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從儲毓殿出來的時候,后宮又開始了往日的忙碌。路上還遇上了中宮的宮女領(lǐng)著太醫(yī)給皇后請平安脈。
皇后自懷孕后就把管理后宮的事宜擱下了大半,自己專心在中宮養(yǎng)胎,是以這次德妃的事我也沒想過去叨擾她。只是,若要還德妃清白,到時候還是少不得皇后出面。我本心卻是不愿意麻煩人家的,但無奈我位份不夠,雖有皇上恩寵家身,說話卻是沒什么重量的。
算了,還是先把德妃救出來再說吧。
回到馨軒,小匣子正低著頭坐在門口,也不知在想什么,待我走到他跟前都沒發(fā)覺。
“為何不進去?”
只見他身子抖了抖,然后抬頭見是我,便行禮道,“奴才在等主子回來?!?p> 此時近距離看,才發(fā)現(xiàn)他眼下烏青,眼里泛著紅血絲,我便好奇道,“昨晚沒休息好?”
“謝主子關(guān)系,無妨的?!币娢疫M門,便也起身跟著進了馨軒。
春熙已經(jīng)在殿內(nèi)等著我,見我回來便想開口說什么,不過看見我身后的小匣子后便壓下了開口的想法,好奇地看著小匣子。
我笑著看過去——稍安勿躁。
進入寢殿,坐下后,我便對著小匣子說道,“咱倆便開誠布公吧,本宮也不和你說虛話,本宮救下你,你可知為何?”
小匣子也不在乎春熙和春秀兩人在,直接叩拜在地,“奴才只知道是主子救了奴才,便是做牛做馬也是使得的。”
“這些話且先不必說,我有一事想問你。”
“主子請問,奴才知無不言?!?p> “初雪那晚你一直在梅林?”
“是”
“那晚你可曾聽見梅林有何異動?”
小匣子露出深思,良久才道,“那晚若說動靜的話,皇上似乎在那邊和某位貴人賞雪了?!?p> 聞言,我不由有些尷尬,那晚可不就是我和皇上在那嘛,小匣子能聽見動靜也在理。無視了春熙揶揄的表情,我接著道,“那可還有其他動靜?”
小匣子沒有馬上回話,然后試探問道,“不知主子指的是何種?”
“我聽聞陛下在梅林抓走了一個侍衛(wèi)?!?p> 小匣子恍然道,“奴才倒是想起來了,那晚我本想回去取酒,但卻見梅林后的一個破敗院子里傳出燭光,不過當時奴才已經(jīng)有些醉意,再加上這種事奴才早已司空見慣,便也沒去細看。”
本來在聽小匣子說看見的時候燃起的希望,又被他親手熄滅了。我心里有些失望,卻也知道這也不怪小匣子,他只是個花匠,無權(quán)無勢,遇上這種事明哲保身才是最明智的。
“本宮知道了,春秀,帶小匣子下去吧,告訴小勝子這是我給他找的幫手。”
不過小匣子卻遲遲未動。“還有何事?”
卻見小匣子從懷里掏出一方絲帕,“奴才這才想起來,當時奴才醒來后去那看了下,發(fā)現(xiàn)了這帕子。本想處理掉的,但后來因為一些事,給忘了。”
春熙從小匣子手里接過帕子。我打眼看去,是個女子的帕子,想來便是那個宮女的了。

清胥客
來個人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