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你所看見的嗎?你還愿意聽信自己的直覺嗎?
我不敢了。
突然,我想起了方才御花園的一幕,那個小全子的囂張,還有那個賢妃的總管全福,我總覺得他們肯定有什么。
這么想著,我便將方才那件事與三人說了。
待我說完后,燕嬪問道,“你不覺得那個花匠總管也很可以嗎?”
禧嬪卻說道,“我倒是好奇那個小全子口中的老公公?!?p> “這些只能等陛下那邊查明了?!?p> 蘭妃挑眉道,“昨日那群人都進去這么久了,還沒消息嗎?”
見她看過來,我回道,“今日本是打算問皇上的,但恰好撞上了西洲國師前來辭行,接著又碰上了他們的小郡主,后來到午膳時間了,也就忘了問了?!?p> 說到這里,我才想起還有那些字。當(dāng)時我明明是要說的,皇上告訴我一會兒再說。這么說來,他是知道這些的?
思及此,我的心思也開始活絡(luò)了起來,待會或許可以去見見皇上。
這場午膳吃得可謂是一波三折,折騰了許久才結(jié)束。也不知是不是燕嬪藥膳的問題,此時我只覺得渾身都散發(fā)著熱量,肚子里也暖洋洋的,甚至能清楚感覺到腹部傳來的陣陣翻滾感。我瞥了眼禧嬪酡紅的兩頰,見她也是這樣,便放下心來。
燕嬪和禧嬪近些日子走得比較近,禧嬪因為之前小產(chǎn),后來又一直放肆飲酒,造成了孱弱的身子。整個人清瘦得很,每次參加宮宴時,那一身華服就仿佛架在她身上一般。燕嬪近些日子似乎一直在給她調(diào)理身子,今日看來,效果倒是不錯。
我住在東角,她們兩個住在西宮,出了蘭妃得宮殿我們便分道揚鑣了。
回去的路上,春熙見我臉色發(fā)紅,還問我是否飲酒了。
我笑著取消她我身上都沒有酒氣,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說著便把燕嬪那道藥膳的事一并說了出來。
春熙聞言笑道,那倒是個好東西了,也虧得燕嬪能讓我一同吃。然后還贊許燕嬪這些日子倒是與我真正親近了,之前燕嬪與賢妃交好時,她還覺得此人不可深交,如今看來似乎并沒那么糟糕。
我笑著點頭,心里卻在思索別的事情。路過御花園的時候,我特意留意了之前那些花泥放的地方。這一看,猝不及防被一個東西絆住了腳。
低頭一看,竟是一只雪白的小狗。它似乎也被嚇到了,長長的毛都蓋不住發(fā)抖的身軀。春熙見狀正要伸手驅(qū)趕,我攔住了她。
蹲下身子,試探著伸手觸碰上它,指尖傳來的溫?zé)釒е澙?。它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我已經(jīng)蹲了下來,兩只烏黑的眼睛從長長的毛的縫隙種露出來。這雙眼看著好生熟悉,我只覺得這只狗渾身充滿了神秘。
見它不排斥我的觸碰,我也放大了膽子,把護甲摘除,雙手伸入它的前腿,小心得抱起來。顯然小家伙還是怕的,但還是極力克制住了,只是身體依舊忍不住抖。
春熙見我要將它抱進懷里,想要出聲制止。我想到蘭妃宮里的那個繡球,還有那些花葉,我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想著,我認真得看著這只小狗。小狗見我看過來,濕漉漉得眼睛此時也亮得驚奇,甚至還主動往我懷里靠了靠。大概是在外面待太久了,小狗身上已經(jīng)有了異味,四只爪子抖臟兮兮的,我極力抗拒它的靠近。卻不想這個動作似乎傷到了小家伙,見我不讓它靠近,一直嗚嗚叫著。
在春熙不注意的時候,我低頭在小狗的耳邊說道,“你想不想與我回去?”
小狗聞言大喜,渾身的肌肉都在興奮,嘴里的低鳴也停了下來。
見我要把小狗帶回馨軒,春熙說道,“主子,這只狗還不知道是誰丟出來的,會不會不干凈?”
我笑道,“我瞧它是個愛干凈的,回去給它洗個澡就是了。對了,待會回去,你讓小勝子去請個太醫(yī)過來。”
春熙聞言,神色焦急道,“主子,你怎么了?”
我指了指小狗,“是它?!?p> 春熙滿頭黑線,“這……太醫(yī)會不會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