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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等人是在第二天早上回的府衙,畢竟昨日已經(jīng)到了宵禁的時候,一行人身為公門之人更是不能知法犯法,于是乎便在春弄閣住了一晚。
唯一讓江澄感到惋惜的就是一剪梅怎么都不肯收自己等人的過夜費。
自己不就是說了句讓沈梁和鐘遠留下,用辛勤的勞動換取報酬嗎……你要是嫌棄他們丑你可以直說,千萬不要讓他們產(chǎn)生什么錯覺。
什么……你說江澄想公報私仇,開什么玩笑,你擱藍田縣問上一問,誰不是豎著大拇指說我們的江大人是大公無私江青天。
言歸正傳,府衙之中葉敬秋和劉兆平坐在一起,兩個人手中拿一張紙,嘴巴一開一合,像是在談?wù)撌裁词虑椋覙O其入迷,就連江澄白休四人進入了房間也沒發(fā)現(xiàn)。
江澄還以為案子有了什么新進展,于是便快步走到入迷的兩人身邊。
不等江澄來到他們身邊,便聽見劉兆平開口說道:“你看這一句,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當真是寫的妙極了?!?p> “劉大人說得不錯,這句的確是點睛之筆,將愁思躍然于紙上,不過小生還是更喜歡上一首。”
江澄這才明白,他們看的那張紙上并不是什么案件進展,而是自己昨天在春弄閣所寫的詩。
這時葉敬秋也看到江澄,開口道:“大人你回來了?!?p> 江澄點了點頭,葉敬秋又開口道:“大人真是好才情啊……只是……為了這五百兩是不是太過有辱斯文了?”
江澄頓時覺得十分尷尬,自己將這等傳世佳作用來免單,屬實有點有辱斯文。
劉兆平見了趕忙出來打哈哈:“江賢弟的才情是讓我大吃一驚啊,這份詩才真可謂舉世無雙啊,我原本以為江賢弟只是斷案如神呢!”
劉兆平看著年紀輕輕的江澄,暗自感嘆:難怪小小年紀便能進士及第,被圣上看重果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輩。
“劉老哥謬贊了,我只是各有涉獵,略知一二罷了!”
“哪里……哪里……如果江賢弟這都只能算作略知一二,那我泱泱大周可找不到幾個精通的人了?!?p>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客套了一番,這時從門外走來了一個衙差,他對著劉兆平拱了拱手,掃視了一圈看著江澄等人,欲言又止。
劉兆平揮了揮手:“但說無妨,都是公門中人?!?p> 衙差對著劉兆平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是這樣的,那幾個丟了孩子的富商又來衙門里鬧了,大人您快去看看吧!”
劉兆平聽衙差說完,頓時感到頭大,有些不耐煩的叫道:“前幾天不是剛剛安撫完嗎……怎么又來了,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來?!?p> “是?!毖貌钫f完走出了房間。
劉兆平見衙差已經(jīng)退了出去,轉(zhuǎn)頭看向江澄問道:“不知道江賢弟這幾天來可有什么進展……老哥的命運前途可都在賢弟手中了!”
“劉老哥,其實小弟我也沒有什么進展,不過我已經(jīng)有了一些頭緒了,不過接下來我可能會需要很多的人手?!苯螕狭藫项^,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人劉兆平這幾天連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自己,自己卻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進展。
“嗯……有頭緒便好,那一切就交給江賢弟了,不管有什么問題或者要求,你都可以找沈捕頭,他會幫你的?!?p> 劉兆平說著便從自己的懷中拿出官牌交到了沈梁手里,然后繼續(xù)說道:“有了這官牌,你們便可以調(diào)集府衙的人手,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老哥我要去安撫一下那些富商了?!?p> 劉兆平說完便拖著自己兩百多斤的身軀向著門外走去。
沈梁手上拿著知的官牌,頓時感覺自己到達了人生巔峰,什么案子在自己柳州城第一神捕面前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江大人說吧,你需要我干什么你就直說,我沈梁一定做到?!鄙蛄豪死约旱囊陆?,抬頭挺胸的說道。
好你個沈梁啊……干啥啥不行,裝逼第一名是吧!
其實江澄對于這個案子并沒有什么頭緒,只能說有兩個方向,其中一個方向便是那日在馬府裝神弄鬼的女子,不過那日白休將人跟丟了,江澄盡管有辦法找到那名女子,但也只能是試一試,能不能成功都不知道,所以這個方向能不能進展下去江澄還不知道。
另一個方向便是系統(tǒng)給自己的外掛,這個大數(shù)據(jù)偵查法江澄并不是了解太多,所以這個方向江澄也并沒有太大的把握。
盡管如此江澄還是都得試一試,但無論是搜捕裝神弄鬼的女神棍,還是收集大數(shù)據(jù)偵查法所要用到的數(shù)據(jù)都需要大量的人手。
江澄沉默了片刻,對著沈梁說道:“你去多派幾個人,把那些丟了孩子的富商這一到兩個月以來的行程以及府上所有的事情事無巨細全部記錄起來,還有把柳州城周圍的地形圖拿過來?!?p> “這……大人那么多戶人家,還都是富貴人家,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沈梁顯得有些遲疑。
畢竟富貴人家是非也多,在加上一到兩個月之內(nèi)的事情,這肯定要花費非常多的時間和經(jīng)歷,他到時候肯定會累的慌。
江澄看著沈梁一副驚愕和不情愿的表情,笑著說:“咋了?剛才不還一副什么都交給我的表情嗎……現(xiàn)在怎么推脫了,快去吧,還有記得地形圖別忘了拿過來。”
“呃……是大人?!鄙蛄赫f完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忽然聽到葉敬秋的聲音。
“等一下,你再去叫一個熟悉本地地形的人過來,江大人有用?!?p> “這……”沈梁看著江澄,等著他表態(tài)。
“嗯,按他說的找一個熟悉地形的人,快去吧!”
江澄心想這一點確實是自己疏忽了,自己等人對藍田縣都不怎么熟悉,到時候就算有地形圖也沒用啊。
“是,大人。”沈梁說完便快步走了出去。
葉敬秋看著江澄,問道“大人已經(jīng)有計劃了吧,只是這樣做是不是有點賭的成分?”
從剛才葉敬秋說話,江澄便明白他應該已經(jīng)猜到了自己的計劃,現(xiàn)在聽他怎么一說,江澄已經(jīng)肯定葉敬秋已經(jīng)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盡管有賭的成分,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如果不賭我們就無處下手了?!?p> 葉敬秋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便不再說話。
白休和鐘遠一臉懵逼的看著如同打啞謎的兩人,然后又互相看了看,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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