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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和我是友軍

第六十一章 冤家聚首

總裁和我是友軍 雨臥山 3110 2020-04-04 23:33:49

  沈鈺和沈諶一起從書房出來,身影在走廊上移動著。

  大約是聽到樓上的響動,粟清寒微微仰頭,嘴角輕揚(yáng),眼中流露出溫柔的神情。

  喬覓雖沒見過幾次粟清寒,但每次見到他必是冷著臉,看誰眼神中都帶著排斥與不屑。此刻他居然在喬覓的面前露出笑容,并且是因?yàn)榭吹搅怂钠拮印蜮暋?p>  “粟先生來了?。 毕啾扔谒谇搴膽B(tài)度,倒顯得沈鈺比較冷淡,緊繃的表情似乎在告訴周圍的人,自己不愿意跟這個男人走。

  “嗯,來接你回家?!彼谇搴允敲娌桓纳吹缴蜮曌哌^來,反而笑意愈深。

  沈鈺看著他的神情,覺得有些恍惚,甚至感覺客廳里昏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都變得明亮而柔和。

  “小鈺,時間不早了,你早點(diǎn)跟粟董回去吧?!币慌缘纳蛑R以為沈鈺心虛了,趕緊開口提醒道。

  沈鈺回過神來,使勁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好的,爸媽,那我們先回去了。”說著,她就小步跑到粟清寒身邊。

  粟清寒順勢拉住她的手,跟沈家眾人告了別。

  所有人都愣怔著,直到他們離開沈家的大門。喬音站在沈翀的身邊,小聲感慨道:“要是有個男的對我這么好,我肯定嫁了。雖然……他把表姐的店都收走了,但真的好溫柔啊。”

  “哼,小丫頭片子懂什么?”沈翀冷笑了一聲,轉(zhuǎn)身就離開了他們扎著堆的門廳。

  喬覓也忍不住詢問自己的丈夫:“這才結(jié)婚多久,那個粟清寒就對沈鈺這般,再過些日子沈鈺怕不是要上天了?”

  “粟清寒不過是在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逢場作戲罷了,你何必當(dāng)真?你看沈鈺剛剛的樣子,她面對粟清寒心里也是沒底的?!鄙蛑R似乎并不在乎沈鈺在粟家怎么樣,他只想知道從這個女孩口中還能得到多少。

  “我可不放心,還是趁早把她……”喬覓看了一眼已經(jīng)坐到電視前的喬音,謹(jǐn)慎地說道。

  沈諶立刻打斷了她:“想都不要想,在找到那個人之前,一定不能下手。你忘了咱兒子說的那些話了嗎?只要沈鈺死了,那些證據(jù)就會被公之于眾,到時候我們?nèi)家阍?。?p>  “兒子都走了,你還在乎這些?說不定兒子只是想嚇唬我們,保著沈鈺,那時候她還不叫沈鈺,現(xiàn)在就算是死了,那個人未必知道?!眴桃捒偸遣惶嘈胚@檔子事,而對她來說,沈鈺的存在才是自己最大的心病。

  “你不了解咱兒子嗎?他為什么當(dāng)時勸我們認(rèn)沈鈺做女兒?他能把那些過去的零碎的證據(jù)都收集起來,就證明他有足夠的能力安排好一切?!鄙蛑R說起此事,仍是心有余悸——沒想到自己縱橫商場這么多年,卻栽在了自己兒子手里。若不是兒子出了意外,以兒子的心性,以后還不知道要怎么折騰自己。

  聞言,喬覓也不說話了,仔細(xì)想想兒子臨死前做的事,樁樁件件都讓他們心寒。不僅如此,直到到如今,他們還生活在他布下的局里。

  “阿嚏——,阿嚏——”

  沈鈺坐在粟清寒的車上,連打了兩聲噴嚏。好不容易止住了,她隨口說道:“一聲想,二聲罵,這個時候誰會罵我呢?”

  “你這個樣子平時肯定惹過不少人,被罵也很正常吧?”粟清寒把她的話聽進(jìn)了耳朵里,竟也調(diào)侃她起來。

  沈鈺搖了搖頭,仍覺得粟清寒今天不太對勁。她想試探一下他,于是問道:“問你一下,這么連續(xù)跟我爸匯報消息,他能信嗎?”

  “你不是說不會過腦子嗎?”粟清寒瞥了她一眼,覺得她到底還是嫩了。

  沈鈺一時語塞,干脆另辟蹊徑,撒起嬌來:“我不是怕嘛,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沒人敢找你麻煩,我不就是替死鬼嘛?!?p>  “也沒人敢找粟夫人麻煩?!彼谇搴穆曇袈犉饋聿幌駝倓偰前阃嫘?。

  沈鈺疑惑地望著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表情也十分認(rèn)真。

  因?yàn)槭质軅脑?,連續(xù)幾天沈鈺都沒去上班。她覺得自己的手傷得挺適時,畢竟她嘴上說著不在意,看到穆云藝在店里“指點(diǎn)江山”的樣子,心里還是膈應(yīng)得要命。

  好在粟清寒答應(yīng)給沈鈺買了臺筆記本,并且在第二天就讓人送來了,沈鈺一見到屬于自己的那塊屏幕,覺得自己就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只不過,她如今都快與動物園里的大猩猩為伍了,開機(jī)后盯著屏幕看了半天,愣是沒想出來自己該先干嘛。

  剛想起來應(yīng)該嘗試一下自己以前的社交賬號還能不能登,沈鈺的手才敲了一下鍵盤,耳朵就被門鈴聲占用了。

  不知道是小時候趁父母不在家偷玩電腦留下的后遺癥,還是在沈家那段時間謹(jǐn)慎度日,她聽到門鈴的一瞬間,伸手蓋上了電腦,著急忙慌地跑到門口。

  “她來干嘛?她不可能不知道粟清寒這個時候去公司了吧?”沈鈺看著門邊的監(jiān)控視窗,心里直犯嘀咕。

  門鈴還在堅(jiān)持,可沈鈺頂不住了。她猛得推開門,就看見粟清心一臉驚恐地望了望她,又望了望門。

  “不好意思,粟小姐,你來得不是時候,你哥上班去了?!鄙蜮暱吭陂T邊,并沒有打算讓她進(jìn)來。

  粟清心反應(yīng)過來,恢復(fù)了剛剛在門外昂首挺胸的狀態(tài),輕蔑地打量著穿著家居服的沈鈺:“我隨時都能見我哥,不急這一時。倒是聽說沈小姐笨手笨腳地傷了自己,來看看你。好歹你和我哥還是有夫妻之名的?!?p>  “真是謝謝粟小姐了!”沈鈺直想翻她白眼,“那你也看過了,請回吧?!?p>  “你……在我哥的地盤就沒有誰敢不讓我進(jìn)的。你別現(xiàn)在在我面前耀武揚(yáng)威,回頭我哥還會讓你給我賠禮道歉的。在我哥心里,你根本不配當(dāng)他夫人?!彼谇逍膶①I的兩盒禮物放到地上,一只腳直接往屋里跨,打算強(qiáng)闖進(jìn)來。

  沈鈺也毫不相讓,在她另一只腳抬起來前,迅速將腿伸到她前腳的腳后跟處,往粟清心的前方稍稍用力挑了一下。粟清心立刻失去了重心。

  “啊!”

  如果不是沈鈺拉了她一把,她估計(jì)會在沈鈺面前表演劈叉了。

  粟清心保持著這個姿勢不敢亂動,臉上那股子傲氣這會也被驚嚇和疼痛扭曲了。

  “這一下呢,是報粟小姐上次大鬧我的店,哦不,現(xiàn)在是粟先生的店。但至少你當(dāng)時還詆毀我了?!鄙蜮暲谇逍牡氖?,掌握著她的身體重心,“順便說一下,我這個人睚眥必報。粟清寒回來要是找我算賬,這筆賬我也會算你頭上的?!?p>  “你少放狠話,我哥會讓你求饒的機(jī)會都沒有的。啊!”粟清心剛反駁沈鈺一句,就被她晃得大叫起來。

  沈鈺聳了聳肩,笑盈盈地看著她:“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看來粟小姐還真不是什么好漢。我手累了,想休息一會,粟小姐先回去吧。一會你哥回來給我做飯,要是看到你欺負(fù)我一個受了傷的人,估計(jì)不大好。”說著,她面對著粟清心,用雙臂的力量將她撐了起來。

  粟清心想趁勢推她,卻發(fā)現(xiàn)她紋絲不動。

  “別白費(fèi)力氣了,回頭把自己推倒了,又賴到我身上?!鄙蜮曧槃輰⑺宄隽碎T。

  “嘭”的一聲,粟清寒和沈鈺家的大門在粟清心的面前重重地關(guān)上了。

  “沈鈺!你給我等著。等到我哥把你掃地出門的那天,我會好好來欣賞你的慘樣的?!彼谇逍脑陂T口歇斯底里了幾句,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沈鈺背靠著門,面色黧黑。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氣的,是因?yàn)閯倓傄姷搅擞憛挼娜?,還是因?yàn)槁牭侥莻€人諷刺自己的婚姻。

  “呵,本來這就算不得結(jié)婚,不過就是換一紙證明和一個頭銜罷了。算了,現(xiàn)在的每一天本來就沒有意義,身邊多個人陪著已經(jīng)是幸運(yùn)了?!鄙蜮曢]上了眼睛,慢慢將頭靠到了門上。

  實(shí)際上,粟清寒每天晚上才回來。今天自然也是一樣。

  但是今天他回來開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被沈鈺從里面鎖上了。

  “你怎么了?”粟清寒按了兩下門鈴,便停了手。

  “粟先生回家住吧,你妹妹該想你了。這里算你借我住一段時間,等我手好了就去工作,然后每個月付你房租?!鄙蜮曈忠性陂T上。

  粟清寒想起中午粟清心來找自己傾訴早上發(fā)生的事,果然被粟清心摻了水分。

  “這是我們家,哪有讓我去我妹妹家住的道理?再說了,你不給自己丈夫進(jìn)家門,讓鄰居怎么看?”粟清寒苦口婆心地勸導(dǎo),仿佛里面使性子的是自己的女兒一般。

  “我可不敢妄稱自己跟粟先生是一家人,到時候自己還做著美夢,人家卻在看我被掃地出門的笑話了。”沈鈺咬了咬牙,并不打算被他幾句“甜言蜜語”迷惑。

  “呵,居然是因?yàn)檫@個嗎?”粟清寒莫名覺得自己雙頰一熱,甚至還有點(diǎn)想笑,“之前說過的話,我不會反悔。況且,你是我夫人一天,你我的名譽(yù)就是一體的。我不會自毀名譽(yù),跟旁人說不該說的話。所以,你也不該不相信我,信旁人說不該說的話?!?p>  “我才沒有……”沈鈺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氣勢上感覺足足被粟清寒壓了一頭。

雨臥山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愿逝者安息。   也愿生者安心。   ps:今日只更一章,但內(nèi)容不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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