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金?”嚴爐吃驚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子。
雖然在上一世冉金長得并不丑,但也不算那種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只是那種可愛溫柔的鄰家小妹的形象。
但眼前的這個女人,嚴爐完全無法把她和冉金聯(lián)想到一起去,先不說那完全相反的氣質和相貌,就那如此縝密的心思,完全和冉金那種天真不同。
總得來說,嚴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重名吧。
冉金看著嚴爐那仿佛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問道:“怎么了?”
“沒事,就是有點...緩不過來?!?p> 冉金疑惑的點了點頭,“那么既然交易成立,我就先走了,三天之后,城門見。”
冉金也不再多留,畢竟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她把夜色長劍和胸針交在嚴爐手上,便離開了。
這件事嚴爐也不再去多想,雖然冉金這個名字確實驚到他了,但是現在擺在嚴爐面前的,是三天后的獸潮。
首先根據嚴爐上一世的記憶,一般大型獸潮是很難聚集起來的,畢竟很多惡意生物就像原來一樣,存在競爭關系的,甚至還會相互獵殺。
但是嚴爐遇見的那只白狼也讓嚴爐深思,假如惡意生物有一部分進化到了白狼那種智慧級別,很有可能聚集起來一片獸潮。
但是前提是,這些具有智慧的,也就是高級惡意生物,必須是首領,可以帶領一個種群的首領。
再或者,就是突然出現一個可以控制萬獸的萬獸之王,當然,這個可能還是比較小的,雖然神是存在的,但是假如神真的出現,想要搞死人類,那么也沒必要大費周折的去召喚一群獸潮。
目前的情報還是太少了,嚴爐也沒辦法繼續(xù)分析下去。
他重新把胸針扣在皮夾克內層上,畢竟被其他人看到了,會惹來沒必要的麻煩。
把夜色長劍放進了胸針中,他特意把胸針別在了左邊內層中,因為他習慣右手持武器,這樣也更方便快速把劍抽出來。
當然,嚴爐更高興的是,他終于可以不用短柄斧類的武器了!
他有一種解脫詛咒的感覺。
第二天,嚴爐沒有選擇去采石場,因為冉金似乎派人給嚴爐送來了一些黑面包,她希望嚴爐這幾天安心備戰(zhàn)。
“看來,冉金在這片基地中,官職不低。”嚴爐看著送來的十幾塊黑面包,喃喃自語道。
城中,那些儲存的石料和大塊原木被運到了城門,雖然這算亡羊補牢,但至少為時不晚。
但是這樣突然加固的后果,就是流言滿天飛,
比較主流的說法是惡意生物要攻擊這里,雖然真相八九不離十,但是為了穩(wěn)固民心,趙萬財還是出面鎮(zhèn)壓了一下。
嚴爐的訓練場就在家里,這個房子還是比較大的,有將近一百五十個平方,還是比較夠用的,
主要還是外面樹林里面不太安全,嚴爐可不想再遇見白狼,那白狼已經算是他的心里陰影了。
首先是對于舞廳步的改良,雖然之前在圍剿變狼的時候嚴爐成功的使用了舞廳步,但是副作用太大了,所以嚴爐需要找到一個點,也就是有一定速度但是對身體負荷較小,
于是經過一上午的實驗,嚴爐也是把速度控制在了之前的70%,這樣釋放出來,雖然使用過后依然會使腿部肌肉滲血,但是不影響之后的行動,如果想要多次使用,極限是連續(xù)使用三次。
舞廳步的改造完成對于嚴爐來說,機動性保良了,即使在獸潮中不敵,也足夠嚴爐跑路。
至于隱拳,嚴爐只是實驗了兩次,便再也不想實驗了,因為隱拳的消耗實在是太大了!
每一次使用過后,至少需要三四個小時的回復時間,以至于嚴爐一個下午只打出去兩拳,還是控制了力量不會造成破壞的兩拳。
“看來除非受到危機生命的敵人,這隱拳只能當做最后的一手了?!眹罓t倒在地上,不斷地喘氣。
雖然鬼門賦予了嚴爐快速的愈合能力,但是嚴爐這種高強度的訓練,腿部和胳膊上依然留下了細細的痂,
嚴爐就這樣一直訓練到了深夜,才草草的吃了點黑面包,沉沉睡去。
...
距離嚴爐不遠的別墅區(qū)里,冉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鏡子下面的桌子上,
放著一個古樸的書本,書本是攤開的,上面赫然畫著一把鐵劍,圖畫上,鐵劍每個部位所需要的鐵礦的克數都有標明,
冉金看著放在書旁邊的畫滿了筆記的牛皮紙,上面涂涂改改的痕跡很多,似乎使用木炭寫的,所以整張紙看起來很臟。
在一旁的地上散落著數十把看不出來是什么的物體,如果仔細看,倒是有弩的幾分意思。
冉金同樣氣喘吁吁,手臂上的鬼門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
眉頭微皺,伸出手,頓時,無數黑色的如同沙子一般的物質凝聚,弩的形狀漸漸被構建了出來,但是剛剛出現了一個外形,瞬間就扭曲成一坨奇怪的東西了。
“可惡,還是只能創(chuàng)造鐵劍么?!比浇鹕裆?,那些在地上的“弩”頓時破碎消失。
“素材還是太少,兩年了,只研究出了鐵劍的構造...可惡”
她用雙手狠狠地錘了一下桌子。
她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濃濃的黑眼圈和疲憊無比的狀態(tài),已經支持不下去冉金繼續(xù)使用鬼門。
這里是趙萬財給她準備的房間,房間里面布置的相比于趙萬財自己的都要好。
床上,放著全基地唯一一張獸皮,每天的食物也是精烤的面包,甚至在房間的很多地方都插滿了鮮花。
但是,她從來沒有在意過這些,她這次放下了對抗獸潮的話,就一定要做到,至少要把它引出來。
冉金撫摸著手上的紅線圈,雖然她不知道這個紅線圈是從哪里來的,但每次撫摸它,總可以感受到一股安全感,也會平復她的心情。
...
終于到了第三日,嚴爐趁著天還沒有亮,就來到了城門下,城門被壘高了兩米,四周有整塊的原木支撐,狹小的的入口周圍也放上了巨大的石塊。
看起來有了一定的防御力,沒錯,是看起來。
原木只不過淺淺的插在了泥土里面,這些石頭可以壘起來,純粹就是硬壘,
“誒...”嚴爐此時也做不了什么了,希望這個城墻可以挺一下吧。
沒等一會,冉金便走了過來,她濃濃的黑眼圈和雜亂的頭發(fā),一看就是通宵了一個晚上。
“冉金,你確定你這樣子可以嗎?”嚴爐不禁發(fā)出疑問。
“嗯...沒問題?!比浇鸫蛄藗€哈且,揉了揉發(fā)痛的頭。
“終于把弩的構造弄清楚了,誒...”冉金想到。
之前她就是在研究弩,因為文獻資料只允許她到這步,畢竟有關一切文明科技的書籍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了一些關于古代冷兵器的書籍,但是它們大多只是形容兵器外貌,以及吹噓兵器的作用,關于構造之類的,幾乎一言不提。
好算她從那些只言片語中鉆研出來了,也算不容易。
“出城吧,我們需要在前面的平原攔住獸潮?!比浇鹱叱龀情T,緩緩說道。
嚴爐答應了一聲,跟在了冉金身后。
兩個人,對抗獸潮,嚴爐也有些好奇冉金再想什么。
“那個,我說啊,是不是該和我討論一下戰(zhàn)術了吧?!眹罓t試探的問道。
冉金停了下來,“嗯...戰(zhàn)術很簡單?!?p> “消滅每個種族的頭領,它們掌握著種族中所有惡意生物的意識,我們只要殺死了頭領,這些惡意生物就會離開了。”
冉金手上凝聚出了一把黑色的弩,弩上搭著一根黑箭。
嚴爐看著冉金手上憑空出現的弩,心頭一緊。
“這是你的鬼門能力?”
“嗯?!比浇鸬幕卮鹚查g激起了嚴爐的防備,他很清楚,可以創(chuàng)造物體的鬼門能力是什么人。
“冉金竟然不是人類...但是她自己似乎并不知道?!?p> 嚴爐猜疑著,但是也不排除這個世界人類也可以擁有這樣的鬼門,但是從嚴爐的角度來看,他只能從他自己已知的角度來看問題。
但是這些也不是嚴爐目前應該去想的,畢竟現在知道了冉金不是人類又能怎么樣呢?他現在也不可能和冉金打一架,弄得你死我活,這是不理智的做法。
而且冉金至少表現出來的是善意,所以冉金是不是人類,嚴爐準備結束了之后再去考究。
“嗯,頭領應該就是那些種族之中長得最特殊的那一只吧...明白了?!眹罓t在之前也見過頭領,但是從來沒和頭領交過手,
頭領其實只是指這個種群的頭領,一種惡意生物有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種群,所以頭領嚴爐預估也就是比平常的惡意生物要強上一些。
“等等,你給我的夜色長劍,不會也是你鬼門制造出來的吧?”
嚴爐忽然想到,冉金的鬼門能力似乎是創(chuàng)造武器,那么她給嚴爐的...
“不是,那個是真的?!比浇饚缀跏敲氪?。
空曠的平原上,朝陽剛剛升起,雖然嚴爐的鬼門只可以在晚上觸發(fā),但是白天也有一定的加成,而且像舞廳步也是可以使用的,只不過速度沒有那么快罷了。
遠處,沙塵滾滾,嚴爐和冉金二人就站在明處,這附近一望無垠,沒有什么可以藏匿的地方,所以想要發(fā)動奇襲是不可能的,反而就這樣正面迎上去反而可以拿到先機。
那團塵埃之中,所藏之物大抵呈現,數十只硬甲豺正在向這邊疾馳,四只強壯的腿蹬起滾滾塵土,成了他們最好的偽裝。
硬甲豺雖然嚴爐沒有與之交過手,但是從當時一些老獵手口中可以得知,它們,是比變狼恐怖很多倍的存在,也是在小型惡意生物中頂尖的捕食者。
而硬甲豺,則是豺變異之后的產物,它們不但保留了原來群居,善于突襲,靈活的優(yōu)點,還會分泌一種角質層覆蓋在關節(jié)薄弱處,雖然算不上刀槍不入,但是可以攔下很多致命傷害。
嚴爐瞇起雙眼,領頭的硬甲豺少了一只耳朵,而且相比于其他豺要高大不少,已經快有一只變狼大了,
黑色夾雜著黃綠色的殼環(huán)繞在它脖子和身體關節(jié),看起來非常惡心。
“硬甲豺嗎?看來這第一波獸潮就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比浇鹨部吹搅?,但是神情透露出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的感覺。
但其實冉金確實不慌,第一波的獸潮只不過是先鋒,如果偵察兵帶回來的情報沒錯的話,這次至少有三波獸潮,第一波是小型惡意生物,第二波就會出現中型惡意生物,至于最后一波,
冉金沒有再想下去,因為,最后一波,會有其他人來接手的。
嚴爐計算著豺和自己的距離,雖然只是目測,但是自己的舞廳步自己也只不過是目測,所以偏差是比較小的。
“好了!是時候了!”嚴爐直接運轉乾坤,舞廳步在一瞬間發(fā)動,同時,嚴爐使用了一次在白天的鬼門爆發(fā),將舞廳步直接提速到晚上的級別。
電光火石之間,嚴爐如同一顆子彈一樣飛射而出,在他身后,地面上枯黃的草尖竟然出現了絲絲焦痕。
嚴爐只用了一秒鐘就沖到了硬甲豺面前,夜色長劍已經從大衣內側的胸針里拿了出來。
乾坤再次發(fā)動,同時再次使用掉一次鬼門爆發(fā),將手部力量直接拉滿,幾乎媲美夜晚完全觸發(fā)鬼門的狀態(tài)。
夜色長劍拉出的刀光瀝瀝,嚴爐直接瞄準了豺的頭部,他現在的力量好不夸張的說,堪比一輛最高時速沖過來的卡車,
但是,也就在那一瞬間,在刀刃馬上就要砍到豺頭部的時候,硬甲豺頭領的頭上,無數像水一樣的黑色液體流了出來,然后仿佛沸騰了一般,瞬間凝結成了一塊硬殼。
嚴爐的刀刃砍到了硬殼上,但是這個硬殼雖然擋下了不少力量,但是刀刃向一邊偏去,砍下了它的耳朵。
嚴爐發(fā)現進攻失敗,一腳踩在硬甲豺臉上,跳開拉開距離。
此時嚴爐可以使用乾坤的次數還有三次,舞廳步只剩下一次,鬼門爆發(fā)還有五次。
那硬甲豺頭領少了一只耳朵,鮮血順著面頰流了下來,異常丑陋,其他硬甲豺已經進入了攻擊模式,嘴里發(fā)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咻,咻。”
箭射出的聲音劃破空氣,瞬間插在了兩只硬甲豺的頭上,但是可以看出,這個弩還是有問題的,因為箭只是淺淺的插在了硬甲豺的腦袋上,對其造成的傷害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但是冉金看起來好像很滿意的樣子,伸出了左手,四道鬼門在手臂處透過黑色風衣閃耀光芒。
瞬間,那兩根箭瞬間化成了黑色的沙狀物體,然后冉金將左手握緊,那些黑沙直接變成了黑劍,沒錯,一把完整的鐵劍!
鐵劍瞬間就貫穿了兩只硬甲豺,只留了一個劍柄漏在外面,那兩個倒霉鬼掙扎了一下,就倒下了。
冉金松開手,兩把鐵劍又破碎開來,消失了。
一時間,所有的硬甲豺把首要目標從嚴爐轉到了冉金那邊。
嚴爐也暗道精彩,如此嫻熟的鬼門技巧,這姑娘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殺器啊。
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如果不是剛剛嚴爐吸引了整個豺群的注意力,冉金的這兩箭絕對會被躲過去。
一只硬甲豺看了嚴爐兩眼,緩慢的開始向后退去,那硬甲豺的頭領似乎也吃到了苦頭,一面看著嚴爐,一面看著冉金。
嚴爐也乘著這個空檔,思考著。
如果使用鬼門爆發(fā),那么加上舞廳步,可以放出一次隱拳,
但是冉金說了,這只是第一波獸潮,接下來還會有幾波,所以過早的把大招放了,基本算是直接放棄了。
而且嚴爐并不準備在冉金面前透露太多底牌,所以接下來還是要考慮其他方法。
從剛才的情報可以得知,攻擊硬甲豺頭領似乎它會在被攻擊的位置快速生成硬殼,但是不知道可以分泌幾次。
所以想要嚴爐去擊殺硬甲豺是不現實的,只能借助冉金的力量。
“冉金,一會我沖上去之后,會牽制住硬甲豺的行動,并且逼迫他分泌硬殼,你抓準時機對著他的身體射箭?!?p> 嚴爐把聲音壓的比較低,雖然硬甲豺聽不懂人話,但是太大聲的交流會驚動它們。
冉金點了點頭,
“那么,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