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我居然也要去?”蕭南喬驚訝的望向了沈霜。
沈霜點點頭,“郡主,你是國公府的嫡小姐,從前你是在別莊。如今你回來了,你自然也要去?!?p> 蕭景玉冷笑了一聲:“你該不會害怕吧。外面想看你笑話的人多了去了,都指望你在春日宴上出回丑。不過蕭景橙和柳儀嘉都被你害的蹲了快三個月的禁閉了,這般厲害。你不至于會不敢去吧。”
“景玉!你怎么跟郡主說話呢!”沈霜斥責了一聲。
蕭南喬卻并不生氣,事實上,她一直都很喜歡蕭景玉。
“玉妹妹說的對,想看我笑話的人確實不少。我方才從鄉(xiāng)下回來,又獲封了天佑郡主。估計所有的高門都想看我登高跌重,摔個痛快才夠看?!?p> 沈霜嘆了口氣,這孩子說的很對,南喬才從鄉(xiāng)下回來,宮中的規(guī)矩知之甚少,雖然國公爺派去莊子的先生嬤嬤不在少數(shù),可是鄉(xiāng)下哪里比得上京城。就是五年錯過的宮宴累及的經(jīng)驗,都能讓南喬輸那些千金小姐一大截。
南喬剛封了郡主,正是全京城的焦點,若是去春日宴出了紕漏,這些高門定是在等著看笑話的。她此次來春和院,其實也就是為了給蕭南喬臨時抱抱佛腳,讓蕭南喬現(xiàn)學一些禮儀。不至于出太大的錯誤。
“郡主,你先別慌。和妃娘娘從宮中派了掌事嬤嬤來教你禮儀,離春日宴還有幾日,料想到時候不會出差錯。就是這個春日宴的宴賽……就是得了最后一名也沒關(guān)系。國公府會給你撐腰的,再怎么樣,你救了大梁的事情做不得假。只要禮數(shù)上不出問題,其他的也不會太給你丟臉?!?p> 蕭南喬瞧了眼立在沈霜身旁的掌事嬤嬤,那是她那宮里做妃子的二姐最得力的嬤嬤,都給她派來了??磥砑胰藢λ€真是.....極不放心。
蕭南喬發(fā)現(xiàn)了幸災樂禍的蕭景玉,她記得前世的時候,蕭景玉這個小妹妹就非常不樂意學禮儀,她笑著對沈霜道:“母親,我一個人學這些禮儀實在煩悶。能不能讓玉妹妹陪我?”
沈霜先驚訝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母親?
蕭南喬從來不叫她母親的,五年前離府的時候也只是叫她主母,回來之后也不常見她,怎么忽然…….就愿意叫她母親了。
蕭南喬笑了笑,沈霜……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主母。雖然不是她的親生母親,但是真的做到了視如己出,比親生母親待她好了數(shù)萬倍。
只是她前世不惜福,冷眼看著沈霜被柳儀嘉陷害致死,卻眼巴巴的跟在華毓長公主的屁股后面叫她娘,還被高貴的長公主殿下嫌臟。
“母親,從前的事不必再提了。以后我都會叫你母親的?!?p> 沈霜面上忽然有了些激動之色,她平復了一下心情才道:“玉兒,你陪著你姐姐,一起和周嬤嬤好好學。”
蕭景玉的表情一下分外奇怪,不是吧?你們倆在這里母女情深,分外激動,但我為什么要跟著吃苦?
沈霜激動的走了,留下了凌亂的蕭景玉。
“來吧妹妹,同我一起和周嬤嬤學習禮儀?!?p> 蕭景玉的臉抽了抽:“你一人遭罪就算了,你拉上我干什么?”
“遭罪這種事,姐妹一起遭,比較有意思。姐妹之間,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蕭南喬說的理直氣壯。
時間一晃便到了春日宴的前夕,這幾日蕭景玉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一般。不是說好了這禮儀嬤嬤是給蕭南喬請的嗎?怎么蕭南喬游刃有余,頻頻被嬤嬤稱贊。
她蕭景玉不僅被嬤嬤嫌棄,還被蕭南喬嘲笑!
真是…..真是豈有此理。
“三姐,我覺得做人得有良心。我本來就是陪你學習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你還嘲笑我!”
“四妹,你不能怪我。嬤嬤不過是教你倒茶,你可倒好,你把嬤嬤燙進醫(yī)館了?!?p> 蕭景玉癟了癟嘴……是,她是笨。那她有什么辦法!全蕭家孫子輩的聰明全長蕭南喬一個人的腦子里去了,她比不過蕭南喬不是正常的嗎!
-----------
公主府內(nèi),韓玉清正在為明天春日宴的著裝準備,精心梳理的青絲,最奢華不過的衣裝首飾,大梁第一美人的容貌。
這些加起來,怎么可能贏不過蕭南喬呢?
韓玉清笑著摸向了明日宴會要穿的一雙繡鞋,這鞋面的料子是天竺的貢品雪煊錦,如今宮中只有兩匹,太后那兒有一匹,母親去求了太后好久才求來了半匹,只是半匹實在不夠做衣服,只好做了鞋面。
衣服其實也不錯,是繡局年前就預備著的,衣服的料子是難得的明霞緞,雖然不如雪煊錦,但也是一等一的布料了。更何況衣服上的百蝶圖是繡坊最靈巧的繡女繡了三個月才繡成。
珠寶是她最滿意的,她現(xiàn)在是縣主了,可以佩戴發(fā)冠,發(fā)冠是華毓未出嫁之前戴的,那是一整塊的上等墨玉所雕刻的,上雕了孔雀,精致無比。發(fā)簪是和泉寶玉的簪身,上綴了五顆碩大的東海珠。
她一定要報了上次東海珠的仇。
明日,她必須要蕭南喬在她面前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