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成城看著林木筱開始趕人,忙上前問道:“我的信呢?”
林木筱看了他一眼,從懷里掏出信,“拿走,拿走?!?p> 擺了擺手,打發(fā)喬成城出去,他一把把信抓在手里,立刻寶貝似的抱在懷中,也不多留,便出去了。
一時(shí)間,房間里只剩下林木筱和顧墨卿兩個(gè)人。
顧墨卿的臉色終于有所好轉(zhuǎn),睡得安穩(wěn)一些了,林木筱看著男人俊美的五官,不由得陷入沉思。
夜里的晚風(fēng)吹散了些夏日的煩悶,蛐蛐倒是叫格外歡樂。
林木筱有些頭疼,這顧墨卿睡在自己床上,那她睡哪?
算了,看在顧墨卿是老弱病殘的份上,林木筱決定不與他計(jì)較,出門隨意找了個(gè)客房便睡下了。
——
“小姐,你快起吧。”第二天清晨,天還微微亮,桃子便進(jìn)了房間,來叫林木筱起床。
林木筱昨天照顧顧墨卿到大半夜又放了血,根本累的不行,轉(zhuǎn)個(gè)身想繼續(xù)睡。
“小姐,不好了。”桃子依舊搖著林木筱,強(qiáng)迫她起床。
又又又不好了?林木筱蹙眉,還能出什么事啊,難不成攝政王掛了?
林木筱帶著一身火氣起了床,就聽桃子跟她說陸豐他們回來了,正說到一半,房間門突然被人打開。
走進(jìn)來的是一位中年人,身著深灰色長袍,方正國字臉,五官端正,雙手負(fù)于背后,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嚴(yán)肅古板的刻薄氣。
跟在他身后的還有一位十五六歲的姑娘,長相溫柔小巧,雙眸泛著瀲滟波光,打扮的與尋常的富家小姐沒什么區(qū)別。
林木筱看著來人挑了挑眉,看了一眼中年人,勾起一絲淺笑,“這位是?”
這時(shí)候陸豐才從后面追了上來,看見這一幕,蹙了蹙眉,忙拱手對著中年人道:“許先生,王爺在隔壁的房間?!?p> “抱歉,紅筱姑娘,是在下失禮了?!彪S后又忙和林木筱道歉。
許先生?
林木筱微微笑了下,表示并不介意。
但是心下思量了起來,看來這大叔看樣子是那位本應(yīng)死去的許相許清朗嘍。
許清朗步子卻沒有移動,只用輕蔑的目光打量著她,而他身后的姑娘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林木筱。
動作神態(tài)如出一轍。
堂堂相位之人這么沉不住氣嗎?林木筱不禁心下諷刺。
瞧不起她可以,但是擺到明面上就是他不對了。
只不過自己沒想到的是,看樣子那位愛慕攝政王的許婉姑娘也還活著,不過仔細(xì)想想也對,許清朗怎么可能用自己女兒的性命放手一搏。
看著許清朗和許婉并沒有移步離開的意思,陸豐面有為難,這許清朗擺明了想來刁難林沐筱。
“這位是紅筱姑娘?果真擁有足以禍國殃民的皮囊?!痹S清朗低啞的中年人聲音,緩緩響起,語氣滿是不屑。
攝政王就為了這種女子失了大局?簡直可笑。
林木筱挑了挑眉,她倒是高看了面前的許清朗,真是沉不住氣呢。
但是論陰陽怪氣和刻薄嘴損,林木筱還沒輸過呢。
更何況這可是一個(gè)上不了臺面的小妓女的專利。
不過看著陸豐為難的樣子,她還是覺得暫且忍下,所以站起身微微欠身,“民女見過許先生。”
但是許清朗并沒有看她,只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便走向了隔壁房間,跟在他身后的許婉倒是略帶心思的探究的望了一眼林木筱。
“小姐,他們...”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倆人對林木筱那種溢于言表的瞧不起,桃子此時(shí)更是一臉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