!鄙蜮暽洛X琳琳下手快了,不能很好地記錄下來她的快樂。所以每照一張都要反復(fù)確認(rèn)自己的狀態(tài)。一個小時下來,錢琳琳感覺自己舉著相機的胳膊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三腳架?!爸形缭趺崔k?”沈鈺結(jié)束了她的一通狂拍,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人生第一要事。在聞聽“董事長沒安排”后,她從錢琳琳手中一把奪過打印好的行程,最后得到了一樣的答案。
“這塊我比較熟,帶夫人你去吃點特色......”
正當(dāng)他們倆準(zhǔn)備自行覓食時,沈鈺那萬年沉睡的手機再度響起。她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出門前拜托喬覓給自己辦了全球通。
“喂,粟先生,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呢,您是打算把我餓死在外面嗎?整整七天行程沒有一頓飯!”沒等粟清寒開口,沈鈺先發(fā)制人。于她而言,“是可忍,孰不可忍”。
粟清寒倒顯得毫不意外:“你不是不放心我一個人沒飯吃嗎?為了讓你安心,特地給你安排回來吃飯。”
“……沒事,我很安心。您行程滿,我不能給您添麻煩?!鄙蜮曇詾樽约夯寐犃?,居然從粟清寒的語氣里聽出些許得意來。為了壓住他的“氣勢”,沈鈺特意對著電話喊道:“琳琳,就你剛剛說的那家店,我們快去吃吧。他以為我像他啊,離了他沒飯吃?”
錢琳琳在旁邊聽得一身冷汗,總覺得董事長不是她見過的董事長,夫人也不是她想象的夫人。
“夫人,我們真的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