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崢武道化

第二十四章:結(jié)伴而行

崢武道化 狂暴橘子 3254 2020-03-21 08:18:52

  天辰斬殺一人,垂下雙刀,又向另一人走來,沾了鮮血的英俊臉龐,掛著邪惡的笑容,亂發(fā)飄散,一步一步緩緩走來,像催命的死神一般。

  那斷了雙臂之人帶著哭腔哀嚎到:“不行,饒命,饒命,不行,不行?!碧斐骄従徟e起左手,源源不斷的氣息還在涌入血紅的刀刃,像是停不下來一樣。

  全然不顧哀求,紅光一閃,一顆頭顱滾了出去,殘軀撲到在地。

  萬南冰兩人見敵人已死,便起身想要過去看看天辰的情況。

  天辰站在尸體旁,有些茫然,揮刀對著尸體又是一刀,見沒有動靜,眼神變的焦躁起來,又是一刀下去,還是沒有動靜,突然發(fā)起狂來,對著兩具尸體瘋狂揮刀,像是要將其碎尸萬段。

  這一幕嚇壞了正趕過來的兩人,萬南冰何時見過這樣殘暴的天辰,猜想性情之變可能與那左手短刀有關(guān),趕忙大喊一聲:“天辰,住手!”

  天辰聽到喊叫,停下?lián)]刀,猛然轉(zhuǎn)過頭盯著萬南冰兩人,透著惡寒的眼神盯得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那左手的紅色刀刃像是越來越紅,萬南冰又喊到:“夠了,天辰,結(jié)束了!你醒醒!”

  天辰隱約聽到萬南冰的呼喊,看著遠處熟悉的身影,卻克制不住心中的殺意,明明想要停下,但是血牙不停的驅(qū)使著自己的元氣,像是不愿就此停歇一樣。

  憑著意志,咬著牙挪到旁邊的溪水邊,想也不想,迎面撲倒在溪水里,一陣涼意傳來,這才強行散去停不下來的元氣,漸漸的意識模糊起來。

  萬南冰見天辰撲到在水里,擔心其溺水,趕緊上前去扶人,那少女見其雙手受傷不便,上來搭手幫忙,見雙刀也丟落在水里便伸手去撿,萬南冰急急阻止道:“那刀有些邪門,你用刀鞘去撿,別碰它?!?p>  拾起雙刀,女子看了看旁邊的尸體,只看一眼便忍不住吐了起來,已是血肉模糊,慘不忍睹,此地離城不遠,擔心久留引起騷亂,兩人扶了天辰匆匆便走了。

  等到天辰醒轉(zhuǎn)過來,已經(jīng)身處破廟內(nèi),一陣烤雞肉的香味入鼻,趕忙坐起身子。

  萬南冰見天辰起身了,急忙詢問道:“怎么樣,天辰,身子可有不適的地方?”

  天辰看了看腰間的雙刀還在,咧嘴一笑,蹭一下就起了身,兩步走過來坐到二人身旁,撕下雞腿就開吃。

  二人見狀均是嘖嘖稱奇,這人剛剛還半死不活,如今竟又是生龍活虎,天辰見二人好奇的眼神,笑道:“這有什么,剛只是元氣耗盡,沒了力氣,又不是身受重傷,睡上一覺便好了,你的手怎么樣,還能用吧?!?p>  萬南冰見天辰無恙,也就安心了,說道:“些許皮外傷,倒是你是怎么回事,像變了個人似的?!?p>  “唉,說來話長?!闭f著取下血牙?!斑@刀叫作血牙,自從能與之共鳴之后,每次拔刀就感覺他在引導(dǎo)我體內(nèi)的元氣,越是運行元氣就越是忍不住殺戮之心,怎么也控制不住,非要將我弄的筋疲力竭才肯罷休,”

  “這般也太危險了,下次不到萬不得已切勿在拔刀了?!?p>  天辰見萬南冰擔心的神情心下有些感動,兩人不過相處了兩日,卻已是肝膽相照,生死不棄了。

  突然想起一事,轉(zhuǎn)頭喊道:“姑奶奶!”

  那少女臉上一陣紅霞,嬌斥道:“呸,誰是你姑奶奶,我叫白羽陌。”

  “白羽毛?這名字到是有些新鮮?!?p>  “你才白羽毛,陌,阡陌之陌?!?p>  “好好好,阡陌就阡陌,我們還有些事好像還沒處理,現(xiàn)在也是時候聊聊了。”

  萬南冰知道天辰說的是狼牙的事,趕忙道:“這事已經(jīng)說好了,休要再提了。”

  天辰一臉茫然道:“這就談好了?怎么談的,狼牙呢?”

  “羽陌姑娘至親蒙難,家族分崩離析,無奈逃難流落至此,若是那狼牙能對羽陌姑娘有些助益,我便是回去受那責罰也是甘愿。”萬南冰說的斬釘截鐵,似乎是打定主意了。

  天辰笑嘻嘻的說道:“呆子,你怕不是被騙了,我?guī)熃阏f的好看的女人最是會騙人,那狼牙能幫她做甚。”

  羽陌有些惱怒,取下包袱攤開,里面有些碎銀,一張染血的破布,和一快黑鐵令牌,旁邊還有一對獸牙,她取出獸牙,放到萬南冰面前,憤憤說道:“狼牙在這里,我也不用誰來同情?!?p>  萬南冰連連推辭,求助的眼神望著天辰,天辰拿起那一對獸牙,喃喃道:“怎么才這么小了,我記得那狼王的牙可是大的嚇人?!?p>  “你們外行之人懂個屁,妖獸牙通常會叫道宗做成牙杖或者飾物,用以提升對元素的操控度,這能用的部分便只有中心部分的精華,其他都是無用,這對獸牙便是我取出來的狼牙。”羽陌顯得有些生氣。

  天辰抬頭看見氣鼓鼓的羽陌,咧嘴道:“喲,生氣了啊。”說著將狼牙又塞回她手里。“既然南冰說送你了,那便是送你了,你說你嬌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千金小姐,怎么弄成這副模樣,還有兩個那樣的人物追殺你?!?p>  “要你管!真是愛管閑事,我喜歡被人追殺,我喜歡逃難,我喜歡受這些苦,礙著你了么?!闭f著竟一瘸一拐的跑到門外,嗚嗚唔的哭起來了。

  天辰眼見說著說著就哭了,手足無措,問萬南冰這是怎么回事。

  萬南冰才慢慢說來:原來羽陌本是南部道宗大家白洛笙的獨女,這白洛笙有些江湖名氣,是南方白家的家主,數(shù)月前卻無端染病身故,留下獨女白羽陌,白家?guī)追咳藸帄Z這家主之位,無所不用其極,白羽陌孤立無援,只得退守,但是爭紅了眼的白家之人又怎會放過白洛笙的直系繼承人?無奈,白羽陌拿了父親的遺物,逃了出來,流落至此,眼看今日羽陌也難逃毒手,幸得碰上了自己兩人。

  如今這世道,利益熏心的人大有人在,兄弟反目的事也比比皆是,為了一己私利,即便是父子也可成仇,像白羽陌這樣因為失了庇護,一朝便從掌上千金淪為流浪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為了穩(wěn)妥起見,他還是出門走到羽陌身旁,輕聲問道:“你真是白洛笙前輩的女兒?”

  白羽陌抹了抹淚水,取下腰間的一塊玉佩,說道:“這是我爹在我十歲的時候送我的,也沒有其他能證明了,你信便信,不信也無妨,反正你也醒了,我們本就是萍水相逢,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就此作別罷?!?p>  天辰看了看她手中的玉佩,紅色綢帶系著一塊羊脂白玉,通體溫潤,雙魚形狀,雙魚的中間雕了一個草書的“羽”字,下意識的又摸了摸自己腰間的玉佩。

  自己的是一塊玉雕貔貅,這是當年娘親留下的,師姐說要是想娘了就看看玉佩,自己從小就沒見過爹娘,也從沒覺著有多想念,如今看到羽陌撫摸著玉佩潸潸落淚,方才一種思念之情油然而生,竟也是情不自禁的流下一滴淚。

  羽陌轉(zhuǎn)頭看見天辰眼角掛淚,有些奇怪,問道:“你干嘛,是在可憐我嗎?”

  天辰挨著羽陌坐了下來,默默看著門外的兩只黃鶯,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在可憐我自己?!?p>  “你有什么可憐的,你有朋友家人,武藝也強,又不用逃難。”

  “你至少見過你爹娘,知道他們的模樣,還能想得起他們,在夢中總是能見著的,我爹娘離世的時候我才三歲,如今卻連我爹娘的樣貌都已記不起了?!?p>  “你也沒了爹娘?怎么沒的?”

  “被仇家所殺,一個不留,全家老少全被滅口了?!碧斐秸f的很平淡,但是這種血海的深仇又豈能真的平淡,個中滋味,旁人又哪能體會得。

  白羽陌嘆了一口氣,緩緩道:“唉,還是不要再說了,像是在比誰更慘一樣,怪怪的?!?p>  天辰搖搖頭,沒有言語,兩人就這樣呆呆望著遠處。

  萬南冰見兩人久坐門口,不知何故,便叫道:“誒,你們趕緊進來,這雞都快烤焦了?!?p>  兩人這才相視一笑,進了廟里坐下,萬南冰雙手不便,天辰扯下雞肉遞了過去,三兩下便將兩只雞分食完了。

  吃過東西,天辰又問起:“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今日追殺你的兩人是白家派來吧。”

  羽陌回道:“那棲嶺雙怪是為了我父親的遺物來的,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如今我也沒有其他去處,先到碧水湖一趟,實在沒法便投奔‘聯(lián)盟’去。”

  天辰并沒聽說過“聯(lián)盟”,也不關(guān)心,只是聽到“碧水湖”三字微微一愣:“你要去碧水湖?那倒是巧了,正好我也要去送信。”

  “哦?趕在二月底去碧水湖送信?只怕是醉翁之意?!?p>  天辰笑笑:“哪有什么醉翁之意,不過就是家兄讓送封信而已,你可別多想,雖說你長的還算標志,但公子爺我可是正人君子,放心,不會乘人之危的。”

  羽陌抿嘴淺笑,雖說只是短時間的相處,但她卻是完全信任二人,只是她所指的卻并非天辰所想,也不說破,有二人一同上路也要安全許多。

  想來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經(jīng)歷了各種爾虞我詐,早就不是那個輕言信任的小姐了,如今卻又是這般心境,究竟是感激之情,亦或是其他什么情感,誰也說不清,只是和這兩人在一起覺著無比的安心。

  萬南冰見行程已定,這才說道:“我若是現(xiàn)在回萬華谷,只怕要掉下一張皮了,能出去游玩一番也是不錯,便陪你們走一回吧。”

  “甚好,羽陌腿上有傷,先回城租個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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