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那您有足夠自保的力量了嗎?”
唐蛟低著頭,聽著腦后嚓嚓的聲音,都沒有細細盤算的必要,若是各國真正下定決心針對自己,那肯定落不下好。最好的結果就是在玄甲的保護下,自己這些親朋好友,能找個地方躲起來,找機會東山再起。
見唐蛟不回話,劉曉晴自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也沒有多問。放下手中的剪子,打開了門,走了出去,朝守在二三樓之間的小廝吩咐道:“給我端一盆熱水過來!”
唐蛟一個人在房里,閉著眼睛想了想,此時說自己是神仙弟子,會是個什么結果?
被各國君主引為座上賓?
做夢吧!
所有人都想把你一寸寸扒開,看看神仙中人是個什么模樣,有沒有長生之法。
唐蛟肯定不會死,活人永遠比死人值錢。沒從唐蛟身上獲得想要的東西,這些王肯定舍不得動手。
但唐堂其他人可就不一定了,全部都死了。只剩下唐蛟一個人,反而更好控制。
而唐蛟,最好的下場就是被軟禁在宮里沒日沒夜地熬所謂的長生不老藥。
正想的出神,就聽劉曉晴說:“教授,好了!”
唐蛟一睜眼,沒有鏡子,也看不見到底怎么樣。伸手摸了摸頭發(fā),干干爽爽的,腦袋上多余的頭發(fā)已經被剪了個干凈。
唐蛟相當的滿意。
門被敲響了,熱水端過來了。
劉曉晴去打開門,那小廝無意中朝門內瞟了一眼。直接看傻了,東家房里那男人坐在椅子上,頭發(fā)居然被剃了!地上一地的頭發(fā)。
小廝吞了口口水,看向劉曉晴的目光帶上了幾分畏懼。
這男人到底犯了什么罪?
真有罪報官就好了,不能動私刑??!
聽說只是吃了頓霸王餐啊,不至于施以髡刑吧。成了這副鬼樣子,還怎么見人?
不過那男人怎么動都不動?
死了?
打暈了?
“看什么看?”劉曉晴看那小廝目光四處亂瞟,不禁皺了皺眉頭。
那小廝平常覺得自家東家待人親切溫和,可此時完全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母大蟲。
聽劉曉晴發(fā)問,嚇得一顫,差點把水給弄撒了。
“誒誒誒,小心點!你沒事吧,要不要找店長給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劉曉晴接過了小廝手里的水盆,見小廝這般模樣,忙問道。
小廝連連擺手,撒丫子就往樓下跑去。
“莫名其妙……”劉曉晴嘟囔了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唐蛟在房里笑出了聲:“那小伙子估計是以為你在給我動刑呢?”
“動刑?”劉曉晴放下水盆,試了試水溫。
水溫正好!
從懷里掏出一塊手帕,放在水里。
唐蛟朝地上努了努嘴:“喏,還是相當殘酷的髡刑?!?p> 劉曉晴把水擰干了,不禁搖了搖頭,埋怨到:“教授,我這名聲全是讓你給毀了!”
唐蛟哈哈大笑:“行了,別叫我教授了。別人聽去怪怪的?!?p> 劉曉晴一聽,也有理。想了想:“那我叫你老師吧!”
唐蛟點頭:“這可以!但為什么不能平輩交呢?”
“不喜歡!在我心里,你就是那傳說中的唐教授!”劉曉晴走到唐蛟邊上:“來,唐老師,把頭抬起來!”
唐蛟乖乖地把頭抬了起來。
劉曉晴用熱毛巾敷了上去,把須根敷軟了,再用眉刀細細刮著。
冰涼的眉刀從皮膚上劃過,毛發(fā)順著脖頸掉在了地上。捂在毛發(fā)底下的皮膚重新碰上了空氣,唐蛟只覺得陣陣舒爽。
就是不知道這劉曉晴是個什么習慣,刮胡子就刮胡子,撓下巴干什么?
剃完后,劉曉晴又用手帕細細地擦了擦唐蛟的下巴。
“老師,好了!”唐蛟伸手摸了摸下巴,摸上去光溜溜的。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來,看看!看看滿不滿意!”劉曉晴拿了一小塊銅鏡,放到唐蛟面前。
嗯!
干凈利索!
好一個俊俏的兒郎??!
唐蛟相當滿意,這手藝可比秦沐蓉強多了!
細細一算,若是秦沐蓉當初懷孕了,現在也應該有六個月了。
不行,這邊的事完成了,得趕緊趕回去。
唐蛟摸著下巴,向劉曉晴問道:“你這手藝不錯??!不過你剛剛撓我下巴干什么?”
劉曉晴用手帕擦了擦手,嘿嘿笑了一聲:“我家養(yǎng)了一條貴賓犬,經常給它剃毛,這就練出來了。撓下巴嘛……我家狗子挺喜歡的,就……”
唐蛟摸著下巴的手,猛地一頓。
這是把自己當狗了?
白了劉曉晴一眼,唐蛟道:“剛剛你給我剃頭發(fā)的時候,我突然有個主意?!?p> 劉曉晴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撐著腦袋看著唐蛟,問道:“什么主意?”
“之前不是說要找個法子,讓人尊敬咱嗎?”
“對啊!”
唐蛟一笑:“我說,我是老聃的師弟。你說怎么樣?”
劉曉晴坐直了身子:“我當以為是個什么好主意呢?這不跟說是神仙的徒弟一樣嗎?那是老子!太上老君??!”
唐蛟也站起身來,踱步走到一邊,拿起劉曉晴放在邊上的背包:“道教都還沒出來,我怕什么?老子騎牛西出函谷關沒幾百年,現在的人雖然對他特別尊敬,但不會有太多的忌諱。也沒有神仙弟子那來的刺耳。這做事,不是得先扯個大旗嗎?”
劉曉晴點了點頭,好奇的看著唐蛟從書包里掏出手機,問道:“老師您這又是做什么?”
唐蛟把手機開機,看著亮起的屏幕,笑到:“這不是有一個現成的神跡嗎?”
接著,在劉曉晴驚詫的目光中,唐蛟打開錄音機,粗著嗓子,操著一口楚國話,嘰里呱啦說了一大通。
劉曉晴自幼在北方長大,這南方的方言對她來說,實在是晦澀難懂,一句都沒有聽懂。
耐著性子,等唐蛟說完了。見關上了錄音機,劉曉晴忙問道:“老師,您剛剛說啥了?還有,這話您從哪兒學的?”
唐蛟把錄音保存了下來,文件拖到了桌面,再把其他應用隱藏了起來,桌面上就留下了一個錄音文件,嘴里回到:“唐堂楚國的管事叫孫垚,是苦縣人。以前聽多了,自然能模仿兩句。”
“剛剛的話嘛……”唐蛟笑了笑,“給我是老子師弟這件事,找了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