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怡紅院的門,聞夏和黃昊輕車熟路的來到了一家略顯破敗的酒樓前。
雖然怡紅院處在國都,但卻是最邊緣位置,和最中心的繁華鬧市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甚至有些窮酸。
見到黃昊和聞夏走來,站在門口熱情迎客的店小二臉色微微一變,轉(zhuǎn)身就要往身后酒樓走去,步伐有些焦急。
“你給我站住,見到我就跑什么意思,難道我吃飯不給錢嗎?”
聞夏突然大喊一聲,嚇得店小二腿肚子一抖,本來臉色難看的他在轉(zhuǎn)過身時已經(jīng)換了一副面龐,滿臉笑意道,
“喲,我說今兒個喜鵲怎么一直叫呢,原來是有貴客臨門啊,聞香姐,你今兒個怎么有空來了?”
對于店小二的恭維,聞夏沒有回答,反問道,
“你剛才看見我們就往里面走什么意思?是想關(guān)門嗎?”
一下子被聞夏說中想法,店小二眼中閃過一絲慌張,不過畢竟是久經(jīng)人情世故的他反應(yīng)很快,強作鎮(zhèn)定道,
“聞香姐這是說哪的話,這不是沒有看見你嘛,要是看見你了,我還不得跑出來迎接?。 ?p> 聞夏似乎明白店小二在想什么,一拍他的肩膀,差點把他拍在地上,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上次真不是我想砸你們的店,連個雅間都沒有,你說你們讓我一個國色天香的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吃飯還被調(diào)戲了,打斗時難免會磕磕碰碰的嘛,砸壞一些東西也屬正常,”
似乎是為了鳴冤,聞夏話里的委屈讓店小二受不了,壯著膽子反駁道,
“那您上上次也~”
不提還好,一提聞夏更怒了,
“臥槽,你還好意思說,老娘第一次來你們這里吃飯,菜難吃不說,竟然還賣假酒,我不砸你們砸誰?”
“你看,我砸過之后酒也變成真的了吧,對啦,這次雅間有了嗎?”
店小二擦了擦額頭的汗,連忙道,
“有了有了,還單獨給你留了一間。”
聞夏聽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看,我?guī)湍銈兿麥缌思倬?,增加了雅間,我這是在幫你們啊,我看著這酒樓的生意明顯比以前好了許多嘛?!?p> 對于聞夏的邀功,店小二表面賠笑,心中暗自誹腹,
“這里本來人就少,生意也不好,經(jīng)過你這么鬧騰以后,老板已經(jīng)開始尋找下家,準備跑路了,你給我講這是在幫我們?”
雖然心里不爽,但店小二還是老老實實把聞夏和黃昊二人迎了進去,直接帶二人上了二樓雅間。
在雅間坐下以后,店小二先是用手里的抹布在桌子上作勢擦一擦,然后給二人添好茶水這才詢問道,
“二位今天想要吃點什么?”
“還是和平時一樣,”
店小二轉(zhuǎn)身關(guān)上雅間的門以后,黃昊這才有時間打量身處的環(huán)境。
古香古色的房間里擺著一些飾品和古玩字畫,看上去不是很值錢,但卻有幾分裝逼的氣息在里面,黃昊不禁暗自點頭,老板深諳裝逼之道啊,以后要是有機會的話可以在一起喝酒探討一番,畢竟自己也是有系統(tǒng)的人,日后這方面也少不了。
“環(huán)境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以后還能不能吃得到,”
聞夏突然感嘆一句,語氣中帶著幾分落寞與傷心。
“夏姐,怡紅院難道真的要關(guān)門了嗎?”
“臥槽,不關(guān)門能干嘛,老娘已經(jīng)幾個月沒見到客人了,早上的時候白姐已經(jīng)說過了,明天她就會離開另謀出路,不過你放心,怡紅院還會留給我們的,”
盡管早已經(jīng)有了預(yù)料,但得到驗證的時候還是有些失落的,更多的是無奈,自己剛剛得到一個氪金系統(tǒng)就馬上失業(yè)了,這以后還拿什么氪金!
說的在怡紅院他好像能拿到多少銀子似的。
“那夏姐,你們以后有什么打算?”
“沒打算,船到橋頭自然直,等明天再和她們幾個商量一下,到底是把怡紅院賣了分錢各自謀出路還是怎么滴?!?p> 賣了?
黃昊并不看好這個想法,怡紅院位置不好,客人也不多,就是想賣恐怕也沒有人買吧。
說話間,剛剛離開的店小二再次進來,這次手里多了一個托盤,上面擺著一些酒菜。
小心翼翼的把酒菜擺好,等到聞夏說有事再找他的時候,店小二連忙彎身離開。
店小二都如此乖巧,黃昊怎么會沒有眼力勁呢。
急忙幫聞夏倒了一杯酒,然后才幫自己添了一杯。
見狀,聞夏眼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麻蛋,失去了一個教訓(xùn)這小子的好機會。
倒完酒剛坐回去,看著面前的一碟花生米,黃昊剛準備夾幾個墊吧墊吧,免得一會醉了出洋相。
誰知聞夏直接拿起酒杯,朝黃昊豪爽道,
“來,先喝一個,”
無奈,黃昊只好舉起酒杯去與她碰杯,誰知還沒碰到一起,聞夏仰頭一口悶了杯里的酒,接著伸出玉指揉了揉太陽穴,含糊不清說道,
“啊,我頭好暈!”
說完,腦袋一歪就爽快的倒在了桌子上。
黃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這裝得也太明顯了吧,但凡吃一?;ㄉ滓膊恢劣诖?,說不定我就會相信了,可是你現(xiàn)在這樣,明顯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看著聞夏玲瓏有致的身軀,還有面向自己的妖嬈臉蛋,黃昊心中百般糾結(jié)。
平時千杯不倒的聞夏今天一杯就倒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上與不上,這是一個令人為難的決定。
黃昊腦海中陡然出現(xiàn)兩個小人,其中一個道,
“還在猶豫什么,上一世就是童子之身,難道你還想保持兩世嗎?這都不敢,還算什么男人!”
另外一個道,
“做人不可趁人之危,這種禽獸的事情可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一酒就倒,擺明了是給你機會,難道還不應(yīng)該把握住嗎?”
經(jīng)過來回幾十次的交鋒,最終,黃昊還是忍住了,坐在原地未動,一臉正經(jīng)道,
“夏姐你別躺著了,菜馬上都涼了!”
早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的聞夏抬起頭,臉色微微泛紅,眼中帶著怒色道,
“禽獸不如!”
略微尷尬的幫聞夏倒了一杯酒,看著她眼中的不甘,黃昊眼中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
就這?
你還嫩了點!
我要是真著了你的道,那九兩銀子可就沒地方找去了。
有了心事的黃昊喝起酒來自然眉頭緊鎖,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這一切都沒有逃過聞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