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6 女皇的責(zé)問
公主回府想來都只走正門,為何這次直接回了鳳居,尹紫恩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幾位侍君很快趕到了鳳居,祁箏簡單的和他們說了情況,幾人這才進入鳳居內(nèi)室,看到了命懸一線的安慶公主,安慶躺在榻上,臉色蒼白,身上包扎了好幾處傷口,尹紫恩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見到晁云,晁云看到尹紫恩亦是有些尷尬。
“安慶受了重傷?!标嗽瓶粗隙鹘忉尩馈?p> 尹紫恩上前看著安慶蒼白的神色,走到榻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守在了榻前,周錦玉一直守在安慶公主身邊,就連身為主君的祁箏都沒能上前,祁箏的臉色極其難看,此時卻又奈何不了周錦玉。
周錦玉沙啞道:“此事不能聲張。”
“公主都這樣了,你還怕聲張!”霍錦氣得冒火,狐貍眼瞪著周錦玉。
“此事不能聲張?!敝苠\玉又說了一次,以往清雋的容顏總是讓人覺得他很溫柔,可是這次他的眼神那么的寒涼,讓霍錦不寒而栗。
“此事府中的旁人都不知曉,你們也不能透露半點公主的消息?!逼罟~自然明白周錦玉的用意,也吩咐道,公主既然是不想讓外人知道此事,那么他們都不能讓這件事透露出去。
“向楠,你長姐的狀態(tài)也不太好,就在側(cè)室,你去看看她吧?!逼罟~看著向楠沉重道,只望向蕪和公主都能度過這次難關(guān)。
向楠還未從公主重傷的消息中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他的長姐也出事了,一時間心緒更是混亂,急忙跟著祁年一同去了側(cè)室。
很快大夫就被請過來了,幸好晁云用內(nèi)力護住了安慶的心脈,勉強保住了安慶的命,大夫看到安慶的狀態(tài),臉色一凝不,她診斷完之后道:“公主若是能醒過來性命無憂,若是醒不過來就......”
周錦玉聽到大夫的話臉色慘白,肚子更是鈍痛,他看著榻上的安慶:“她會醒過來的?!?p> 祁箏身子踉蹌了一下,勉強扶住了柱子,他看著安慶毫無生氣的臉頰,他曾經(jīng)恨不得安慶去死,可如今得知安慶要死的消息,他卻是難以承受,心像是被人挖空一樣了,為何他還要對如此之人動真感情,祁箏悲愴的閉上了眼睛。
尹紫恩身子被晁云扶住了才不至于摔倒,他冰眸里含著淚水,為何會如此,明明公主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
“你胡說什么!公主怎么會有事!”霍錦氣得要跟大夫大喊,公主身強體健怎么會挺不過去!
大夫被霍錦嚇的后退,小聲道:“若不是有這位姑娘在,公主都熬不到回府?!?p> 晁云嘆了口氣,若是她能早點到就好了。
安慶整整昏睡了三日,這三日沒有人敢睡過去,生怕安慶就此離開,索性安慶醒了過來。
在安慶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周錦玉的心才徹底放了下來,安慶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不能再走錯了,他要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皇位!
“公子,您也三日沒休息了,就算保胎藥能頂用,但是您也要休息啊?!庇袢緭?dān)憂的看著周錦玉。
周錦玉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并不是很好,這些日子孩子能安然無恙已是大幸。
“真是的,就你這身子還能逞強?”元青上前吐槽著周錦玉,卻喚來了府中的小轎,讓周錦玉乘坐。
周錦玉看著元青道了聲謝:“謝謝?!?p> 元青依然帶著驕傲不屑的表情,聽到周錦玉的道謝卻眨了眨眼睛,別扭的轉(zhuǎn)過了頭。
周錦玉靠在小轎里很快就睡了過去,連日來的疲勞讓他甚至不清楚到底什么時候被人背到了榻上。
安慶看著向蕪,神色冰冷,杏眸里是掩飾不住的殺意:“此事到底是誰透露出去的,府中是否有內(nèi)奸,還有刺殺呂寧的是誰,統(tǒng)統(tǒng)查出來!”
“是,公主?!?p> 祁箏很快就走了進來,安慶靠在軟墊上,還有些虛弱,她杏眸看著祁箏:“祁郎,讓你擔(dān)憂了?!?p> 祁箏對安慶是有恨的,聽到安慶的話卻心中一酸,桃花眸里泛著淚花,他凝視著安慶道:“公主無礙便好?!?p> 安慶握住了祁箏的手,拉著他坐到榻邊輕聲道:“別怕,不會有下次了?!?p> “我聽向蕪說了,這次你處理的很好?!?p> 祁箏反握住了安慶的手,桃花眸凝視著安慶:“公主快些好起來,再給祁箏折桃枝可好?”
安慶眨了眨杏眼,笑著道:“好。”
安慶本是借著去錦州去調(diào)查十三年前的事情,如今呂寧一死,十三年前所有的事情都將被掩藏在地底之下。
“公主,女皇口諭召您入宮?!庇裉襾淼桨矐c公主府,召見安慶。
自安慶回京,女皇從未召見過她,如今卻派玉桃來召見她,安慶心下一沉,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祁箏聽到女皇的召見亦是心中不安,更何況安慶的傷還未好全。
“煩請玉姑姑稍等片刻,安慶去換身官服。”
玉桃身著宮服,姿態(tài)端莊,看著安慶離開大堂。
祁箏給安慶換著官服,心中不安,擔(dān)憂的看著安慶:“皇上此時喚公主過去......”
安慶眉眼一沉,此事怕是跟貪污那件事情脫不了干系,她仰頭看著祁箏:“無礙,你無需擔(dān)心?!?p> “公主早些回來,祁箏煲湯等著公主?!逼罟~親了親安慶的額間,呢喃道。
“好?!?p> 安慶整了整衣衫和玉桃一同入了宮,安慶來到御書房,女皇臉色果然不好,安慶自跪下之后便沒能在站起身來,她腿上的傷盡管被布被裹得很緊,卻也怕時間久了滲出血來。
“徽州貪污一事,你怎么看?”女皇陰沉的聲音傳來,打量著在下面跪的筆直的安慶。
安慶神態(tài)恭謹?shù)溃骸盎啬富?,安慶才從錦州回來,徽州貪污那事,安慶并不清楚,也不敢妄下定論?!?p> “哼,向家的小丫頭在錦州那邊不是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竟會不知道任何關(guān)于貪污的事情?!迸誓抗獬脸恋膲涸诎矐c的身上。
安慶背脊發(fā)寒,臉色有絲僵硬,她沒想到母皇居然會對向蕪的行蹤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