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極蕭目露犀利,望向秦冪。
“秦冪,你還嫌不丟人嗎?我真是被你們六個人給氣的,一個個的連個伴侶都找不到,還在這里逞口舌之快。”
聽言,六人皆相視尷尬一笑。林恒故露從容,可心中卻在暗暗竊喜。他這六位師兄師姐太有趣了。
這時,鵬飛揚鄙夷地瞥了虎極蕭一眼,輕語道:“也不知道是誰?好多年一直都是單身啊。”
聞言,虎極蕭自然知道言中所指之人,“老鳥,你什么意思???沒有伴侶怎么啦,我逍遙自在啊。哪像你,紅顏知己雖多,可卻都是薄命紅顏啊?!?p> 林恒覺得再聽下來,指不定有什么驚天大秘密啊。他一副吃瓜看戲的模樣。
不過,在這桌子中的金兵將領(lǐng)谷毅站了起了,“城主,鵬城主,兩位還是不要爭議了。吉時差不多到了,城主還是宣布用宴吧?!?p> 聽言,虎極蕭示意點頭。并對鵬飛揚哼氣一聲,便下令了壽宴開始!
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奏樂而起。場面壯觀,而在鋪好紅毯的石板大道上,各種表演五花八門,眼花繚亂。
壽宴直接進行到了接近入夜,藍灰色的天空,西方處是一片紅彤的赤色晚霞,格外賞心悅目。
紅桌上珍饈美味盡被收刮,美酒美食入肚,意猶未盡。紅飛翠舞,放歌縱酒。
林恒看著整桌的人都在敬酒盡興,大快朵頤。不擅飲酒的他,自然不參與。
林恒直接走下石階,往下方那密密麻麻的人群走去。形形色色的人,臉上皆是酗酒之紅,豪言相對,碰杯之聲響徹在整片紅霞天中。
這時,林恒注意到了一個眼熟的人,正是前幾日在昆侖書閣閣頂?shù)淖苑Q薛府的少年。
此時的他,同樣也注意到了林恒。他放下了手中肉食,面露喜色地跑向了林恒。
“道友!”他向林恒揮了揮手。
林恒苦惱,看到他時林恒就心生退意,沒想到還是被他發(fā)現(xiàn)了。
“道友,你也在這里啊。”幾息時間,他就站在了林恒面前,喜出望外。
“我在這里找了你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你在宴會中,我還以為你騙我呢。不過,你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代表你沒有騙我,你果然是城主府的人?!?p> 聽言,林恒露出一副沉著鎮(zhèn)靜的神態(tài),眼神質(zhì)問他,“你怎么知道我沒有騙你,或許我也是來參加宴會的呢?”
他聽言頓口無言,“這…我…”
林恒忍俊不禁,啞然失笑,“好了,不為難你了?!?p> “不過,你怎么也會來參加宴會?”林恒不禁一問。
聞言,他舒眉展眼,一下子就放松了。同時昂首挺胸,神采奕奕了起來。
“能參加宴會的人,不是一方之尊也是名門望族啊。而我薛之山是昆侖薛府的人,自然也是望族之人?!?p> 聽言,在林恒意料之中。之前他確實說是薛府之人,不過能成為代表之一而來,看來在薛府里是受尊崇的人。
“薛府現(xiàn)任族長與你的關(guān)系是?”林恒道。
薛之山容光煥發(fā),神采飛揚。面露傲嬌之態(tài),道:“正是家父!”
他繼續(xù)道:“怎么樣,有沒有被嚇到啊,幸好你那日沒有出手,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但我也不計前嫌,同時我希望跟道友你能做個朋友,一起在昆侖書閣賞月閱書,不知你意下如何?”
薛之山一副自信之態(tài),沒有人可以拒絕他的要求,何況是朋友關(guān)系,要是收小弟也是擁擠而來啊。
“嚇是嚇到了,不過朋友關(guān)系我不喜歡,要不換一種關(guān)系?”林恒油腔滑調(diào)。
薛之山喃喃自語:“換種關(guān)系?”
林恒再道:“我看你家境不錯,實力也馬馬虎虎,相貌也算湊合,要不你做我的小弟?你意下如何?”目光有調(diào)侃之意。
聞言,薛之山差點破口大罵,怒發(fā)沖冠,“小弟?只有我收別人小弟。道友,我好聲好氣的跟你說話,是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是知已朋友啊。你倒好,我拿你當朋友,你竟然想當我老大!”
林恒從容不迫,泰然自若,“怎么,難道我不能當你老大?”
薛之山怒火攻心啊,眼前這個人真是無可救藥,我堂堂薛府族長獨子,未來必是族長人選,竟然還有人不想與我做朋友,還斷然想收我為小弟。
荒謬至極。
薛之山直接雙眉怒豎,走向了他之前所坐的位置,夾起一大塊肉食,狼吞虎咽了起來。
見狀,林恒強忍笑意,本來逗逗他,沒成想反應(yīng)這么大。不過,他倒不像是紈绔子弟,反而多了一絲氣度和肚量。
倒是值得一交。
林恒收拾好儀容,雄姿英發(fā),雍容雅步地走了過去。
“這位道友,我叫林恒,很高興認識你!”
林恒嫣然一笑,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聞言,薛之山哼嗤一聲,繼續(xù)大快朵頤。
林恒收了收手,“本以為你與別的望族之人不一樣,是個氣度不凡的人??磥砦覄偛拍欠囂剑耆珱]有必要。你就是個紈绔子弟,我也沒必要與你交談下去了?!?p> 林恒轉(zhuǎn)身而去,剛走兩步,他就開口了。林恒嘴角輕輕一翹,心情舒暢。
林恒強壓住喜意,從容淡定地轉(zhuǎn)過身來,厲聲道:“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薛之山聽言,靦顏人世,無地自容,他匆匆拉住林恒,急道:“道…林恒,此事確實是愚笨了,沒有看出你的一番苦心。況且你也不可能是那種狂妄、輕世傲物之人,是我愚昧了?!?p> 薛之山慌忙地用衣袍擦了擦手,后伸出了右手,笑逐言開。
林恒自然也不耍氣,兩手合攏,兩人的情誼也初步建立了起來。
這也是林恒在郡城里的第一個朋友,代表著他真正的融合了這座城池,付諸了信任。
兩人頓時意氣風(fēng)發(fā),談笑風(fēng)聲。脅肩諂笑,儀表堂堂,相識恨晚啊。
“林恒,我看你穿著喜慶,顯透高貴之氣,難不成你是金軍大將林火丙之子,虎極蕭的義侄?”薛之山不禁一問,順便飲下一杯靈釀。
聞言,林恒笑了笑,“林將軍有一子七女,七女皆是巾幗不讓須眉,幼子年紀雖與我相仿,可是也是個大將之才,英姿颯爽,我自然不是他?!?p> 林恒反問回去,“難道你不知道他?”
薛之山搖頭否定,“我常年不是在昆侖書閣就是在薛府,這些事情我也只是偶爾聽到,所以知道的不是很細?!?p> 這時,從不遠處走來了幾個權(quán)貴子弟。
“林將軍的兒子林則,有大將之英氣,身材挺拔,相貌更是一表人才,當然不是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書生!”
那幾個權(quán)貴子弟個個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揚、出言不遜的模樣。
而其中一位,林恒自然也認得。正是當初在蒼書碑欺負王立立的李然。
薛之山率先站了起來,呼幺喝六,“李然你什么意思!”
林恒將他拉了下來,示意他坐下。
這時,李然已經(jīng)站在了林恒對面,僅隔一桌之距,而坐在這張桌的人,也都自覺走開,瞬間清場。
李然幾人坐了下來,心高氣傲,囂張跋扈。他看著林恒,陰陽怪氣,道:“小子,原來你是城主府的人啊,怪不得敢壞我好事??茨氵@身打扮,應(yīng)該是城主府的大人物的兒子吧?!?p> 林恒不言,從容不迫地坐在原地。
李然繼續(xù)道:“金軍中同樣有位林姓將軍,好像叫什么林登浪,與你九分相似,該不會就是令尊吧!”李然目中無人,甚是囂張。
聞言,薛之山拍桌而起,怒發(fā)沖冠,“李然,你欺人太甚!誰不知林登浪將軍是個浪子,寵幸女子無數(shù),但都沒有明媒正娶,留下無數(shù)私生子兒?!?p> 話語一落,惹得李然眾人哈哈大笑,冷嘲熱諷。
林恒依舊一副泰然自若、平心靜氣的模樣,把薛之山給急的面部扭曲,“林恒,如此羞辱你還無動于衷?”
“之山,不用為這種人生氣,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況且今日是城主壽辰,不好鬧事,改日再教訓(xùn)也不失一策?!绷趾阏玖似饋恚χ阶呦蚴彘L道。
李然自然不會放他們走,將他們圍了起來。“小子,要改日教訓(xùn)我們?口氣好大啊!上一次是我小看你了,不然你得哭著回去找你那浪子爹去,哈哈!”
薛之山默默握拳,橫眉怒目。反觀林恒一副從容淡定,絲毫不被其言激怒。
“逞口舌之利罷了!”
林恒看著李然,神色自若,“你們擋道了,請移步一下。”
“哈哈,小子你是裝傻呢充愣呢?不過,想走可以,從我胯下過去!”李然咄咄逼人。
聞言,林恒目光犀利,生出一絲怒意。
林恒他也不是怕事之人,要是恰逢今日是師尊的壽辰,不忍破壞了這喜慶的氣氛。不然他早就出手了,不帶一絲猶豫,勢如破竹的結(jié)束。
可是自己言語相讓,對方卻還如此咄咄逼人,仗勢欺人。
“怎么,你不想過嗎?”李然陰笑道。
話落同時,林恒無法讓他逍遙法外下去,默默運轉(zhuǎn)氣海,五道金元靈紋通過氣脈流向右手。右手上有淡淡的金芒出現(xiàn)。
薛之山自然感受到了林恒的怒意,頓時也不怕事情鬧大,也準備出手。
“怎么回事?”
一道聲音從林恒后方傳來。
…
未完待續(xù)