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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大秦

第九章:我當(dāng)?shù)耍?/h1>
悠悠大秦 蒯犖犖 2175 2020-03-12 00:01:30

  胡玲耶是胡商旗木德的女兒,今年正月十五剛滿三歲,與趙政一同長大。

  孩子都喜歡胡亂猜測,前日胡玲耶院內(nèi)同趙政玩耍,見唐蛟抱了兩匹絹布送給趙菡。

  胡玲耶一蹦一蹦跳到趙政面前,問:“大哥哥,你師傅是不是就是你耶耶呀!我見你師父送了好多好多好漂亮的衣服。他對你們就跟我耶耶對我和我娘一樣?!?p>  “師父和耶耶肯定不一樣……”趙政想反駁,卻不知從何說起。

  人家都有耶耶和娘親,自己也是師父和娘親。其他孩子都是耶耶陪著玩,自己也是師父陪著玩,還教自己讀書寫字。

  對了,師父和娘親、胡玲耶的父親好像都是一般大。自己師父都二十了,至今仍未娶親,不會真是……

  趙政耳根子都紅了起來,低著頭悄悄斜著眼睛,望向正嚼著冰魚的唐蛟。

  “師父,徒兒想……”趙政支支吾吾道,耳根子更紅了。

  “怎么了?”唐蛟捻起一條冰魚,放進(jìn)嘴里。

  加油加油!趙政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趙政在心底一陣加油打氣,終于鼓起勇氣:“師父,徒兒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娘!你就是我耶耶對不對!”

  這話,銀瓶乍破水漿迸。來的無緣由,卻能嚇?biāo)纻€人。

  唐蛟嚇得一口氣沒提上來,瞪著眼睛看著趙政,冰魚也忘了嚼,在嘴里化了半截,順著舌頭就滑溜了下去。

  “咳咳咳咳……”唐蛟抬著頭,伸長了脖子,活像只烏龜。幸好冰魚化的快,不然唐蛟生怕自己就這樣被卡死。

  “誰說你是我爹的,不對。誰說我是你爹的。”唐蛟把趙政拉到書桌上,正色道,緊張之下,差點(diǎn)說錯話。這可是原則問題,既有關(guān)于女子的名節(jié),唐蛟也害怕給這孩子樹立了什么不正確的三觀。

  “不是誰說的……是徒兒自己猜想的。”趙政看著唐蛟難得的正色起來,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難免有些害怕,低著頭小聲說到:“政兒從小就沒見過爹爹,看著人家孩子都有爹親,有娘疼。胡玲耶都能找她耶耶玩騎乘打仗,政兒每次看到,心里可羨慕了。”

  說到這,趙政已經(jīng)有些哽咽了,悄悄抹了把眼淚:“旗木德叔叔說羨慕我有師父,我也知道師父待我極好,視我為己出,教我寫字讀書,給我做紅燒肉,做糖醋排骨。娘說那都是神仙吃食,就算是趙王也沒吃過??墒恰?p>  趙政抬起頭,看向唐蛟,猛地一下站起身,嚷道:“可是我也想要個爹爹?。∧锟傉f爹爹忙,在秦國辦大事。那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繛槭裁崔k大事,不就是想要家人過得更好嗎?連自己長什么樣子都不知道,那算什么辦大事?”

  趙政越來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說到最后,拍著桌子幾乎是貼著唐蛟的臉吼道:“我就只想要個不辦大事的耶耶,一家子和和美美,能吃飽飯,餓不死就好!師父,你知道嗎?政兒怕打雷,政兒可怕可怕了,剛跟娘分床睡的那段日子,政兒總是哭,總是哭。到后來,政兒也就不哭了。因?yàn)槟镉H說,政兒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漢了,男子漢不能哭,流血流汗不流淚,這是師父教我的?!?p>  “但是我只想當(dāng)個在爹爹懷里撒嬌的孩子啊?!壁w政一抹鼻涕,聲音一下子又弱了下去。

  唐蛟看著趙政在一旁抹眼淚,心里突然有些慚愧。自打趙政懂事以來,雖然未經(jīng)過投帖行拜師禮,但他卻一直以趙政老師之名自詡,趙政也認(rèn)同了這一點(diǎn)。

  細(xì)細(xì)算來,也教導(dǎo)了趙政兩年又三月有余了。認(rèn)字寫字、算數(shù)自然都教了,怎么就忘記疏導(dǎo)這孩子的心理了呢?

  這年紀(jì),可別留下點(diǎn)什么心理問題,未來真成什么暴君,再咔擦一下把自己給砍了。

  不行!得開了這心結(jié)。

  唐蛟一把摟過趙政,輕輕擦了趙政的眼淚:“傻子,哭什么哭?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聽說過沒?別想什么亂七八糟的,這幾年還沒行拜師禮呢。趕緊去沐浴更衣焚香,今天拜師禮和結(jié)親禮一塊行了!今天認(rèn)了干爹,我以后就是你老子。玩騎乘打仗有什么稀罕的,當(dāng)?shù)膸泸T真馬!”

  “師父,你是說……”趙政從唐蛟懷里蹭了出來:“你以后就當(dāng)我耶耶了?”

  “是!”唐蛟掐了一把趙政的臉:“趕緊去洗澡。一會兒行完禮,下午給你放一下午假,咱倆出去策馬奔騰!”

  孩子總是愛玩的,聽見下午放假,趙政抹了一把臉就跑了出去。

  “娘!娘!師父說他愿意當(dāng)我爹了!”

  唉,這孩子~

  唐蛟搖了搖頭,亂喊亂叫的,惹得旁人笑話。

  不對,什么叫愿意當(dāng)他爹了,那是干爹。讓趙菡聽了,這就亂套了!

  那邊的趙菡,正與穆娜、巴絲瑪一起擇菜。大老遠(yuǎn)就聽見自家兒子大喊大叫的過來。

  起初聽不詳細(xì),待到走近了。兩頰霎時上了一抹嫣紅,輕呸了一口:這臭小子,狗頭上長不出牛角的,一天到晚瞎嚷嚷些什么。

  再看穆娜、巴絲瑪,都捂著嘴輕笑哩。趙菡連脖頸都紅了起來,惱羞成怒,一手一個,兩只手揉在了二人腰間軟肉,三人頓時鬧作一團(tuán)。

  不一會兒,三人都是頭發(fā)凌亂,衣衫不整。趙菡心里忿忿道:也就是這唐蛟不喜規(guī)矩,家里婢女都沒上沒下的,若是換了尋常人家,怕是早就拖出去亂棍打死了。

  不過,趙菡卻挺喜歡這種感覺的,沒有動不動要死要活,家里有了許多人味兒。

  都在一個院里。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三個女人的嬉鬧聲一般人還真遭不住。唐蛟揉了揉發(fā)酸的耳朵,搓了搓鼻子,小心推開書房門,見沒了動靜。走出書房門伸了個懶腰。

  還是個艷陽天!好事到喜鵲叫,到底還是戲里才有。這收徒納子的好事,也沒見兩只喜鵲,只有知了猴烏泱烏泱的,煩人。

  趙菡弄清了事情始末,自然知道這是唐蛟對自己母子二人的照顧。把趙政拖去,用水洗了,花椒細(xì)細(xì)搓了。直到聞著趙政滿身椒香才作罷。

  穆娜,巴絲瑪也去集市購好了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干瘦肉條六禮束脩。

  唐蛟大馬金刀端坐在書房門前,身前擺了厚毛毯,等著趙政過來行禮。

  等了半晌,才見趙菡牽著一身儒裝的趙政過來。

  看著趙菡手里的芹菜,聞著滿院的椒香。

  這是……

  來燉椒麻雞了?

蒯犖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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