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你簡直太厲害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白依依兩眼放光,一臉崇拜的看著她。
“唉!好好吃飯?!边€偶像呢?!林寒嘆了一口氣,有些后悔,她這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展顏,還莫名其妙的欠了沈楓一個人情??赡菢拥那闆r,她也總不能做縮頭烏龜吧!
“哇,林寒,你太厲害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顧川的聲音緊接著也傳了出來,外加上一臉的崇拜。
“別起哄?!彼嫫ひ欢?,雞皮疙瘩頓起,指著顧川道:“咱能正常點不?!”
顧川撇撇嘴,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抱怨道:“小寒,你對我怎么就不能溫柔點呢?!”
溫柔?!
林寒瞇起眼,“你還敢說,昨天是誰說帶我去校醫(yī)室的?!結(jié)果呢,撇下我一個人跑路了!”
“嘿嘿!”顧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好意思,慣性了!”
“慣性?!”她突然想到他們昨天那么親昵的模樣,眼神一亮,八卦道,“你和許岸很熟?!”
要是熟的話,她正好可以探探他的底細(xì)……
“那是相當(dāng)?shù)氖欤 鳖櫞ǚ畔驴曜?,擺出一副似喜似悲的難以形表的神情。
“那他……”林寒面色一喜,剛要繼續(xù)打聽,可誰知話剛說到一半,頭頂上便傳來一道冷冰冰的聲音:“那么想知道,何不來親自問我?!”
她僵硬的抬頭,看到那張冷臉時,尷尬一笑:“許醫(yī)生,你怎么來了?!”
“跟我來出來一趟!”他冷冷開口,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那高冷不容抗拒地姿態(tài),讓她很不爽,但她還是迅速站起身來,對著白依依道:“依依,幫我收一下!”
白依依點點頭,她看著他的背影,便大步跟了上去。
直到快要跟到學(xué)校的停車場時,她終于忍不住開口喊道:“許醫(yī)生,不是去校醫(yī)室嗎?!”
許岸猛地停下腳步,回頭打量了她幾眼,眼角閃過一絲探究:“想不到你槍法還不錯?!”
他緩緩開口,然后向她走近,那副探究的目光外加巨大的壓迫感,讓林寒的眉頭微微皺起,卻還是平靜的反問道:“你剛才都看到了!”
“你怕被我看到嗎?!”許岸停在她的身前,與她四目相對,那近在咫尺的呼吸讓她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真是奇了怪了!
林寒的眉頭皺的更深,心里也有些不爽,她之前面對窮兇極惡的犯罪分子時,都沒這么慌,現(xiàn)在面對的不過是一個沒見過幾面、不太熟的校醫(yī),這不科學(xué)。
“我為什么要怕!”她壓下心中的異樣,后退一步,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冷聲道:“許醫(yī)生,你這是話里有話?!”
許岸一怔,沒想到她那么淡定,便也開門見山的道:“昨夜我們走后,楚邢被人襲擊了!”
“什么?!”她一驚,下意識地一把抓住他的手,焦急的問道:“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你很擔(dān)心他?!”許岸低頭看看了被拉住的手,聲音不自覺地冷了幾分。
“當(dāng)然,他是我朋友!”她緊盯著許岸的眼睛,因為她想了解更多的有關(guān)楚邢的情況。
“朋友?!”許岸皺眉,“你們才見過一面!”
“所以……”林寒一怔,聯(lián)想到他之前的態(tài)度,皺眉道,“你在懷疑我?!”
“你不該被懷疑嗎?!”許岸面不改色,回身從容的打開車門。
“證據(jù)呢?!”她一把攬住車門,沉下眸子,“如果那天晚上出現(xiàn)的人都有嫌疑的話,你也脫不了干系!況且,不要忘了,那天晚上,我們還是一起回來的———許校醫(yī)!”
此時,不知不覺,她刑警的氣場全開,連許岸也不禁被震懾到了,但他還是面不改色的移開她的手,“這些話,一會兒你可以親自告訴他!”
這么死板?!
林寒皺起眉頭,低頭琢磨了下,抬眼道:“那好吧,正好我也要去瞧瞧他。”
說完,她低下頭,剛要上車,卻一不小心腳下一歪,直接拉近了她和許岸的距離。
“不好意思?!彼旖且怀?,尷尬極了。然后,下意識地伸手推開他,卻好巧不巧的摸上了他的胸肌,那手感…讓她不禁老臉一紅。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讓你摸個夠!”許岸臉色一沉,正話反說。
什么?!
摸個夠?。?!
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加上這虎狼之詞,整個人偏差太大,嚇的她面皮一抽,立刻灰溜溜的鉆進了車?yán)铩?p> 許岸關(guān)上車門,嘴角緩緩浮出一絲笑意,只是那笑意在他嘴角瞬間隱去,快到可能連許岸自己也沒有察覺。
………
車緩緩開啟,而此時,江寧市,市醫(yī)院的高級特護病房里。
楚邢正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在病床上躺著,他花了好大勁才特意演了一出戲,來誆許岸出面幫忙的。
只因為,他莫名其妙的答應(yīng)了那個叫林寒的陌生女孩的要求!
這對于以前的他來說,不是什么大事兒!可現(xiàn)在,他被他老爹逼著當(dāng)上了南楚集團的總經(jīng)理,雖然他并不愿意,但在其位還是得謀其政,做什么自然需要謹(jǐn)慎些。
而且,對于商人來說,一諾千金是很重要的。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嗡,嗡,嗡的電話聲響起,楚邢眼睛一亮,趕緊拿起手機,咽下嘴里的蘋果,再沉下嗓音,問道,“是他們到了嗎?!”
“是的,老板,他們已經(jīng)到樓下了?!焙蛟卺t(yī)院門口將近兩個小時的陳輝蹲在角落里,捂著手機神秘兮兮地匯報著,畢竟他一個小小的司機,能得到南楚集團新總裁的重用,也是相當(dāng)不容易的,這是他的新老板,他自然得小心的伺候著。
說不定哪一天就會升職、加薪……
“好,現(xiàn)在出去把他們帶上來?!背献旖且还矗瑢⒁Я艘话氲奶O果往垃圾桶里一扔,然后,往床上一躺,閉起了眼睛。
……
“二位,里邊請?!绷趾O履_步,看著一臉笑意、一見面就先跟他們自我介紹的、自稱叫陳輝的男人,再看看空無一人的病房門口,皺起了眉頭。
不太對勁,不太對勁!
這南楚集團的少爺遇襲,怎么會一個人都沒有,難道是怕被媒體捕風(fēng)捉影……
“愣著干嘛!”許岸推開門,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收回思緒,不再多想,跟著他走了進去。
“楚邢?你怎么樣?”
她先許岸一步,來到床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聽她焦急的語氣,楚邢一時玩心大起,閉著眼睛繼續(xù)裝死。
“他傷到了腦子嗎?”見楚邢沒有反應(yīng),林寒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面無表情,一臉淡定的許岸。
“不知道!”許岸搖搖頭,拿起遙控器,關(guān)掉電視,然后慢悠悠地起身:“醫(yī)生說很嚴(yán)重,很可能永遠(yuǎn)醒不了了?!?p> “醒不了?!”林寒皺眉,“不可能。”
雖然性格不太一樣,可她可以肯定,十年后的他一定是生龍活虎的,百病全無的!
“你憑什么確定他一定能醒?!”許岸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就憑……”十年后我們是朋友。
當(dāng)然,后面的話她是不敢隨便說出口的,因為那很容易被人當(dāng)成是神經(jīng)病。
“就憑什么?”許岸側(cè)身站在楚邢的床頭,身子正好擋住了垃圾桶。
“就憑……”林寒眼睛一轉(zhuǎn),“南楚集團的總裁從不食言!”
她的語氣,就像是在說,白米飯很好吃一樣,平常、普通,卻又不容反駁。
難道他們真的認(rèn)識?!
許岸心內(nèi)不禁懷疑了起來,猶豫片刻,他似乎覺得,她的話似乎比楚邢更可信些。
于是,他回身淡定地拍了拍楚邢的手背:“別裝了!”
別裝了?!
林寒一怔,瞇起眼睛,視線在他們二人之間游移片刻,再看到他身后垃圾桶里的半個蘋果,立刻明白了。
真是關(guān)心則亂,她竟然沒看出來,他們這是在試探她呢?!
“林小姐,真沒想到,你對我這么信任和肯定?!背献鹕韥?,洋洋得意的看著她。
耍人,很好玩嗎?!
虧她擔(dān)心了一路!
林寒深吸一口氣,揚唇一笑,慢慢地坐在床邊,然后猛地抬手,一把抓起他的衣領(lǐng):“楚邢,真沒想到,你年輕的時候就這么老謀深算!”
她一字一句地說著,語氣溫柔極了,卻讓人有點不寒而栗的感覺。
“謝謝夸獎!”楚邢喉嚨微動,眼神卻閃著晶光,第一次有女人敢這么輕松和他對話,這么肆無忌憚的評判他。
謝謝夸獎!
林寒瞬間想翻個白眼,但眼下,她不能那么做,只能僵笑著圓場:“不客氣!”
說完,她緩緩松開手,退到一旁,好像她從未做過什么一樣。
楚邢淡定的整理衣襟,瞧她離自己很遠(yuǎn),站在許岸的身邊,心里竟然莫名其妙地有點不得勁了。
“許岸,謝嘍!”他故意對著許岸擺擺手,明顯的在拉仇恨。
“楚邢,沒想到,你連我也騙。”許岸不在乎地聳聳肩,可林寒卻聽出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她瞧了許岸一眼,聯(lián)想到他一系列的舉動,眼神里多了幾分贊賞。
剛剛他明明發(fā)現(xiàn)了被騙,卻還能替他打掩護,看來他還真是楚邢的好朋友。
楚邢哈哈一笑:“大家都是兄弟,別在意那些細(xì)節(jié),你那么耿直,又不會說謊,沒受傷的事兒要是提前告訴了你,還有什么意思!”
看著楚邢得意的模樣,她頓時有種想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沖動。
但現(xiàn)實是,她揚起嘴角,一臉諂媚地湊到床前:“楚先生,你答應(yīng)我的事兒還算數(shù)吧?!”
“自然!”楚邢笑著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她這樣恭維的舉動,他就一點都不討厭。
“有你這句話就行了。”林寒揚起嘴角,一字一句地說道:“楚先生,我林寒呢?也從來不占別人的便宜?!?p> 說完,她從包里拿出一把匕首遞給他,那是,那天她救那個女孩時,撿到的。
楚邢拿過匕首,一驚:“她怎么樣了?!”
“那天,有三個人自稱是南楚的人想要侮辱她?!彼従忛_口。
楚邢眉頭緊皺,眼神也變得凌厲萬分。
“能幫我保護她嗎?!”他沉默片刻,突然按住了她的肩膀。
“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嗎?!”林寒看著他的眼睛,語氣的很認(rèn)真。
楚邢一怔,半響兒,鄭重點頭,說了實話:“林寒,其實,說真的,不知道為什么,第一次見你,我就莫名其妙的相信你?!?p> 他的話,讓她心頭一暖。
想起他十年后對自己的照顧,她一點也沒有猶豫,點點頭應(yīng)道:“好,我答應(yīng)你,保護她。”
“條件呢?!”楚邢沒想到她答應(yīng)的這么痛快,下意識的開口問她幫忙的籌碼。
“不用?!绷趾畵u搖頭,“你只需要幫我找到一個人就行?!”
“這也是你之前要我?guī)偷拿??!”楚邢眼神微沉?p> “是?!彼c點頭,然后俯身,在他耳邊道出了一個名字:“錢九。”
“只有名字嗎?!”
林寒緩緩起身:“明年重陽節(jié)之前,幫我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