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鈺和沈翀聽到聲音的下一秒,粟清寒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沈翀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與沈鈺拉開了距離。
“好巧啊,我就散個步怎么跟你們全遇上了?!鄙蜮暶鎺Ъ傩Φ赝谇搴磉吙苛丝俊?p> “早上還不肯讓我送你,現(xiàn)在還不是得我送你去?!彼谇搴]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妥,只是見她靠過來了,順勢就拉住她的手,“沈助理,幸會。說起來在工作以外的環(huán)境里,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哥’?!?p> 沈翀“觀賞”著眼前的景象,臉上連一絲笑意都擠不出來了。他應承了粟清寒一聲就打算走:“那我也該稱粟董一聲‘妹夫’。你的丈母娘要來了,你們還是趕緊去工作吧。我也該走了?!?p> “好!”粟清寒拽著沈鈺就把她送進了車里。再轉回來的時候,他甩給沈翀一個陰冷的眼神:“不要妄動,否則你連沈家都別想再待下去?!?p> “我該奉勸粟董你一句,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會燙嘴的,若對小鈺無意,就趁早放手。否則,我也有我的辦法,讓你從此離開和城。”沈翀也不甘示弱,對粟清寒放出狠話。他不相信粟清寒對粟清心一點意思都沒有,畢竟今早他會來見她就是個證明。
沈鈺坐在車里,都能感覺到車外有股硝煙彌漫的味道,但她又不好下車,只能就這樣看著,直看到粟清寒坐進車里,才覺得懸著的心落下來了。
“我......我就是想看看從家走到莫憶需要多久,想著現(xiàn)在穆云藝掌著莫憶,我也不用太著急過去了。然后看到你的車我就停了一下,誰知道我哥也在這。你......為什么會到這種小咖啡廳來?”沈鈺見粟清寒的臉就像放在冷柜里冰凍了二十四小時一般,不禁開始解釋起來??墒墙忉尩揭话?,她忽然覺得不對勁,難道不應該是自己生氣嗎?
“按時間計算,你至少不是在跟蹤我。但同樣按時間計算,就算從我出門的時候走,你現(xiàn)在也走不到這里?!彼谇搴峙乱彩切奶?,開始對應地回懟沈鈺的話,“不管你看沒看到,我都應當告訴你我是來見粟清心的。”
沈鈺被他的回答帶得一愣一愣的,大概也沒想到他會說這么多。更重要的是,她突然聯(lián)想起了剛剛從沈翀嘴里聽到的話:“沈翀哥說媽一會會來,所以粟清心要見我媽?”
“是,本以為你才是事情發(fā)展的關鍵因素,沒想到最后變成了她。”粟清寒顯得有些無奈。
他這樣的表情讓沈鈺心里又有些不舒服了:“什么關鍵因素不因素的?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棋子嗎?”
“難道你一開始嫁給我不是比沈家當作棋子嗎?難不成是你自愿嫁來的?”粟清寒看著沈鈺那樣鬧情緒,不知怎的,竟有點得意。然而,人一得意就容易忘形,粟清寒干脆挑釁起沈鈺來。
“當然是自愿的!”沈鈺想都沒想就給出了一個答案。不過當她發(fā)現(xiàn)粟清寒嘴角上揚的時候,又忍不住給他迎頭一擊:“因為我知道,沈家從一開始就容不下我,我得抱住粟先生這棵大樹,保我小命!”
粟清寒臉上好不容易浮現(xiàn)的笑意,立馬就像被潑了冷水一般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