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自己回家嗎?”程盈盈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九點了。
“嗝~好像不能?!?p> “等著,我給你叫個代駕,不要繼續(xù)喝了,聽到了嗎?”
裴云恪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程盈盈看了看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的吳悅萍,坐到她的身邊說:
“媽,一會兒你們先休息吧,裴云恪今天要晚一點回來,我在這里等他。”
“嗯,那你們記得早點睡,告訴裴云恪別大晚上的還熬夜,年輕人有啥事是不能白天慢慢做的,身體熬垮了就糟了?!?p> 程盈盈乖巧地點點頭,“好的,我會告訴他的。”
“對了,你們給孩子買衣服了嗎?這都六個多月了,別忘了給孩子買衣服啊。”吳悅萍的視線從電視上挪到程盈盈的肚子上,眼角輕輕勾起,好像透過程盈盈的肚子看到了孩子一般。
“呃,買了,買了好多呢。不但有小衣服還有小鞋子小帽子,就連玩具都買了呢?!背逃蛔匀坏仡┝艘谎蹍菒偲嫉纳裆?。
她壓根就沒想到,虧她還一直心心念念地說自己要當個好媽媽,結果連寶寶出生后的衣食玩具這些都沒想到要買。
程盈盈伸手覆上肚子,心底默念:寶寶對不起啊,媽媽不是故意的,你可千萬要原諒媽媽啊,明天媽媽就給你買漂亮的衣服和玩具。
吳悅萍聽完程盈盈的話就開心了,拉著程盈盈談了一個小時的育兒經,還不經意地暴露了裴云恪的黑歷史。
程盈盈一臉微笑(懵逼)的聽完了吳悅萍的話,她什么都不懂,天知道她是怎么跟吳悅萍瞎扯了一個多小時的。
“那好,我這就去睡覺了,裴云恪回來記得叫他關好門窗?!?p> 附近又出了幾起偷竊案,小區(qū)內的人家每晚都關緊了門戶。
“好的,媽去吧,晚安?!?p> 程盈盈一個人坐在客廳里,一個人還怪冷清的,空蕩蕩的,倒杯水都聽得到回聲。
門鈴響起來的時候程盈盈已經在沙發(fā)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她聽到門鈴聲才揉著眼睛去開門。
“回來了?”
“嗯?!迸嵩沏↑c點頭,然后很酷很拽地往程盈盈面前一站,“我今天去見了那個叫馮樹新的人,他被我喝倒了?!?p> 馮樹新,程盈盈大學時期的同學,她的眾多追求者之一。
“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還跟我比酒量,我一早就吃下了兩顆解酒藥,他喝得過我才怪了?!?p> 你耍賴就耍賴,這么一副洋洋得意的語氣是什么意思?
“那你喝醉了嗎?”
程盈盈關上門,順便反鎖了。
裴云恪聽完皺了皺眉,然后使勁想了想,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我醉了沒有,你告訴我吧?!?p> 醉了。
“你沒醉,你天下第一厲害,快去洗澡睡覺吧?!背逃瘺]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家伙可來勁兒了,要是跟他說醉了,他絕對要跟她爭論半天,還不如直接說他沒醉。
“嗯,我知道了,記得以后每天都要像這樣夸我一次?!迸嵩沏M意地伸手揉了揉程盈盈的頭頂,然后就往臥室走。
呸!你要不要臉?
要不是裴云恪整張臉通紅,反應里也變慢了,她是真的很懷疑他壓根就沒醉,看他走起路來晃都不晃一下。
裴云恪去衛(wèi)生間洗漱,程盈盈就靠坐在床頭。
等他出來,她還有一筆賬要跟他算呢。
裴云恪洗完澡從衛(wèi)生間出來就注意到程盈盈幽幽的眼神。
“老婆,你還不睡嗎?”
裴云恪關了臥室的燈,躺在程盈盈的旁邊,程盈盈睡的一邊開著臺燈,暖黃色的燈光偏暗,看著很讓人安心。
程盈盈見裴云恪一躺下就閉上眼睛要睡覺了,但是程盈盈可不許。
“裴云恪,你別忙著睡覺,我有話要問你呢,快睜眼睜眼!”程盈盈伸手捏著他的鼻子,蹂躪他的臉。
裴云恪不說話,睜開眼幽幽地盯著她。
“你給我解釋清楚,什么叫做讓我給你端茶我不敢倒水?什么叫做家庭地位?”
程盈盈承認,她就是脾氣上來了,其實她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情生氣。
她只是害怕,兩個人如果交流地不夠深入的話,那么兩個人之間肯定會有誤會,要是因此而讓兩人產生隔膜的話,絕對是得不償失。
如果今晚的話都是裴云恪的心里話的話,那么她就應該檢討自己了。
“你說啊,你對家庭地位是有什么想法嗎?”程盈盈追問道。
“我能有嗎?”
喲呵,這還委屈上了,她到底怎么他了嘛?
“能?!?p> “對家庭地位沒什么意見,但是對老婆你有點建議。”裴云恪扯下程盈盈在他臉上作亂的手,塞進了被窩里。
“那你說吧,我們可以慢慢商量的?!?p> “那我就說了?”
“你說?!?p> 磨磨蹭蹭的,她這暴脾氣簡直控制不住了。
“第一,每天早上要給我一個親親,然后說:‘老公,早安,我愛你?!?p> “第二,每天都要夸我一句,不許有重復的?!?p> “第三,每天都要在朋友圈分享一張我們的合照?!?p> “后面的沒想好,暫時就這些了?!?p> 裴云恪的話說完,程盈盈卻半晌沒說話,他仔細看了看程盈盈的臉,還是不知道她臉上的表情什么意思,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笑,臉都皺在一塊兒了。
“你在想屁吃?!背逃锪税胩炀徒o他來了這么一句。
“是你要我說的?!?p> 我像是那種每天都會嚶嚶嚶,然后跟老公撒嬌要抱抱的女人嗎?
“像你這種想屁吃的家伙,我一個人能打好幾個?!背逃闪怂淮笱?。
“像你這種嚶嚶怪,我一拳能打好幾個?!?p> 很好,醉了也不忘記懟她,她是真的懷疑這家伙是裝的。
“你給我解釋清楚,什么叫做嚶嚶怪?”解釋不清楚你就完了。
“那什么,盈盈叫起來可不就是像嚶嚶嗎?我也沒說錯什么吧?!?p> “是這么解釋的嗎?”
第二天裴云恪洗漱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己臉腫了,主要是下巴腫了一塊。
“老婆,我臉怎么腫了?”
“摔的!”
她才不會告訴他,昨天聽完裴云恪的話,她腦子一懵就往他下巴下一撞。
結果把她腦袋給撞疼了,他腦袋可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