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母君!”
女帝也不說話。手中的釣竿似有沉重之感,魚線在塘中拉扯撲騰著。她猛地一收桿,那頭從水中飛躍起來的是一條大魚。
“哇!”趙晚棠驚嘆到,猛拍著雙手為女帝助威。
宮婢前去取下在草地上撲打著發(fā)出“踏踏”聲的大魚,還有些手滑。
“哼!”看著趙晚棠歡喜雀躍的模樣,趙云裳不屑地嘟噥,卻也更焦心劉清羽的魚餌怎么毫無動靜。
一番喜悅之后,眾人又安靜地等待著。這時(shí)已值正午,日光火辣。趙晚棠坐在涼亭內(nèi)也是連連擦汗,未施脂粉的小臉因?yàn)閻灍岫兊眉t潤,十足誘人。
“母君!云裳告退?!壁w云裳起身走了過去,附身說到。
“去吧!”
她的貼身宮婢葛若更是兀自剜了趙晚棠一眼。
果真是什么主子養(yǎng)什么狗。趙晚棠想著,憤憤地把盛著的葡萄摘下一顆,丟進(jìn)湖中。
這時(shí)劉清羽不滿地回頭盯著她,像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一般。
“你能把我怎樣?!彼戎谛?,絲毫沒有任何聲音。恰恰相反,他倒是冷笑一聲,無奈地?fù)u搖頭,繼續(xù)看著湖面。
……
司膳房怕得罪了貴人,特地做了全魚宴,清蒸,紅燒,油炸,爆炒通通皆有,掌勺姑姑還特地架起火架,準(zhǔn)備烤……
這倒樂壞了趙晚棠,這盤扒拉一口,那盤夾在碗中。女帝怕她吃壞了胃口,特地又安排煲了解膩湯。
“晚棠!”女帝見著她手中的動作,甚是疑惑。
“怎么啦?”
“你那玉鐲從何而來?”
她向來是不喜飾物的,嫌累贅。那玉鐲的分量可比女帝特地為她定制的銀鐲要沉許多。
趙晚棠看了看手腕,輕輕捏拳搖了搖,笑到:“慕容裴送的!”見此話有些找嫌,又改了改口:“嬤嬤選的?!?p> 偷偷望了對面桌的劉清羽,他的臉上毫無波瀾。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胡想些什么,她撇撇嘴搖了搖頭。
“喜歡就好。”女帝點(diǎn)點(diǎn)頭。
趙晚棠又繼續(xù)往嘴中夾著五顏六色的食物,心里卻有些難堪。細(xì)想著自己貿(mào)然接受男子的禮物,是不是?
什么?!她無所謂地抬起湯,喝了一口:反正是生辰賀禮,又有嬤嬤的心意在里面,有什么可說的。
此次全魚宴同來的還有劉氏父子,趙云裳自稱抱病,席間清閑許多,也沒有繁瑣的敬酒回酒之儀。
“怎么這二公主,頗有餓了些時(shí)日的模樣?”劉鮑似蹙著鷹目半日,似乎對趙晚棠的舉止很是不滿。
劉清羽語重心長道:“若是了解二公主的人怎么會不知道她這個(gè)性子?”
這句話倒也是揶揄了劉鮑似,他不悅地嘆了口氣。
席間傳來一陣陣魚香,趙晚棠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勉強(qiáng)向后靠去,才不覺得自己難過。
“來,敬你們一杯!”女帝舉起酒杯,向著席間示意。劉氏父子也回敬一番。
紅素憂心地看著趙晚棠,剛才她那大快朵頤的模樣是何用意怎會不知。她記得二公主說過,若是嫁去劉府,劉丞相古板兇惡,劉清羽不解風(fēng)情,還是謹(jǐn)慎些好。剛才那番舉動,無非就是展現(xiàn)自己毫無風(fēng)采的模樣。果不其然,那劉丞相的確對自己的舉止很是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