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與拿著酒瓶,眼神淡如秋波,妍麗冷芒,讓她喝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
程茴受不住他的目光,鼻尖發(fā)酸,哽咽搖頭,“我不喝?!蹦_步后退。
秦思與上前逼近,單手掐住她下巴,強迫她張開嘴,將白酒瓶送進她嘴里,直接就往里倒,他神色依舊淡淡的,一丁點的怒意都看不出來,就連灌人酒的動作也是如此優(yōu)雅甚至好看,仿佛沒看到程茴痛苦的掙扎,直到一大瓶白酒見了底一滴不剩,他才松開手,將空酒瓶放到矮幾上,抽了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沾到手上的白酒。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冷峻桀驁又儒雅的秦思與居然用他那雙高貴漂亮的手去掐女生的下巴灌人酒?
太不可思議了!
程茴精致的妝都被白酒潑花了,辛辣入腹,令她覺得難受至極,手掐著喉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雙腿發(fā)軟,攤坐在地上,神情恍惚,模樣狼狽至極。
方晚檸不是第一次見秦思與對女孩動粗,他揪?;ㄒ骂I(lǐng)的兇狠畫面她已經(jīng)覺得非常可怕了,然而跟眼前他掐人下巴強灌人白酒比起來簡直不算什么,這樣的他似乎更加令人感到害怕。
因為他平靜無波的冷俊外表下壓制著駭人的戾氣。
方晚檸被秦思與拖著出了包房離開了刺鼻的酒精,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秦思與,你是生氣了嗎?”他是生氣了,發(fā)怒了,但是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總不能是因為看不過去她被欺負為她出頭吧,她并不覺得自己在他心中有那么重要。
秦思與低頭聞了下自己的手背,上面還有白酒的味道,不悅地皺了下眉,將手甩了甩塞進了褲兜,這才抬眼看她。
他的眼睛漆黑如墨,里面泛著幽幽的光,如玉清透月般冷沉,專注看人時非常漂亮,他看了她幾秒才說話,問,“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自從元旦過后她就沒去上課,如果是因為那件事輟學打工了,應該是在香城才對,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臨城?
方晚檸心口鈍痛,絞著五指,垂下頭,不作聲。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秦思與等了一會兒,見她有沉默到底的意思,心里發(fā)悶,舌尖抵著下顎,昂頭望天,輕呵了一聲,之后抬腳就往前走,方晚檸忙跟上,秦思與停下,回頭瞪著她問,“跟著我做什么?去送你的外賣。”撇了眼她頭上印著美團倆字的黃帽子越看越不順眼,竟然沒忍住掀了就往地上砸。
嘭。
黃帽子在地上滾了半圈。
方晚檸趕忙去撿,小聲驚呼,“我的帽子!”撿起拍了拍,沒見損壞又戴到了頭上,怕它掉了似的,還用手扶了好幾下。
她的動作很快也很笨,那種保護帽子的樣子像是在保護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秦思與冷眼瞅著。
一個破帽子,至于嗎?
只一瞬間,心中的怒氣就全都消了。
被她撿帽子的蠢笨動作給萌到了。
輕扯唇瓣,擠壓許久的郁氣煩悶已經(jīng)蕩然無存。
方晚檸知道他是生氣了,因為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正糾結(jié)著怎么應對,一抬眼就看到他輕輕掀起的唇瓣,還用溫和的目光看著她。
說不出的帥。
她懵了下。
不知道他在開心什么?
難道是因為掀了她的工作帽?
性格還真是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