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傻,認(rèn)得自己只是養(yǎng)女的事實(shí),盡管自己乖巧溫婉,才藝卓絕,也改變不了趙晚棠嫡女的事??墒?,她心高氣傲,怎么會(huì)忍心不如自己的人拿走這美好的一切呢?
“我不想去母君!”趙云裳叩頭,身邊的葛若也慌著附身。
“你的如意算盤,已然計(jì)劃到妹妹的終身大事,真是可恥!”女帝怒吼,“只可惜皇家丑事,也只能這般搪塞,你還是回禹州去吧!”
現(xiàn)下的趙云裳于女帝而言,只是一個(gè)大大的威脅。
“我沒有!”
“我相信晚棠。”女帝站起身,任由趙云裳跪倒在地,甩袖離去。
“我不服!”趙云裳狠狠捶著地面,咬緊牙關(guān),心底皆是絕望。自己努力如此多年,原來不過是趙晚棠的陪伴和襯托罷了,而自己,也將被遣送回禹州。曾經(jīng)自己那般篤定,這公主之位和江山,定有自己的一份,看來是錯(cuò)了。
葛若忙不迭地扶起她:“公主!”
“你走開!”趙云裳甩開她的手,顫顫巍巍站起來,“再過幾日,我可能,配不上這公主之呼了!”
她看著目瞪口呆的葛若,眼神皆是失望與難堪。
“公主!一不做!”葛若頓了頓,咽了口水,“二不休!”
趙云裳搖搖頭:“不準(zhǔn)胡說八道?!?p> “是她們無情在先!”
聽完這句話,趙云裳不可思議地上前拽住葛若的肩,很顯然,她也是這般想,可卻沒有更多理由來勸說自己,與其是沒有人附和自己的想法。而眼前的葛若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要牢牢記住。
“還有呢?”
“江山易主乃是常理。且這對(duì)母女,與你毫無情感,只是利用你罷了!人人都看得出來,只有公主你毫不在意??!”葛若耐心說著,勢要說醒她。
呆滯半晌,趙云裳突然笑了起來,那副模樣貪婪無厭:“是??!本該是我的一切,憑什么她們可以隨意剝奪?”
葛若附和著點(diǎn)點(diǎn)頭,緊握的雙手戰(zhàn)栗著,就連牙關(guān)也是“踏踏”作響。
而她們這番心思斗爭,乃是千古惡傳的篡位。
“我……”趙云裳楞楞說著,“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是的公主!”
“我該怎么做?我該?”趙云裳慌了神,跌跌撞撞地走向書案。
一個(gè)大膽的想法油然而生:殺了趙晚棠!殺了她!
“公主,除去眼中釘才是大事!”
趙云裳猛地抬頭,心中更加堅(jiān)定:“是,的確如此,只有她死了,我才可以毫無顧忌?!?p> 慶功宴,正是蒼天送來的大好時(shí)機(jī)!趙云裳兀自笑了起來,笑容猙獰可怕。
……
“現(xiàn)在什么時(shí)辰?”趙晚棠惺忪睡眼,迷糊地看著端著藥碗的紅素。
“酉時(shí)。”
一覺醒來,居然已是接近黃昏,思緒自此,趙晚棠心中竟有些難過。
“喝藥公主!”紅素端上藥碗,趙晚棠皺眉看了一眼,慢慢接過。
“我得跟母君說說,能不能把我婚約解除?!?p> “為何?”
“難道你也相信趙云裳的話?”趙晚棠說到。
“奴婢不是此意,而是,你仰慕太傅大人已久,若是解除婚約,豈不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