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主,你這話倒是折煞本王了?!毖嚯x歌若無其事的瞥一眼哥舒寒,隨后調侃道:“我竟不知你身邊還有那樣不知禮數的女子,不過長得倒是不錯,比你的那些女人要美上許多。”
“你真的不記得蕭羽了?”看著燕離歌無所謂的模樣,哥舒寒再一次開口問道。
“我倒想知道你與她究竟是何關系,竟處處維護著她?!甭牭礁缡婧嵝盐业拿M,燕離歌心中微微一驚,面上卻毫無波瀾。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母妃的玉佩究竟在誰那里?”哥舒寒聽著燕離歌淡漠的面孔,一字一句說道。
“在哪?”燕離歌笑容頓時僵硬的臉上,急切的問道。
“恐怕你宮中的那個是假的,能如此輕松的混進你身邊絕非常人,看來你得好好查查了。”哥舒寒話鋒一轉,答非所問,繼而嘲諷一笑。
與此同時,殿外的“羽兒”原本臉上溢滿笑容的打算走進殿中,卻在聽到殿內談話之后,猛然停下腳步,目光中流露出陰狠之色。
“竟如此,那本王現在就去將玉佩要來便是?!毖嚯x歌沉默良久后,才緩緩開口說道。
哥舒寒到來殿內之時已經摒退了所有的宮女,整個內殿空無一人,唯有“羽兒”躲在一墻之外偷聽。
她本想立即離開,聽到哥舒寒的話后,又停下來繼續(xù)偷聽。
“你現在不能見她。”哥舒寒的話阻止了燕離歌的舉動。
“為何?莫不是怕我將你的心上人奪走?”燕離歌頓了頓,嘴角浮現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
“她如今身中情花蠱,只怕你一去便會要了她的命。”哥舒寒沉聲說道。
“情花蠱?”聽到哥舒寒的話,燕離歌微微一怔。
“情花蠱一旦觸發(fā),便只剩九十九日性命,你若再去傷她,只怕發(fā)作的更快?!备缡婧卮鸬?。
情花蠱?九十九日?燕離歌聽后心中竟有些難過。
聽到殿內的談話戛然而止,“羽兒”掀起嘴角,目光中透著不同尋常的狠毒,隨后轉身離開。
“你的女人是死是活,與本王無關?!毖嚯x歌冷笑一聲:“本王說了,不同你搶女人?!?p> “估計你也知道玉佩的下落,既然你已經把她忘了,那便忘個徹底,莫要再去傷害她?!备缡婧f完便不再多言。
燕離歌心中不禁感嘆,他第一次見到哥舒寒會對一個女人如此認真的模樣,從前的哥舒寒可是一直將女人當做泄欲的工具。
“你終于開竅了,既然那女子能讓你如此動心,我也不同她計較玉佩之事。”想到這里,燕離歌不禁調侃道:“告訴她,讓她好生保管,本王隨時會要回來?!?p> “既然你選擇放棄,那本王絕對不會再讓給你。”說話間,哥舒寒淡淡瞥一眼燕離歌,隨后便離開了大殿。
“江譚?!备缡婧x開后,燕離歌臉上的笑容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冷,“你再去一趟梅花谷,查明本王失憶之時究竟和誰在一起,做了什么?!?p> “是,屬下這就去辦。”江譚說完,便離開了大殿。
整個大殿只剩下燕離歌一人,此時他心中無比的疑惑,蕭羽,究竟是誰呢?
“羽兒”回到住處后,立即拿出筆墨紙硯匆匆寫下一封書信,并吩咐院子里所有的宮女退下。
卻認她們離開后才放出信鴿,她的目光目送著信鴿飛向遠方。
如今燕離歌對她的身份有所懷疑,定會派人再去查探一番,她必須先下手為強。
此時她心中想道:蕭羽,我絕對不會讓你出現破壞我的計劃,情花蠱.......你說我究竟該不該留你的性命呢?
思及此,她那張純良無害的臉上掛著陰狠的笑容,一眼望去讓人不寒而栗。
是夜,哥舒寒吩咐幾個宮女,在我身邊伺候,但卻被我通通回絕。
從北州開始我便已經習慣獨自生活,順便從未有過宮女侍候,我并不喜歡這種繁瑣的日子。
這導致哥舒寒以為我是不喜這幾個宮女,于是調換了一批新的上來,我皺了皺眉,開口回絕道:“你們都退下吧,我這里不需要人伺候。”
只見其中一人跪倒在地,“姑娘,我們都是東夷的侍女,您若實在不滿意我們,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你們回去告訴小狼主,我一個人已經習慣了,實在不喜身邊有人,他會明白的?!蔽椅⑽@口氣,繼續(xù)說道:“讓他以后不要再送人過來,否則我定是不喜的?!?p> 幾個宮女彼此互視幾眼,眼里透著無奈,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宮女們離開后,我獨自一人走向窗邊,望著滿夜繁星,惆悵上了心頭。
“情花蠱發(fā)作了......我真的要死在這里嗎?”我伸出手觸碰遙遠的夜空,目光中透著陣陣無奈,“支撐我留在西州的人是你,如今你卻把我忘了,那我就在這里還有什么意思呢?”
與此同時,慕容云起躺在漆黑一片的屋檐上,聽著我自說自語心中微微一驚,他此刻恨不得下去安慰蕭羽,陪著蕭羽,可是他自己又害怕看見她,害怕看到她因蠱毒發(fā)作而蒼白無比的臉頰。他更加害怕看到她無助的臉龐,流著眼淚卻是為了別人。
慕容云起在心中默默念道:蕭羽,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我們之間的距離竟是那么遙遠。
“我不能就此放棄,阿離他......一定不是故意忘記我的!”我堅定的說道,隨之而來的是困意,之后我便漸漸沉入夢鄉(xiāng).......
慕容云起在屋頂上已經許久不見我的動靜,最終忍不住一躍而下。
他黝黑的眼眸怔怔的看著我,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的虛弱與蒼白。
他漸漸的走近我,也許是天氣寒冷的原因,我單薄的身子在睡夢中忍不住的顫抖。
我的發(fā)絲都遮住了半邊臉,慕容云起抬起他白皙修長的手,將發(fā)絲撥開后,是一張蒼白到令人心疼的面容。
他渾身一怔,心似乎在這一刻被什么東西拉扯一般的疼痛,之后他便那樣立在我的床邊再也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