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附魔能力的次數(shù)與規(guī)則
惠康小區(qū),某棟樓層的三室一廳。
“調查局同志,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丈夫……”
“就在幾天前,他忽然就變成了這樣?!?p> 偌大的室內(nèi),傳來了婦女的哭泣:“這副模樣,該怎么出門、怎么見人?。俊?p> 一行人當中的趙澤言,正耐心聽著,時不時咨詢情況。
而這個時候,王瀚掃了一眼沙發(fā)上坐著中年男人。
發(fā)現(xiàn)他的情況,與當時的蘇璃相似。
都是頭發(fā)像雨后春筍一樣,瘋狂生長。
根本就不受控制,脫落的地上到處都是。
這般模樣,著實有些可怕。
“吳女士,先別著急?!?p> “能否告訴我,最近你們有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奇怪的事、或是目睹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在澄清自己的身份后,趙澤言沒有忘記正事。
繼而,待一番談話后。
趙澤言才從座位起身,安撫著家屬的情緒:“放心,這事雖然不尋常?!?p> “但我們會盡早調查其中的古怪,讓你們一家重回正軌?!?p> 關于魔物的種種,他們無法透露太多。
況且,這本就不是正常人需要了解的事物。
被稱作‘吳女士’的婦女,已經(jīng)止住了哭聲,連連點頭:“那實在麻煩你們了。”
丈夫的異樣,令她在惶恐不安的同時,亦會萬分悲慟。
然而,在趙澤言這番真摯的話語下。
吳女士變得心安了些許。
再一聯(lián)想到對方的身份,更會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信賴。
“嗯,那我們就告辭了?!?p> 趙澤言只微不可察地頷首。
“那……慢走啊?!?p> 吳女士看起來像個明事理的人。
一聽幾人告別,當即從座位上起身,對著他們鞠了一躬。
混雜其中的王瀚,內(nèi)心有著些許感觸。
不愧是官方人員。
連制服都不需要,只要證件一亮,比什么都有信服力。
哪像自己那個‘異聞社記者’的馬甲,聽著就有些不靠譜。
出了房門后。
“師兄,已經(jīng)造訪了這么多家?!?p> “他們的情況,都跟資料上的信息,沒那什么兩樣?!?p> 慕明月率先開口:“這樣找下來,無異于大海撈針。”
身為官方人員,縱然背后有著嚴密的情報網(wǎng)。
可現(xiàn)實中的魔物事件,局勢可謂瞬息萬變。
最重要的魔物精粹沒有找到,那么災害只會不斷蔓延。
再加上……這頭魔物沒有結界約束,越拖延,只會越不利。
看了一眼手機,王瀚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晚上六點。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他們都在東奔西走。
“孫彪,你要不用‘蜂后’試下?”
這時,沈欣開口詢問。
蜂后……是附魔能力?
聽到這個字眼時,王瀚的眸光一凜。
在事件當中,對于進度的推動。
一些特殊的附魔能力,說不定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像肖展的‘白眼’、以及任武的‘白手掌’。
在事件之初,說不定會起到車在馬前的效果。
既然沈欣都這么說了。
那這個附魔能力,十有八九是屬于偵測一類。
“不,蜂后的次數(shù)只有兩次?!?p> “它的攔截功能,比起偵測手段,對我們而言收益更大?!?p> 慕明月?lián)u了搖頭,口吻肯定:“一旦與使奴展開交鋒。”
“那么,假如有個別人遭遇危難?!?p> “蜂后……將會是有力的救命稻草?!?p> 哦?
聽起來,這個‘蜂后’,貌似并不單單只是一個純粹的偵測手段。
是像季城的卡牌一樣,屬于兩用型能力?
親身經(jīng)歷了三次事件,王瀚的眼界,已經(jīng)開闊了許多。
有些信息,光聽他們的對話,就能略知一二。
“可這樣找下去,好像不是辦法吶?!?p> 沈欣聽后,忍不住低低地抱怨了一聲。
“說的沒錯。”
趙澤言在這時發(fā)話:“站在團隊的角度來看,蜂后不能用在這種地方?!?p> “再找找吧,這個小區(qū)既然是怪異現(xiàn)象的集中點。”
“那么一路搜查下去,肯定會有跡可尋?!?p> 沈欣聽后,也什么不滿,只笑著點頭:“嗯,那就聽組長的?!?p> 這時,慕明月也順著趙澤言的話開口:“那我們繼續(xù)下一家?!?p> 見到這一幕的王瀚,心底生出了些許感嘆。
到底是一個團隊。
從這么小小的一個細節(jié),就能看出凝聚力、與執(zhí)行力。
當初,在新月酒店、荒木村的時候。
他可沒少目睹,或是經(jīng)歷摩擦。
“趙長官,我有一個問題?!?p> 這個時候,王瀚湊近了一些距離,忍不住疑問。
“怎么了?”
趙澤言轉過頭,目光看向了王瀚。
“我從《須知事項》上了解過,附魔者的能力次數(shù),綁定著結界?!?p> 王瀚也是不懂就問:“可像這種沒有結界的魔物,具體怎么個判定?”
像上次,新月酒店里的那頭魔物,同樣是沒有結界。
但按《附魔者須知事項》上的攻略來看。
當遇見沒有結界的‘異類’時,次數(shù)將會綁定在魔物的自身。
道理是懂。
可王瀚卻想知道地更詳細一些。
“這種問題,其實壓根就沒必要去了解?!?p> 然而,全程沒有說話的謝云坤,順勢發(fā)言。
“有些東西,就算弄詳細也沒有意義。”
“在實戰(zhàn)里,該怎么辦,還是怎么辦?!?p> 聽這番話,這個老哥好像是務實派。
“你別這么說,對未知的東西抱有疑惑,在我眼里是件好事。”
趙澤言開始向王瀚解釋:“這個事情,說來或許有些復雜?!?p> “我只能跟你舉最簡單的例子?!?p> “附魔者與結界,就是‘現(xiàn)實’與‘網(wǎng)絡’的關系?!?p> “說直白點,在我們的現(xiàn)實生活里,網(wǎng)絡就是一個全面的‘平臺’。”
“而每一處結界、或者說是每一頭魔物,對于附魔者而言,都可以等同于一個獨立的‘平臺’?!?p> “既然是平臺,就會有規(guī)則?!?p> “因此,能夠與‘平臺’產(chǎn)生交互的附魔能力,都會被限有固定次數(shù)?!?p> “當然,排除某些特殊的結界?!?p> 解釋到這里,王瀚頓時內(nèi)心明悟。
他原來是想問陸秋秋來著。
可那會事情太多,總是沒能想起來。
倒正好趁這個機會,請教一下趙澤言。
“多謝指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