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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美嬌醫(yī)妃

13.藥方

攝政王的美嬌醫(yī)妃 憶千萬 3025 2020-03-22 21:55:23

  謀反本就是死罪,丞相一家既然已經(jīng)被斬首,自然也不會有人再冒著殺頭的大罪去觸這個霉頭,所有人都巴不得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以免沾了晦氣,就更不會有人愿意替丞相府翻案了。

  凌殊元想到這些就深吸了一口氣,每一次,只要一想到這些事,她總是不自覺的會流露出漫天的殺意,她盡量平息著自己心里的那股殺氣。

  哥哥自小就驕傲,如今被當(dāng)成亂臣賊子人人喊打,他的壓力可想而知,蘇氏滿門被滅,他頂著撕心裂肺的痛苦茍活至今,定是在為丞相府洗刷冤屈而奔波。

  如今自己重活一世,自然是要跟他一同分擔(dān)的,所以她必須沉住氣,敵人很強(qiáng)大,現(xiàn)在還不能硬碰。

  南宮辰瑞并不知道自己重活了一世,更加不會想到要來對付自己,如今奪嫡之爭愈演愈烈,他為了自己的野心,定然會費(fèi)盡心血的拉攏朝中重臣,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勢力。

  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就是對自己最有利的保護(hù),她絕對要隱藏好自己的情緒,南宮辰瑞是個有野心的,并且他不蠢,疑心還很重,只要自己露出破綻,他一定會更加警惕。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不一會兒,凌夫人就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溫和的朝悠然道:“小女才剛醒,這幾日也不曾進(jìn)食,妾身熬好粥便趕回來了,也到了晚膳的時間,今夜姑姑就在府中歇下吧”

  “不了,貧尼今夜還要去替人看病,這是早就與人說好的”悠然的神色又恢復(fù)了清淡疏離,仿佛跟凌殊元當(dāng)真不熟一般。

  凌夫人聽得她還要去給別人看病,也不好再挽留,其實(shí)她也是怕啊囡今夜的情況還會不穩(wěn)定,想著留下悠然也穩(wěn)妥些。

  “夫人放心,令千金如今已無大礙,貧尼會盡力給令千金解了這毒,貧尼明日再過來給小姐看看,若是用藥的情況穩(wěn)定,以后還可以繼續(xù)用這藥”悠然看出了凌夫人的擔(dān)憂,便解釋道。

  凌夫人聽得明天悠然還會再過來,也放了心,隨后便轉(zhuǎn)身親自送悠然出去,本來還想給她準(zhǔn)備轎輦,但是悠然拒絕了,凌夫人也沒再堅持。

  轉(zhuǎn)身回了悠元閣,陪著凌殊元用了晚膳,又說了一會兒話,凌殊元還在很虛弱,和凌夫人說了沒多久的話便又睡著了。

  凌夫人坐在床邊怔怔的看了凌殊元好一會兒才眼眶濕潤的起身離開。

  而攝政王府,南宮逸的蠱毒提前發(fā)作,他也休養(yǎng)了好幾天,如今徒尸一直住在攝政王府,悠然從定國府出來后在外面繞了兩圈才回到攝政王府。

  她回府后就和攝政王說了千斤蠱的解毒藥方。

  “難為神醫(yī)為本王操心了,本王會派人出去找藥引,定然不會虧待了神醫(yī)”南宮逸懶洋洋的靠坐在軟塌上,一手撐著下巴,那極具侵略性的雙眼微瞇著看向悠然。

  徒尸也在一旁坐著,聽得悠然說找到方法的時候眼皮直跳,他這些年一直都跟悠然一起研究,他自然知道悠然的本事,醫(yī)術(shù)自然是一絕,若說毒術(shù),他都沒研究出來,悠然什么時候研究出來的?

  果然,到后面聽得要用到血芝的時候,他的小心臟還抖了抖,幸好他藏得穩(wěn),不然,若是讓那狠辣無情的臭小子知道了,定然要跟自己搶的。

  自己還有把柄在他手中,不然也不能這么憋屈的坐在攝政王府,連給柔丫頭報仇都報不了。

  “貧尼先謝過王爺,貧尼不過一個道姑,自出家之后所求也不多,如今貧尼只有一個請求”悠然一臉平靜,聲音柔和又不失剛毅。

  “說來聽聽”南宮逸還是懶洋洋的,那聲音低沉而慵懶。

  “就是那三味藥引,貧尼每份要十分之一,那三味藥材用作藥引,用的也不多,少了這十分之一對效果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南宮逸只稍稍挑了挑眉,沒有絲毫猶豫:“可以”

  悠然拱手朝他拜了一下:“謝過王爺”然后就轉(zhuǎn)身往書房外走去。

  徒尸朝著南宮逸瞥了一眼,冷哼一聲便捋著胡子朝悠然的方向走去。

  “小道妮,你給本座站住!”徒尸的聲音從悠然身后傳來。

  悠然就跟沒聽見似的一直往前走,徒尸在后面一邊氣一邊追著悠然走,這小道妮對誰都有一副好臉色,卻唯獨(dú)對自己總不愛搭理,跟自己欠她錢似的。

  不就是跟她搶過徒弟嘛,這有什么大不了,徒尸跟在悠然身后朝她那仙氣飄然的背影翻著白眼。

  絲毫沒想過,當(dāng)初若是有人跟他搶蘇知柔,他能毒翻那人全家,連條狗都不給人剩。

  知道悠然走到自己的廂房前,徒尸還在后面跟著,還一路給她念叨,說她不尊敬長輩,說她沒人性,說她沒規(guī)矩不懂禮貌。

  念叨了一路,悠然全當(dāng)沒聽見,這么些年也沒少聽他念叨,翻來覆去都是這些話,十幾年她都聽膩了。

  一開始他念叨的時候,悠然還會反駁他,不過比自己大個八九歲,也好意思讓自己稱長輩,真是越老越不要臉,現(xiàn)在都一大把年紀(jì)了,還老是揪著這些話不放。

  悠然在自己的房門前停下,轉(zhuǎn)身看向還在自己身后叨叨個沒完的小老頭。

  徒尸看到悠然那毫無波瀾的眸子一下就禁了聲,隨即微抬下巴,斜著眼看向悠然。

  悠然淡淡的撇了他一眼,沒說話,轉(zhuǎn)身推開房門走了進(jìn)去。

  然后徑直走到圓桌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看見悠然沒有關(guān)門的意思,徒尸自覺的跟了進(jìn)去,還順手帶上了門,然后很自然的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覺得這個方子有什么問題?”悠然平靜的開口道。

  徒尸知道她說的是剛才給王爺解千斤蠱的方子,他捋了捋下巴上的小短胡子,微瞇著眼想了想:“沒什么問題,但是你的實(shí)力本座最清楚不過,你不可能不聲不響一下子就研究出這么完美的藥方”

  看著他這副頗為正經(jīng)的模樣,悠然很想嘲諷他一句“本來你也可以”

  但是悠然沒說出來,撇了他一眼后:“不管怎么來的,沒問題就是好的”

  “這毒極其刁鉆,之前我們的研究雖然有些成效,但是這絕不會讓你這么短時間就研究出一個完美的藥方。

  這江湖之中何時出了這等高人?竟然放棄來來找攝政王討賞的機(jī)會,倒是便宜了你這小道妮”徒尸那略顯渾濁的雙眼散發(fā)著機(jī)智的精光,就這么看著悠然。

  這肯定是有高人指點(diǎn),這般生僻的蠱毒都能解,他們研究了這么幾年,偏偏在這時候有人跳了出來,徒尸覺得這里面有陷阱,偏偏悠然這小道妮還往里鉆了。

  “貧尼只管救人,這藥方?jīng)]問題就夠了”悠然知道徒尸在想什么,但是不能直接告訴他,他口中的高人就是柔兒,只好不解釋了。

  說多錯多,這老頭看起來不著調(diào),背地里精明得很,什么都能看透,只是裝瘋賣傻慣了。

  悠然越是什么都不說,徒尸就越覺得有問題,他越想越古怪,剛才悠然向攝政王討要那三味藥引,旁人也許會覺得悠然畢竟是神醫(yī),鐘愛藥材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但是他知道,悠然不會無緣無故的踢出這種要求,那三味藥雖是很難得到的,但是她對于自己用不著的藥材,即使再珍貴也不會多看一眼。

  況且那三味藥材極難培養(yǎng),莫說拿出十分之一,就算拿走一半也很難保存,所以這藥材并不是她為自己所求,這么一想,徒尸忽然就正色了起來。

  “小道妮,也不是本座說你,枉你游走這天下十幾年,應(yīng)當(dāng)早就看透了這世間人情才是,如今柔兒不在,還有誰能牽絆住你?”

  悠然眸中閃了閃,沒應(yīng)徒尸的話,思緒飄了起來。

  確實(shí)啊,她自小跟著自己的師父游走四方,當(dāng)年師父也是跺一跺腳就能震四方的奇人,自己自小就跟著師父嘗盡人間冷暖。

  她去過戰(zhàn)場,見過血肉模糊,也去過桃源,見過太平盛世,她去過極貧之地,見過骯臟貧賤,也去過皇宮大院,見過金山銀山。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師父是她的一切,除此之外,她別無所求,無所謂庸庸碌碌,也無所謂大富大貴。

  后來師父沒了,她心無旁騖,繼續(xù)自己一人游歷,后來遇見了柔兒,成了她的一切,她偶爾會帶著那個嬌小俏皮的可人兒出去游歷。

  漸漸的,那小小的一個轉(zhuǎn)眼就成了大姑娘,如今經(jīng)歷了生死,好不容易撿的一條命,今后卻還有千難萬險,倒也好過就這么離她而去。

  “是啊,如今除了柔兒,還有什么能牽絆住我”沉靜了好一會兒的悠然喃喃開口,語氣中有徒尸難以理解的釋然和柔情。

  這些徒尸是真的看不懂了,柔兒不在了,現(xiàn)在想起這個事情他還是會痛徹心扉,那小姑娘也是自己養(yǎng)大的。

  他不信悠然對柔兒的感情會消散的這么快,但是為什么提起了柔兒,她還是一副悵然溫柔的表情,不見絲毫的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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